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梵玺对她却一丁点儿没兴趣也没有,只是莫名其妙地一心一意盯着十三堂的三蛊巫冥枭。
其实昂奈早就没有了要向十三堂复仇的心,毕竟凭他们现在的实在根本无法与依然强悍称霸巫术界的十三堂为敌,更何况十三堂背后还袍哥。
虽然近几十年来,袍哥这一名称早已淡出世人的视线,但,曾经横行川西上百年的第一大帮派又怎会就这样的轻易的就烟消云散。
现今的袍哥依然在暗地里操控着极大的势力,依然跺跺脚都能令川西为之震动。
要对敌这样的两大帮派,分明是与虎谋皮,但,梵玺却一意孤行,执意而为之,尤其是一次无意间见到冥枭,挑衅十三堂的心就更加坚决,几近到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冥枭的决心。
费人思量的动机!
这次的计划原本梵玺事先让依涟娜先去老在冥枭身边晃的聂燮身上做点手脚,要是能干掉就最好不过。
她奉命潜入M市,可是还没能对聂燮下手,却被本该远在苗疆,不知什么时候鬼鬼祟祟躲在M市的冥枭给逮住了。
原本情报上说十三堂只派出阿兰朵一人到M市处理少师家的事,虽然她不是阿兰朵的对手,但梵玺却叫她放心,还哈哈大笑地说要是阿兰朵知道她要对聂燮下手,说不定还会趁机揣上一脚。
对此,依涟娜表示不可思异,谁个不知十三堂与袍哥一向交好,同为盘据在川西苗疆一带的两大帮派,共同经历过上世纪最动荡最无法无天的年代,至今仍屹立共存,可见关系非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她若是对袍哥的少主下手,身为十三堂堂主之一的阿兰朵又怎会坐视不管。
然而,当她潜入M市,偷偷观察过阿兰朵,却恍然明白了梵玺为什么会那么肯定的认定不管她对聂燮干点什么,阿兰朵都不会出手干涉。
阿兰朵那人,呃,该怎么说呢,她的xing子根本不能以常人的认知来理解,做什么事都是随xing而为,就只看她高不高兴。
高兴了,站出来给聂燮挡枪都可以,但若然不高兴了,一枪崩了聂燮也不是什么惊奇事儿,完全让人捉mo不透的古怪xing子,反正就是一通胡闹。
而且阿兰朵对聂燮有着莫名的长年累积的积怨,似乎比谁都恨不能整死他,当然了,事实上,她是谁都想整死。
了解了这些事,依涟娜暗暗高兴,以为轻易就能完成任务之际。
却没想,十三堂的三蛊巫冥枭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尾随着阿兰朵,也来到M市。
她在完全没有提防的情况下,措手不及的被不知什么原因莫名其妙地躲在M市的冥枭给逮了个正着。
面对着冥枭,依涟娜所有的伎俩全加起来也不敌冥枭一根指头,简直就象被老鼠夹子夹住了尾巴的小老鼠,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被冥枭捏在掌心里虐的份儿。
她以为自己就这样的死在冥枭的手上,毕竟这个美得让女人都羞愧的男人看上去就不比阿兰朵正常多少,甚至比阿兰朵更多了一分阴冷。
然而,冥枭并没有杀了她,而是让她遭受了比死更可怕的恶梦。
他用蛊术令她动弹不得,然后把她丢给了聂燮。
恶梦自此开始。
聂燮把她囚禁起来,就象对待一个拾到的小玩意似的肆意欺负她。
她的贞女蛊就是这样的悲剧的被聂燮无耻卑鄙都夺了去。
她觉得冥枭是故意的,故意让聂燮欺负她,甚至很可能还是冥枭教唆聂燮夺走她的贞女蛊,再没有比这两人更可恨更无耻更卑鄙的了。
如果说阿兰朵是魔女降世的,那么,冥枭那男人绝对是开天辟地第一大魔鬼。
莫名地被聂燮夺去贞女蛊,依涟娜yu哭无泪,被聂燮囚禁起来欺负的那些日夜更是让她羞愤yu绝。
一直被囚禁了将近一个月,才终于寻到机会逃走,依涟娜不甘心就这样的被白白欺负了,于是逃走之际,顺手的把聂燮珍而重之的那把剑偷走,然后丢到拍卖会上拍卖,好歹也出一口恶气。
当然,这事是托希里西办的,而希里西是暗中操控钟三少,以钟三少的名义把剑放在拍卖会上寄卖。
既然剑是钟三少拿来拍卖的,主办方当然不敢多问这剑的来历,只能胡闹般地遵从钟三少的吩咐在拍卖会上亮出此剑,并开出五千万的价码,于是就有拍卖会上的那场闹剧。
在看到聂燮气急败坏地闯进拍卖会夺回那剑时黑透了的脸,依涟娜感到无比的快意。
但她知道聂燮自从更不会放过她,躲回T国后就一直把自己隐藏起来。
直到这次梵玺强令她对付阿兰朵,她才不得以的硬着头皮上阵。
还好,梵玺只是让她在少师五少离境必经之路的芭蕉林埋伏围堵阿兰朵,她想着躲在这里,即使聂燮也在T国,但,他们这一行人被梵玺的计划整得焦头烂额的,聂燮必然无瑕也无能力找得到她。
所以,依涟娜很安心地守在这片芭蕉林里。
然而,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冥枭竟然早早识破了梵玺鼓动T国一众降头师围攻阿兰朵的计划,更令她措手不及的是去干扰这些降头师的人竟是聂燮,从而令她的行踪彻底暴Lu。
她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就算聂燮知道幻降是她在操控着,但未必能寻到这里来,然而……又是冥枭!
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蛊蝶把聂燮带来了,为的就是让聂燮收拾她。
再没有人比聂燮更适合更能令她束手无措的了。
“宝宝,你怎么趁我不在就偷偷跑了呢?”与魔鬼本是一伙的聂燮将她的慌乱全看在眼里,邪笑着道:“还这么调皮的偷了我的剑,你说该怎样惩罚你才好呢?”
依涟娜又是一个冷chan,连带的阿兰朵也一阵鸡皮疙瘩直起,受不了这货yin邪无耻的鬼样子,直想一板砖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