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四人被眼前的‘美女’吓到了,无可否认她有着一张美艳动人的脸蛋,只是……
额头上、脖子口、露在无袖裙子外的胳膊、大腿上都有着一圈暗红色的皮肉外翻的刀痕,刀痕断口处缝着密密麻麻的红线,每一处的皮肤颜色都深浅不一,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诡异又恐怖,活象是一个用各种材料拼凑而成的破烂人偶。
偏偏这样一个丑陋骇人恶心的破烂人偶却在那里故作姿态地掩着嘴巴咯咯娇笑,还不时媚眼乱抛。
钟禹四人骤感恶寒遍体。
“钟三少,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是不是比方芷那贱人更美丽?”
这恶人心的家伙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丑陋,自以为风情万种地斜眼瞟着钟禹,娇声问道。
又莫莫自己身上缝接的伤口,无比得意地说:“大师说了,过几天这些伤口就会完全愈合,到时候这身子就会变得更美,你以前嫌我长得没有方芷漂亮,不喜欢我,现在我比她更美了,你喜欢我吗?”
“你你你是……方雪?”钟禹大吃一惊。
‘方雪’恩的一声,喜滋滋地道:“我是方雪,我重生了,是大师令我重生了。”
钟禹惊得楞住了,却听到阿兰朵嗤笑一声,撇着嘴说:“你听她疯,这世上哪有死而复生的事,除非是活着的时候被人活生生炼制成魂蛊,那样意识才能保存下来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什么方雪当时是被我亲手干掉的,一口气都不剩,何来意识保存,这个破烂玩意儿只是个被人洗了脑的傻子,在这里装神弄鬼呢!”
‘方雪’一下子变了脸色,恨毒地瞪阿兰朵,“我就是方雪,你这恶毒的妖女……”
阿兰朵没耐性跟她吱歪,“你是不是重要吗,一会儿你就连鬼都不是了。”一双明眸戾气乍现。
曾经被她凶残虐杀过,‘方雪’对她有着潜意识的恐惧,顿时花容失色,“你又想杀我吗?”
阿兰朵翘翘唇笑道:“不是杀,你这样的破烂玩意儿只能用清理垃圾四个字。”
“你别过来……”‘方雪’惊恐地连连后退。
这时,一个身影从房间里冲出来,抱住惊慌失措的‘方雪’安慰道:“雪儿别怕,不用怕她,有大师在,大师今天就是要收拾这个妖女才把她引来的。”
从房间冲出来的人正是邵琴,阿兰朵张张嘴正想说什么,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眉尖一拧,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邵琴这边话音一落,屋子外一阵怪声大作,尖锐剌耳的蛙鸣,地动山摇的跳跃震动,熟悉无比。
阿兰朵心下一惊,暗叫一声糟糕,二话不说飞身朝门口奔去,抬眼朝门外一看,果见一只只怪蛙正从楼上的楼梯间蹦跃着冲出来。
阿兰朵脑子飞快地转,她与少师臻是不用担心会被鬼蛙蛊的蛊毒感染,但陆虞亭、顾云瑾、钟禹三人却毫无抵御蛊毒的能力。
事先她完全没有想到这里除了藏匿着邵琴母女以及那个躲在她们背后的降头师外,竟然还藏匿了这么多的怪蛙,是她大意了,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了。
没想到这次的对手竟然这么利害。
暗暗磨磨牙,急忙放出阿青,阿青还象上回那样吐出无数小蛇,小蛇们迅速去攻击那些争相扑过来的怪蛙。
但这回的怪蛙却竟然不怕小蛇,锋利的巨爪轻易的就把许多小蛇截成好几段,一时间,蛇尸遍地,蛇血飞溅四周,场面骇人又惨烈。
很显然,对方已经把鬼蛙蛊提炼到极至,意识到这点,阿兰朵牙齿都差点儿咬碎。
还好阿青勉强用它巨*的蛇身挡住如潮水般从楼上蜂涌而下的怪蛙。
少师臻四人惊骇地看着这一幕恐怖血腥的蛇蛙大战,直到阿兰朵连声急吼了几声‘快走’,四人才恍然回过魂来。
阿兰朵指着阿青开过的路,急声说:“快走,阿青会帮你们垫后的,记住,千万不要被那些家伙伤到,快走。”
四人迟疑了一下,作为男人只顾自己逃命,把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丢下,这样的事他们实在做不出来。
“滚啊,王八蛋,少在这里碍事。”阿兰朵火大了,急得不行,偏这四个王八蛋却在这里磨叽。
“你这妖女也有今天了。”邵琴母女在身后无比快意地咯咯嘲笑。
阿兰朵正火上心头,要不是这两个女人引她来,她怎么会被算计得这么狼狈,所以,这两个女人,该死!
嗜杀的本性彻底暴走,手一扬,一根银丝缠住‘方雪’的头颅,咬牙切齿地哼一声,“我让你笑。”
手上用劲,咔嚓的一声,‘方雪’整个头颅被硬生生从缝合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邵琴脸上的笑瞬间凝滞,瞪大着眼睛看看没了脑袋的‘方雪’的身子,又看看地上骨碌碌滚动着的头颅,倏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阿兰朵却还没解恨,眼都不眨一眨的就把‘方雪’余剩的身子全肢解成原本没拼凑成人形之前手是手、腿是腿、身体是身体的一堆破烂肢体。
“啊……”邵琴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她残忍肢解,发了狂地尖叫,血红着双眼朝阿兰朵扑过去,却被阿兰朵一脚踹飞到墙角,重重摔在地上,大股大股的血从嘴里喷出来。
“你这恶毒的妖女,你不得好死……”
邵琴刚张口骂出一句,几条小蛇闪电般迅速钻进她的嘴里,一顿乱啃,整条舌头就没了……
被活生生啃掉舌头,邵琴疼得浑身抽畜,张大着空洞洞血淋淋的嘴巴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一双充血的眼睛怨毒恨毒地盯着阿兰朵。
“我的恶毒也只是对你们这些自作死招惹我的人,而你却杀了这么多的女人,”阿兰朵一脚把一根女人的大腿踢到邵琴身上,冷冷地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毒。”
这边,少师臻四人满目尽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血腥残忍杀戮,由惊骇到麻木,已经不知道此刻是怎样的心情,脑子里不约而同的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丫头仿佛与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来自于杀戮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