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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子在离开齐梓央的院子之后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拉着齐梓言还有齐楚阳坐下。
齐楚阳有些怕生的看了齐梓言一眼，他与自己的爷爷并没有直接接触过，爷爷也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倒是他的堂姐对待自己如同亲生弟弟一般，而他的亲姐也几乎没有理睬过他一眼。整个齐家上上下下，对他最好的便是齐梓言，谁也替代不了的。
老爷子看到他的反应，心好像突然揪起来，他可以不喜欢齐裳，那是因为他是侧房的孩子，他不喜欢情有可原。
可这个孩子……他虽不到十岁，却已经发现自己对他的漠视和不关心，相比齐梓言，他对自己多的何止是害怕，他心里怕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陌生人了吧。
倒是看他对孙女的依赖……孙女对他的好，就算是弥补了他的那一份了吧。
“楚阳，来爷爷这里。”齐老爷子尽量把自己最温和的笑容摆出来。
齐楚阳用询问的眼神看了齐梓言一眼，她拍拍他的头，表示不必担心。但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儿，半踌躇地去了爷爷身边。
“楚阳……”齐老爷子半呢喃地喊着。
齐楚阳迷茫地看着爷爷，轻轻的嗯了一声。
此时齐老爷子眼里满满的都是关怀，“你姐姐今年十六，你比她小七岁，明年冬季过后你也随你姐姐一起进东黎吧。”
齐楚阳半懂地点头。
齐老爷子没有再和他说话，而是看向孙女，“你觉得梓央这是什么情况？”
正题终于来了，她就知道齐老爷子没有和她随便瞎扯的闲情逸致。
“十年来，她天赋虽不差，却也不算好，这半年间突飞猛进的，从七星初级灵师跳到六星中级灵师，却不像是勤加修炼的结果。”齐梓言顿了顿，把心里的疑虑说出口，“她这情况，像是服了某种剧烈的丹药，所以现在才吐血的。”
“某种剧烈的丹药？那你觉得是哪种？”齐老爷子此时问出的问题看似是一个好奇宝宝，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好奇。齐梓言不禁暗叹奇怪，这老爷子怎么像是故意引导她发现答案呢。
齐梓言近似呢喃的说，“半年来突飞猛进，全盛之后便是衰弱……”
马上，她眼中光芒爆射，“七步摇！”
这下却是齐老爷子愣了，“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仅仅猜测而已，是真是假日后自会得知。”齐梓言摇头，眼中却无半分对自己猜测的怀疑，之前她都没有想过齐梓央爆升的原因，现在想到七步摇后，许多疑团好像都通了。
“梓言？”齐老爷子眯眼，“你是不是看过我的丹药杂谈？”
“你摆书房里莫不是当摆设看的？”齐梓言耍无赖，这老爷子不会这么小气吧。
丹药杂谈，放在齐老爷子书房里的一本书，以前齐梓言天天钻书房里，把整个书房里的书差不多都翻了一遍，自然是看过书上提到的七步摇的。
所以，为什么吴艺冉不知道她打了齐梓央的事，为什么秋随诊不出来齐梓央的身体怎么样了，为什么齐梓央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一切都明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