自作多情的天鹅
赵子龙被撤职了,班长一职由谁来接任呢?这是丁关小粤很关心的一件事。当然了,玫予、沙一菱也同样关心。
中午,学校举办的“金色秋天画展”开展了,沙一菱和丁关小粤正在寻找自己的参展作品。玫予悄声走过来,从背后捂住了沙一菱的眼睛。
沙一菱:“我知道,是玫予。”
玫予松开了手,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沙一菱:“你的手冰凉冰凉的,像死人的手,谁猜不出来?”
玫予笑着捶了沙一菱一拳头:“你的手才是死人的手呢。展览了你几幅画儿?”
沙一菱自豪地说:“五幅!”
玫予:“这么多!你发财了,小菱菱,给你发两个奖品。”她伸手扇了沙一菱两个小耳光--当然很轻了,算是“奖品”了,然后又告诉沙一菱和丁关小粤,“下午第三节课补选班长,黄老师刚才告诉我的。”
丁关小粤听了,顿感失落:“我们三个都是班委会成员,黄老师为什么只告诉你一个人?偏心眼儿!”
沙一菱讽刺道:“玫予是谁?人家是主席台上的人,我们是台下的人。”
丁关小粤附和道:“对,她是主席台上的大红人儿。”
玫予:“我什么时候上过主席台了?”
丁关小粤:“上星期全校开大会时你就上过主席台了。”
玫予:“我那是给主席台擦桌子、擦地板。”
下午第一节课课间,大桃和唐大盒因为在教室里拍篮球玩,又被黄老师罚擦地板了。
唐大盒把拖布扔给大桃,说:“你负责擦,我负责洗拖布。”
“可以。”大桃拿着拖布就像王婆画眉一般,在地上划来划去。
“擦干净点儿,别糊弄。这儿没擦,还有这儿、这儿、这儿。”唐大盒指手画脚,大桃就像是他花钱雇来的小清洁工,“小伙子,好好擦,擦不干净是你的责任,沙一菱检查不合格,你要重新干。”
大桃:“你一点责任也不负啊?”
唐大盒:“我的责任是洗拖布,拖布洗不干净我负责,咱们俩分工明确,井里的癞蛤蟆不要管天鹅的事儿。”
大桃:“你是癞蛤蟆。”
唐大盒:“行啊,就算我是癞蛤蟆,我喜欢当一只爱科学的癞蛤蟆。”
唐大盒拿起一本《科学画报》,坐到课桌上优哉游哉地看起来。
大桃潦潦草草地擦完了地板,把拖布扔给唐大盒:“癞蛤蟆,快去洗拖布。”
唐大盒不理睬他,继续看画报。
大桃:“哎哎,快去洗拖布,说好了我擦完地板后你洗拖布。”
唐大盒:“癞蛤蟆的事儿,天鹅就不要管了。”
大桃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气愤地说:“好你个癞蛤蟆,敢耍弄美丽的天鹅,下井里待着去吧!”他使劲儿推了唐大盒一下,唐大盒从桌上摔到了地上。
这时,生活委员沙一菱走进教室,她是来检查大桃和唐大盒有没有把地板擦干净的。“你们闹什么,干完了吗?”她问。
唐大盒:“早就干完了。生活委员,请看地板擦得干不干净?”
沙一菱看了看地板,说:“你们又‘王婆画眉’了,看,桌子底下、椅子底下,还有墙角根本就没擦,不合格,重擦一遍。”
唐大盒拍拍大桃的肩膀:“天鹅先生,你负责擦地板,请重新擦一遍吧。”
大桃:“你呢,癞蛤蟆?”
