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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面拥抱

夏又又看了冰雕又向往松花江,向往松花江民宿农家乐。初三的时候就退了酒店,去松花江。夏又又觉得在这样一个节气选择一个人旅游,其实是失策的,因为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她一个人住个民宿都觉得是占用资源。

夏又又觉得活了这么二十多年,这是她穿得最多一个冬天,她站在皑皑白雪中间,感觉都要融为一体了,圆圆的一个好像一个雪人,她乐此不疲的在雪地上留下脚印。站在她身后的慕澂风,就看见一个滚圆滚圆的很费力的抬起一只脚,往前迈一步之后,好不容易站稳,接着再迈另一只脚,感觉每次夏又又都要颤颤巍巍的跌进旁边的雪堆里面。

松花江上是很多穿得花花绿绿的老人、或孩童、或情侣,在嬉闹……

欢笑声在一望无垠的雪的天地里,一波一波的荡漾在夏又又的脑海里。夏又又终于不热衷于在雪地上留脚印了,她转个身朝着江面走。

一回头就看见慕澂风站在自己身后,夏又又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停顿,转瞬即逝;她扶了扶头上红色的帽子,扯起一个不怎么走心的笑容说:“真巧。”

“不巧,我特意来的。”慕澂风站在原地声音冷冽。

“哦。”夏又又鼻孔发出一个声音,也不看慕澂风,径自朝着江面冰场走。经过慕澂风身边的时候,夏又又觉得原本有些发抖的身体,突然不抖了,感觉一股热量瞬间从头到脚贯彻全身,周身都舒畅了,呼吸也顺畅了。

慕澂风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夏又又心里有些犯憷,还是迈着大步朝前走,走到滑溜溜的冰面前,夏又又心里思索着要不要租一双溜冰鞋,四处张望着租借的地方。

慕澂风在她身边站定,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笑意在脸上渐渐漾开。

“夏又又,”慕澂风开口,夏又又歪头看着他,“我觉得好难看懂你,你明明是个幼稚长不大的孩子,偏偏有时候你的想法又成熟的过分,你一句话就可以把我噎半天;你是一个幼稚的完美主义者,工作上你不能接受一点小差错,尽善尽美;感情上你一边不相信爱情,一边又在寻找矢志不渝的感情,你自己都不相信爱情,又偏偏要求一份十分的爱情,你觉得是不是很矛盾?”

夏又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感觉他是以很轻松的口吻,可是声线里那一抹不确定、不安还是感受得到。夏又又看着冰面上攒动的人影,慢慢开口:“小时候我要嫁一个爱我、我也爱他的人,我们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大一点的时候,我觉得我要找一个很爱我,他爱我胜过我爱他的人,那么就算我们被平凡生活纠缠,他的爱很多,也不会一下子就磨平了,凭着他爱我那么多,我们还是会一辈子;工作了之后,才发现爱在多,在深刻浓烈,说不爱就是不爱了,你付出了再多他不爱你,你是错,你不甘心撒泼发疯,你更错。一辈子那么长,为什么要别人爱,我自己爱自己,我赚钱养活自己,养活我妈妈,让我妈过得很好,我为什还要花时间去讨好浪费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我的人身上。”

“又又,我不想不舍得让你这么辛苦。”慕澂风拉过夏又又,让夏又又面对她,看着夏又又的眼睛说。

“我没有辛苦,我很甘之如饴,最苦的时候我都熬过来了,现在哪里会苦。”夏又又平静的说。

“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你觉得我需要人照顾吗?”

“需要,你太紧绷自己了,你需要一个人依靠。”

“我不需要,我靠自己很好。”

“夏又又,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慕澂风的声音陡然升高,怒意四射,“你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我相信你做得到,你可以照顾自己很好,照顾你妈妈的很好,现在你有我,我想要照顾你,照顾你妈妈。”

“照顾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

“一辈子,矢志不渝。”

夏又又的耳朵轰一声,整个脑袋沉浸在毫无杂质的真空状态。慕澂风的声音虚无缥缈的在真空的脑海里自由漂游。慕澂风把夏又又抱在怀里,嘴巴的热气就透过帽子呼在耳朵上。

“又又,我想要一辈子对你好,你放心,不管怎样,你有我,相信我好不好?就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可以了,我一定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你不能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就否决我,你试着依赖我一下,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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