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鬼买完酒的时候已然到了深夜。
太子一见酒鬼来了,不满地问“你丫不会又偷偷去买酒忘了哥几个了吧。”酒鬼听后果断的大摇其头,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四瓶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葡萄酒,取出了四个高脚杯,打开一瓶葡萄酒,倒入四个高脚杯中,细心的沐风听到的不仅有红酒撞击高脚杯的声音,似乎还有石头磕碰的声音,沐风尝试的问了一下酒鬼“你这酒里面好像有酒石啊。”酒鬼看了看沐风,点了头,说道“你们是我兄弟,自然要用最好的红酒招待。”说罢,递了一支高脚杯给沐风,沐风将高脚杯放到灯光下樱红色的酒浆在高脚杯中缓缓的流淌,沐风欣慰的笑了笑说“酒鬼,还好你没框我们二到三年的半旧半新的红酒还是有酒石的,你倒是下血本了。”
酒鬼抬起头,重新的审视了这名消瘦的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将剩余的高脚杯倒满。递给了太子和黑白。
“cheers。”酒鬼用标准的持高脚杯的姿势举起了高脚杯,沐风,太子,黑白同样用一样的动作将杯子互相碰到了一起,房间内霎时响起了一声优美的音符。柔和的月光洒下,就像在为兄弟情作见证。
沐风对着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会意,勾着黑白的肩膀,故作随意的说到“黑白,你从哪里来的啊。”
黑白看了看太子,发觉没什么不对劲的,缓缓地说道“江州。”
“江州?”听到这个地名,太子缓缓的思索着,对着沐风传音道“当初白武月好像并没有去过江州,黑白竟然对我们说谎。”听到太子的传音,沐风回到“你也别太急,黑白他有自己的想法,先把黑白灌醉,到时套话相对就容易了。
太子用诧异的眼光看了看沐风,沐风察觉到太子的目光,微微笑了笑,传音道“怎么。”太子用打量一个陌生人的目光看了看他,回话道“我还没见你这么腹黑过。”
沐风用深邃的目光看了看窗外,传音说“我经历过了背叛,我不希望我的身边再出现想月和南明一样的人。”太子听了,并没有回话。而是叹了口气,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黑白身上。
酒过三巡后,黑白也被灌得差不多有八分醉了,黑白醉醺醺的勾搭着太子的肩膀,吐了一口酒气,用含糊不清的口气说道“你知道吗,从小,额”黑白打了一个嗝,继续说道“从小,我就是跟着我母亲一起生活的。”
听到黑白开始吐露出露出自己的身世,太子一喜,装作平的语气说道,“那你父亲呢”
“是啊,我的父亲呢?”黑白的回话却出人意料。
沐风伸出手,拦在了正要发作的太子身前,说道“是不是所有有关你父亲的记忆全部都记不清了。”
黑白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说道“我从来都记不得我的父亲长什么样,事实上,我应该是见过我父亲的,但是,每当我要回想的时候,却只是能想起一个模糊的黑影。每一次我见到我的父亲,我都想将他画下来,可是每当我要画完的时候,纸张却不知怎么突然起火,就变成了灰烬。”
沐风和太子对视一眼,苦笑的摇了摇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天谴。”
所谓的天谴就是天道对付罪的人都会施加的刑罚,让家人记不得他,让他的画像无法保存,使他饱受有家不能回的痛苦。
沐风同情地拍了拍黑白的背,安慰道“没事,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在一旁的酒鬼也拍了拍黑白的背,沉默寡言的他并想不出能安慰人的话,只是拍了拍,但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