“我负责洗拖布。去洗拖布喽--”唐大盒拿着拖布去水房了。
大桃讨好沙一菱说:“同桌,选班长投票,我和唐大盒投你一票,你对我们最好客气一点儿,真的,不然到时候我们俩没准儿就把票投给丁关小粤了。”
沙一菱:“管你们投给谁呢,反正我也不想当班长。”
大桃:“你不想,有人想,丁关小粤就想当班长,听唐大盒说,她跑到一个秘密地方写竞选演讲稿去了。”
沙一菱:“写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想当班长,我不想当,她是她,我是我,井里的蛤蟆河里的鱼,谁也碍不着谁。”
大桃:“你不想当班长,我不想当班长,他也不想当班长,全班同学都不想当班长,只有丁关小粤一个人想当班长,那样的话,丁关小粤不用竞选就能当上班长了,你不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吗?”
沙一菱心想:对呀,这也太便宜她了。
大桃:“想通了?想通了,那就快去写竞选演讲稿吧,还等什么?时不待我,想干就快。你去图书室写,那里隐秘,谁也看不见。”
沙一菱点点头,拿起笔和稿纸,朝大桃微笑一下,走了。
大桃追到门口,小声道:“沙一菱,我和唐大盒一定把票投给你。”
沙一菱回头笑了笑,笑得很温柔。
大桃得意极了,自言自语道:“我的同桌好温柔哦。耶!耶!”他使劲儿挥动了一下拳头。
唐大盒拎着洗好的拖布跑回来了,说:“你瞎‘耶耶’什么?快擦地板!”
大桃扬扬得意地回答:“不用擦了,我为我的同桌立了一功,她说擦地板就免了。走,徒儿,我们去玩篮球。”
他刚拿起篮球,沙一菱忽然出现在门口,厉声道:“你们怎么不擦地板?快擦!”
大桃差点儿晕过去。
唐大盒用手掐着大桃的脸蛋,讥诮道:“自作多情的臭天鹅,快去擦地板吧。”
阳光总在风雨后
沙一菱去了图书室,她发现丁关小粤藏在书架后面写东西,便悄悄走过去,猛然喊道:“嗨!”
丁关小粤被吓了一跳,忙把稿子掩起来:“吓死我了你,我魂儿都快被你吓飞了。”
沙一菱:“藏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写竞选演讲稿呀?”
丁关小粤:“是呀。你写了吗?”
沙一菱:“没。”
丁关小粤:“快写呀,玫予早就写完了。”
“我不想参加竞选。”沙一菱故意说,“我觉得,你和玫予有希望,我没希望。”
丁关小粤:“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呀?这样也好。”
沙一菱不爱听了:“也好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想全班同学都不参加竞选,就剩下你一个人,不费力气你就能当上班长了。”
丁关小粤:“就算我是这么想的,这也合情合理呀,在班里我门门功课的成绩都排在前面,德智体美劳我样样领先,我不当班长谁当呀?”
沙一菱:“你可一点儿也不谦虚哟。”
丁关小粤:“事实如此,这和谦虚没有关系。”
听了丁关小粤这句话,沙一菱生气了,说:“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参加竞选,不谦让了。”
丁关小粤:“谁用你谦让了?你以为我害怕你参加竞选呀,你也不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怕什么!”
沙一菱:“自命不凡。”
丁关小粤:“你才自命不凡呢。”
“你自命不凡。”
“你自命不凡。”
“你。”
“你你你。”
“你你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玫予、燕儿和阿粒她们闻声跑来了。
玫予:“别吵了你们,跑到图书室里吵架,不嫌丢脸呀?”
燕儿:“我们在走廊里都能听见你们吵。”
阿粒绷着脸吓唬道:“班干部还吵架,我去告诉老师。”
丁关小粤害怕了:“别,我们不吵了。”
阿粒:“我就去!”
丁关小粤和沙一菱一起拽住阿粒的胳膊,央求道:“你别去了,我们不吵了。”
阿粒笑了:“别害怕,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们。”
玫予把丁关小粤和沙一菱的手搭在一起,说:“握手言和,握得紧一点,脸贴脸。”然后,她摇着两个女孩的手,唱,“两只小手握一握,脸上露出小酒窝,小酒窝笑呵呵,就像牙哥哥!”
