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那个禁地。
一层层上了楼梯,上一层就多一份紧张。
季樱桐的房门紧闭着,没有一丝亮光透出来,平日里她并不会这么早睡,今晚也是反常。
槿姨摸出门匙开了灵祠的门,我注意到门匙的链子,似乎正是季樱桐的那把。
怎么,门匙交给槿姨拿着了?
胡思乱想着,心里愈发的不安,却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夜玄走了进去。
刚走到门口却被槿姨拦了下来,她问着背对着我们正向祖先进香的夜醉山:“老爷,夏姑娘……”
“让她进来。阿槿,你也留下。”
在这里,夜醉山便是皇帝,他的话就是命令,槿姨没说什么,默然的看着我,没有一丝表情的从里关上了灵祠。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夜玄,他只对着我笑了笑,暖融融的。
灵祠里的的摆放和当日一样的,空气中四散着香气,略有些呛人,适应了就好。
夜醉山的拐杖不大方便,槿姨仍旧麻利的上前帮扶着,好一会儿,总算停当了。
夜醉山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他的脸背着光,昏暗的。
“父亲,出什么事了?”夜玄先开了口。
“阿槿,你来说。”夜醉山吩咐了槿姨,语气是平静的,可怕的就是这种平静。
槿姨怔了下,方才慢慢的说着:“前几日,夜园进了海匪,损失惨重,培庐……毁了,烧了。”
“怎么会?”夜玄忍不住惊问:“夜园的火绳枪队就没派上用场吗?我方才在正门没瞧见太大的损坏。”
“从后山进来的。”槿姨苦笑了下:“海匪竟是爬的后山的悬崖,必是考察清楚了,知道我们并不会防着那一角。他们把线路查的倒清楚,直摸进园子,好在护卫们警觉,所有家眷们也都在慧庐,当时便锁紧了三层铁门自保。”
“以夜家护院平时的训练,不应只是做到个慧庐的自保!”夜玄的声音轻颤着,隐约透了三分怒意。
“他们拿了夜园的布防图,进来自然轻而易举。”槿姨解释着,冷冷的看向我:“夏姑娘,此事,可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