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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独

这个世界总有数不尽的形形色色在时刻上演,我们笑的时候别人在哭,别人甜的时候我们在苦,所谓自己心中的酸甜苦辣,只是没有遇到对比的事物或人,正如贫穷和富有,有的人家财亿万却还在不停追逐,可有的人能解决三餐温饱此生足矣,是贪婪,是堕落,无法评定。

也如我一样,一个毫不起眼平凡的清洁工,每天面对来往的车流捡垃圾,几乎占据了全部的生活。

城市的夜晚依旧繁华,笙歌燕舞,纸醉金迷,不过那只是对有钱人而言,每到这个时候,陪伴我的只有一盏孤灯,虽然在这间不足二十平方的小屋里显得格外光明,但是我的内心却在不停的抗拒它,我要一盏更大的灯,照的这座城市都要仰望。

可是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那么远,远到我难以企及,看着一辆辆豪车停在高级娱乐场所门前,五大三粗的土豪有倾世娇媚的女人主动投还送抱,除了叹一声苍天不公之外,便只能与那盏孤灯相对,默默无言,也许这时候,只有这盏昏暗的灯了解我无声的倾诉。

终于,在与这盏灯抗拒了许多的日日夜夜以后,我妥协了,我认命了,我只能做个清洁工,否则我连自己的三餐温饱都解决不了,可能还有一个行业我可以做,那就是做一个现代社会的乞丐。

久而久之,这盏灯反而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和诉说的对象,虽然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认命的时候,命运笑着向我挥手了,只是这笑容的背后隐藏了什么,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

又一个清洁工出现在我的面前,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黝黑,个头不高。

他告诉我,这世界有一个杀手联盟,只要能杀死他们的盟主,就能将之取代,那时候,就会有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这一刻,我久归于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浪涛。

我将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几经周转,买了一把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手枪,和一些子弹,开始苦练枪法。

日复一日,我的枪法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水平,经过一番心理准备,开始寻找那个所谓的杀手联盟。

命运向我招手到底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最起码现在还不知道,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富贵荣华就在眼前,只要杀死那个所谓的盟主。

每当想到这里,那盏昏暗的灯似乎明亮了起来,可是我的心里依旧孤独,还是那么无声,但是现在的孤独充满了希望。

‘噗通’

一声沉闷的响声将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打开门,是一个女人,正趴在我的门前,牛仔裤已经有些破烂,上身的白色衬衣还沾染着点点血迹,看这姣好的身段,我猜想,她的容貌也不会差。

可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翻过她的身体,长的一般,算不上太丑,但也说不上漂亮。

我把她送进了医院,没有联系到她的家人,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这次,我花光了剩下的所有钱,成了真正的一穷二白。

她从来没说过一句话,伤好出院后就住到了我那里。

“哑巴……”这是我对她的称呼:“再给我盛一碗饭。”

哑巴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碗,自从来到这里,她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种笑很甜,也很温馨,但是依旧不能动摇我追求富贵荣华的决心。

哑巴几乎成了我的仆人,对我的吩咐言听计从,从来没有过怨言,或许是因为我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吧,我这样想。

多了一个人吃饭,我不得不从朋友那里借了钱,买了一辆旧的三轮车,去蔬菜批发市场进点菜拉到小区门口去卖,这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

每天天不亮出门,哑巴总是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我起床,吃的暖了,心里也暖了,生活也暖了,但是这依旧动摇不了我追求富贵荣华的决心,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寻找杀手联盟需要盘缠,等攒够了钱,我会毫不犹豫的抛下现在的一切。

哑巴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每天脸上堆满了笑容,在这小小的房间内忙的不亦乐乎,本来狭小脏乱的地方,有了家的模样。

日子久了,我也沉浸在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中,但是我不敢沉陷,我怕动摇了自己的决心,我不甘心这样过一生。

可最终,我还是陷入了爱情的泥沼中,我与哑巴发生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这让我深深痛恨自己不能自制。

可以看得出来,哑巴已经完全倾心于我,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在家里送我出门然后等我回来,而是和我一起去工作,嘘寒问暖,照料的无微不至,而更让我恨自己的是,我竟然开始心疼她,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我知道自己这样完了,在一天吃完晚饭后,哑巴坐在我的身边一起看月亮。、

“哑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轻声问道。

哑巴甜甜的笑着,紧紧搂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似乎在以极为幸福的方式证明我的话。

“不可能的……”我继续道,说出这四个字,我的心情几乎痛到难以忍受,但是我不得不说。

哑巴一愣,笑容收敛了,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我,让人怜爱的眼神差点杀死我。

我深呼吸,让自己狂跳的心情平复下来,虽然会伤害,会痛,但我要说,更要说的决绝,我不允许自己爱上这样一个女人,更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因为我而受伤。

哑巴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就这样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一个解释,还有一种期盼,期盼我的话是玩笑话,会突然给她一个惊喜,把她都笑,可惜的是,我从来没有逗她笑过,她的笑容一直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别过头去不看她,努力装出平淡的声音:“我一直有一个梦想,人世间的富贵荣华要尽在我手,享之不尽,而我也正在为这个梦想不懈努力,就快实现了,到时候近金钱和美女唾手可得……”

说到这里,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大颗的泪珠终于从她的眼眶里落下,让我感觉滚烫刺眼。

而我则继续道:“听说过杀手联盟么,只要杀死盟主,我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实现了……”

我开始陷入美好的憧憬,而哑巴则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许久之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哑巴站起来,用牵强的笑容看着我,然后转身走进了房间,不一会端来一盆洗脚水,蹲在我面前给我泡脚,可此时的我明显感觉到了她正微微颤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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