可是,丁关小粤和沙一菱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
玫予:“你们怎么不笑?阿粒、燕儿,挠她们。”
于是,阿粒挠丁关小粤的痒痒,燕儿挠沙一菱的痒痒,丁关小粤和沙一菱憋不住咯咯笑起来。
小贪官,我打死你
下节课就要竞选班长了,玫予和沙一菱在黑板上写会标。写完了会标,她们又画了一些红花绿叶什么的作为装饰。沙一菱在花叶里面画了一个小人儿,小人儿扎着小辫子,笑呵呵的。
玫予:“你画小人儿干什么?”
沙一菱边画边说:“谁被选上了班长,谁就是这个小人儿。圆鼻子,双眼皮,红红的脸蛋,小嘴唇。玫予,像不像你?”
玫予:“你画的是我呀。”
沙一菱:“我希望你当班长。”
玫予:“我已经决定不参加竞选了。”
沙一菱:“真的假的?”
玫予:“真的。我跟黄老师说了,我就当我的文艺委员。你们竞选吧。”
沙一菱想了想,说:“你不参加竞选我也不参加了,我还当我的生活委员。”
玫予:“你跟我学呀?”
唐大盒在偷偷拆一台小半导体收音机,他需要里面的几个小元件,好安装到别的东西上。
“唐大盒,你做完作业了?”丁关小粤问,语气很温柔,她绝少对唐大盒这么温柔。
唐大盒:“没,我忙着呢。”
丁关小粤和蔼地说:“你这么忙,我帮你做作业吧,把作业本给我。”
唐大盒愣了:“什么意思?”
丁关小粤:“互相帮助呗,我们是同桌,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唐大盒:“当然应该了,可是我害怕。”
丁关小粤:“害怕什么?害怕我替你写作业糊弄你?”
唐大盒:“不是。”
丁关小粤:“那是害怕我写的字和你写的不一样,被老师发现?放心,我会把字写得和你一模一样,让老师真假难辨。”
唐大盒:“谢谢你的好心,我害怕。”
丁关小粤:“看你,害怕害怕,到底害怕什么?”
唐大盒:“害怕你挖个小陷阱让我掉下去--喂狼!”
沙一菱和大桃在写作业。大桃把嘴靠近沙一菱,神秘地说:“沙一菱,待会儿我投你一票,唐大盒也投你一票。”
沙一菱:“我不参加竞选了,别投我了。”
大桃:“为什么?为什么呀?”
沙一菱皱起眉头,把大桃的嘴巴推到一边,厌烦地说:“你又吃大蒜了!”
大桃:“吃了一小头儿。”
沙一菱:“熏死人了。告诉你在学校里不准吃大蒜,你就是不听。”
大桃:“不吃大蒜我郁闷,吃了大蒜我才兴奋。别生气,我放放气。”说着,他拍了前排的唐大盒一下,“喂,徒儿。”
唐大盒回过头:“干什么?”
大桃把嘴对着唐大盒的脸使劲儿哈气,蒜臭味扑鼻,唐大盒捣了大桃一拳:“不许放屁!”
赵子龙和玫予在写作业。赵子龙忽然冒出一句:“玫予,你可要支持我啊。”
玫予不明白:“支持你什么?”
赵子龙:“竞选班长啊。”
玫予笑一笑:“你还想当班长?你才下台几天,还想当?”
赵子龙:“其实当班长也没什么意思。”
玫予:“那你还想当?”
赵子龙:“不当吧,我又觉得挺窝囊,连我姑姑家的妹妹都骂我是下台班长。”
玫予:“本来你就下台了。”
赵子龙:“说真的,玫予,你一定要投我一票。这回我要是当上班长,我一定好好为同学们服务,重振我的雄风,让我表妹为我自豪,为我骄傲。”
玫予:“别恶心了,反正我不投你票。”
赵子龙:“你就这么狠心啊?”
