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富国篇》)的观念。这种观念和西方农业只关心“从土壤中获得最大量的粮食和肉类,以满足其需要,而尽可能不归还从土壤取出的决定其产量的物质”的掠夺式开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对现代人也有很大的启示作用。
正文
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具。
注释
哀:悲哀。惧:恐惧、害怕。恶:憎恶。欲:欲望。具:具有、具备。
人有七种情感:高兴、愤怒、悲哀、恐惧、喜好、讨厌、欲望。
心解
七情
“七情”的说法最早见于儒家典籍《礼记·礼运》:“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佛教中也有“七情”的说法,指的是“喜、怒、忧、惧、爱、憎、欲”七种情愫,与儒家的“七情”大同小异。“七情”在我国传统医学理论稍有变化,指“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志。中医认为,这七种情感应该掌握适当。如果掌握不当,例如大喜大悲、过分惊恐,等等,就会使阴阳失调、气血不周,这种精神上的错乱会演变到身体上,从而引发各种病症。
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生活在世上,人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产生喜怒哀乐等多种情感。“彼作家者,感乎外物,动之于心,春草生而心悦,夏鸟鸣而情怡。飒然风至,草木变衰,悲从中来。若夫隆冬时节,天降大雪,素裹千山,观之兴起,于是文人饮酒于秀阁之中,唱和于玉树之下。所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是也。至于世道兴微,波及文客,则更不待言。是以屈原之作《离骚》,魏武之作《嵩里行》,杜甫之作‘三吏三别’,皆时事使然也。目之所视,身之所遇,有所感而发之笔端,遂成佳作。”正是因为这一点,古时的经典创作才能跨越时间的障碍,依然在现代人心中引起激烈的共鸣。然而当理智和情感出现冲突时,人们往往无所适从。儒家肯定人们会有正常的感情的同时主张用理智来约束情感,正如国学大师梁漱溟先生说的“情感敦厚深醇,有发抒,有节蓄,喜怒哀乐不失中”。颜回去世,孔子虽然非常难过,但坚决不让其他弟子厚葬颜回。因颜回生前无官职,按礼仪不能用车下葬。孔子严格按礼来办事,甚至说即使是自己儿子也应如此。
儒家经典十分重视文艺作品对人情感与理智的陶冶和调适作用。儒家一方面肯定文艺作品要真实地抒发诗人的内心情感,并且以情感人,使读者受到情感的洗礼,另一方面又反对在作品中过分宣泄情感,要求文人的创作应当“发乎情,止乎礼义”,就是要表现合乎伦理道德的情感,而不是无节制、非理性的情感。北宋著名词人秦观在因新旧党争接连被贬之后曾作一首《踏莎行》来抒发自己内心无限的无奈和悲苦。原文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清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这样评价这首词:“少游词境最为凄婉,至‘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而为凄厉矣。”因此,王国维先生就非常赞赏“可堪孤馆闲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而对于“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两句则不太喜欢,因其过于“凄厉”而失去了“中和”之美。
用理智来约束情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通过修养达到平和的状态。平和的人,厚德载物,拥有容人雅量,处事方圆得体,对人宽严得宜。平和的人,冷静待人,理智接事,身处闲处,心在静中。平和的人,表面平淡,实则内聚,心中有磐石般的意志,胸中有经世济邦之策。其心,天青白日,其才,玉韫珠藏。平和的人,执热情而不做作,忠诚而不虚伪。信奉“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光明磊落,纯心做人。平和的人生,是和谐的人生、健康的人生。
正文
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
注释
匏:葫芦。革:皮革。金:金属。丝:丝弦。
我国古代人把制造乐器的材料,分为八种,即葫芦、陶土、皮革、木块、石头、金属、丝线与竹子,称为“八音”。
心解
八音
《周礼·春官》中把乐器分为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称为八音,这也是最早的乐器分类法之一。匏是指用葫芦制作的吹奏乐器,包括笙、竽等。土是指用陶土制作的吹奏乐器,包括埙等。革是指用皮革制作的打击乐器,包括鼓等。木是指木质的打击乐器,包括柷、敔等。石是指石质的或者玉制的打击乐器,包括编磬、特磬等。金是指用金属(古时多用铜)制作的打击乐器,包括编钟、特钟、铙等。丝是指通过丝弦发生的弹奏乐器,包括古琴、古瑟、琵琶等。竹是指竹制的吹奏乐器,包括箫、笛、管、篪等。古代乐器主要有埙、缶、筑、排箫、箜篌、筝、古琴、瑟等,乐曲一般缓慢悠扬,主要是为了适合宫廷生活或宗教的需要。到汉朝和唐朝以后,随着对外交流的频繁,西方主要是伊斯兰教世界和印度的音乐以及乐器大量流入。汉唐时期国力强大,心胸宽广,善于吸收其他文化,源于外国的乐器如笛子、筚篥、琵琶、胡琴等大量为中国音乐采纳,经过改良发展后,逐渐将中国原来的乐器排挤出乐坛。除了古琴一直被文人宠爱,始终作为独自欣赏的乐器流传了下来之外,正式在公众中演出的乐器几乎都是外来的。这些造型特色各异的乐器,以它们美妙丰富的音律,合奏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抒发出人们的各种情感。
古代《晋书·乐志》说:“是以闻其宫声,使人温良而宽大;闻其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闻其角声,使人倾隐而仁爱;闻其微声,使人乐养而好使;闻其羽声,使人恭俭而好礼。”这说明我国先人认为音乐中的“五音”可以把握人的性格与行为。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认为: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谁能说透音乐的意义,便能超脱常人无以振拔的苦难。可见,音乐是人类共有的精神食粮,且具有感化人、塑造人、拯救人的作用。我国的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非常重视音乐的教化功能。古时“乐”是“六艺”之一,是贵族子弟的必修课程。早在两千多年前,孔子就曾指出古时的教育“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孔子本人就有很好的音乐素养,既能演奏,如鼓琴、击磬、鼓瑟,又能歌咏,“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更为重要的是,孔子的正乐、乐教还体现着他自己独特的乐感、乐论。在《论语》中,《韶》与“郑声”是孔子树立的正反两个“典型”,而对二者所持态度的强烈反差突显着孔子乐的取向。“人而不仁,如乐何”,孔子认为人若不仁,乐则不乐。因此,孔子强调乐不仅要“尽美”,还要“尽善”。
根据《史记·孔子世家》的记载,孔子“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并称赞韶乐“尽美矣,又尽善也!”在现在山东省淄博市临淄区齐都镇韶院村,有一处规模不大的淡灰色仿古建筑,门内北墙正中,镶嵌的石碑上刻着“孔子闻韶处”。孔子还认为乐应该体现出“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正平和,而其“乐正”就是正淫乐以归于“雅乐”,正所谓:“乐者,通伦理者也。……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也。”另外,儒家还把礼乐是否正常作为统治是否成功的标志。孔子就曾以“礼崩乐坏”来形容周王朝的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