玫予:“就算我投你一票,你也选不上,同学们对你已经不信任了。”
赵子龙:“我一直在努力,我做得比以前好多了,上次语文考试我得了100分呢。”
玫予:“全班同学都得了100分。”
赵子龙:“上次我还帮女生值日了呢。”
玫予:“帮一次大家也记不住,得帮365次,大家才能记住,就会选你当班长了。”
“什么?”赵子龙瞪大了恐怖的眼睛,“帮365次?你让我天天值日啊,我可不干!”
丁关小粤很想让唐大盒投她一票,所以,她挖空心思地讨好唐大盒。
“发明家,我家有一个旧子母电话机,你要吗?我明天带给你。”她笑眯眯地说。
一听这个,唐大盒立即有了兴趣:“什么样的子母电话机?”
丁关小粤:“蓝色的,爱迪生牌的,还好用呢,不过我爸爸又买了一台更高级的,‘爱迪生’就退休了。”
唐大盒:“我就喜欢退休的家用电器,明天带给我吧。”
“好的。”丁关小粤马上就转了话题,“等一会儿选班长,你投票给谁?”
唐大盒:“给玫予,或者沙一菱。”
丁关小粤:“不投给我?”
唐大盒:“你不在我的计划里。我觉得和玫予、沙一菱比起来,你不像班长。”
“我不像班长?”换在平时,丁关小粤早就掐唐大盒了,而此时,她忍了,仍笑眯眯的,“我哪儿不像?我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我哪方面比她们落后?”
唐大盒:“有一样你远不如她们。算了,不说了,说了你又该掐我了,我可不想自讨苦吃。”
丁关小粤笑眯眯:“说吧,说吧,没事儿,我保证不掐你。”
唐大盒拿出一张稿纸:“写个保证书,写上保证一万年不掐我。”
“好的。”丁关小粤在稿纸上写下“保证一万年不掐你”。
有保证书,就得有保人,唐大盒对大桃说:“你当我们的保人,保证书给你保管。”
大桃很高兴:“好嘞。哎,我要收一点保管费,给我多少钱?”
丁关小粤伸出两根手指头。
大桃惊喜道:“二十元?哦,太幸福了!成交。”
丁关小粤:“美的你,两毛钱。”
大桃嘴一噘:“两毛钱啊?我不干,爱找谁找谁去。”
“要不两元,行了吧?”丁关小粤掏出两元钱,扔到大桃的课桌上。
“两元就两元,也是一笔小收入。”大桃把钱装进衣兜里,又向唐大盒要钱,“徒儿,你的保管费,交上来,交上来。”
唐大盒:“给你一份还不行啊?还想要两份,不怕贪财贪死你。”
大桃:“你真的不交?好,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下课去买冰激凌吃,就不给你吃。”
唐大盒:“我不稀罕吃。”
写了保证书,又请了保人,现在唐大盒总算回答丁关小粤的问题了。
丁关小粤:“你快说呀!我哪一点比不上玫予和沙一菱了?”
唐大盒正色道:“和玫予、沙一菱比起来,你其他什么都正常,就是有一点不正常,你像长了一颗麻雀的小心脏--心眼儿太小。”
“乌鸦嘴,叫你说!叫你说!”丁关小粤恼火了,狠狠掐了唐大盒的胳膊。唐大盒疼得直叫:“哎哟喂,你说话不算话!大桃,保人,你快管管她!”
这时下课铃声刚好响起来,大桃像箭一样,嗖的一下冲出教室,买冰激凌去了。
操场上,大桃买了一根冰激凌正在甜甜地吃着。唐大盒跑来了,恼火地说:“吃什么吃?你看,丁关小粤把我胳膊给掐的,都发紫了,她保证一万年不掐我,就这么个保证法呀,你这个保人就这么当的啊?”
大桃假装糊涂:“她说一万年了吗?”
唐大盒:“保证书上写着呢,你是文盲啊?”
“我看看证据,要以保证书为准。”大桃掏出保证书,给唐大盒看,“徒儿,你好好看一看,人家丁关小粤是怎么写的,到底是一万年不掐你,还是一万年后不掐你?”
唐大盒一看保证书,上面的“一万年不掐你”变成了“一万年后不掐你”。显而易见,那个“后”字是后添上去的。
大桃坏笑道:“徒儿,看清楚了吧,是一万年以后才可以不掐你,人家现在掐你根本没违约。”
唐大盒:“这个‘后’字是你给添上去的?”
大桃得意地笑笑:“是我又怎么样?谁叫你不付给我保管费呢?后悔吧你!”
“小贪官,我打死你!”唐大盒脱下一只鞋要打大桃,大桃嗖的一下逃跑了。
“叫你跑!”唐大盒气得将鞋子朝大桃扔过去。无巧不成书,那只鞋子刚好落在了教导处马主任的脑袋上。
唐大盒吓得脸煞白,赶忙蹲在地上假装肚子疼,把那只没穿鞋的脚藏起来。
马主任问:“这是谁的鞋?”
唐大盒摇摇头。
“既然没主儿,那就归公了。”马主任拎着鞋子走了。
望着马主任远去的背影,唐大盒一脸苦相。
掐,掐,狠狠掐
上课铃声响了,要选班长了。可是黄老师迟迟不到,玫予跑去办公室找黄老师。
黄老师对玫予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谁让你不参加竞选了?”
玫予:“我自己。”
黄老师很不满意:“你自己就给自己做主啦?这是不可以的。”
玫予在嗓子眼儿里说:“自己还不能给自己做主呀?难道我是小木偶呀?”
黄老师:“你在说什么?”
玫予:“我,我没说什么,反正我不想当班长。我觉得,班长应该是丁关小粤,或者沙一菱,她们俩都比我强。”
黄老师:“想不想当班长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是全班的事情,知道吗?4年4班除了你,没有一个能胜任班长的。本来我想选一个男生当班长,可是我们班没有,赵子龙、唐大盒、小木、大桃、贾踢,哪一个是当班长的材料呀?所以我决定班长就由你来担任。”
玫予愣了:“黄老师,不是投票选举吗?”
黄老师:“你都弃权了,不参加竞选演讲了,投票投给谁呀?”
听说班长已经由黄老师任命让玫予当了,大部分同学都赞成,只有丁关小粤心里好个不爽快。
她坐在座位上嘀嘀咕咕:“为什么不投票选举?为什么要任命?为什么要这样?”
唐大盒故意气她,说:“因为所以如此这般等等,明白了吧?”
丁关小粤暗暗掐了唐大盒一下,说:“我的演讲稿白准备了。”
唐大盒:“枉费心机,劳而无功,猴子捞月,两手空空。”
丁关小粤又掐了唐大盒一下,说:“黄老师说话一点儿都不算数,说竞选班长,最后还是她自己说了算,太不民主了!”
说完这话,她忽然发现黄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跟前,吓得她像蛇一般直吐舌头。
黄老师沉着脸道:“有意见就大声说,在嗓子眼儿里嘀咕老师听不见。”
丁关小粤赶忙换作一副笑脸:“我没意见。”
“那就不要说我不民主。”黄老师转身离去。
唐大盒要告丁关小粤的状,举手道:“黄老师,丁关小粤……”他的嘴被丁关小粤死死捂住了,可他仍然坚持说,“黄老师,丁关小粤说你说话不算数,不民主。”
他的嘴被丁关小粤死死捂着,说出的话呜噜呜噜的,黄老师根本就没听清楚。但他讨来丁关小粤长达一分钟的狠掐,疼得他呜噜呜噜,像哑巴似的叫着:“哎-哟-喂,疼--死--我--了。”
大桃幸灾乐祸,把那张写着“一万年后不掐你”的保证书举到唐大盒的眼前,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轻声说:“掐,掐,狠狠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