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乡S省的冬日特别的寒冷,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是年三十儿了。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不用看,都能感受的到那些窗帘背后的欢声笑语。而我,还是一个人。
我慢慢的走到阳台上,看着眼前这个喧嚣的都市,繁华的街灯。自己退伍已经两年了,部队分配的工作自己也辞去了。仅仅依靠着父母留下的那些财产虚度眼前光阴。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一名军人的气息就目前来看,在我身上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我,绝对算是更加一干二净。为什么?因为我心里依然还是记得,我曾是Z国陆军特种作战部队的一个兵。
军旅生涯让我获得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现年三十的我,至今一事无成。我抬头望着雾霾至极的夜空,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伴随着打火机的声音,我长长的吐了口气。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走魂的状态中拉了出来。我有些呆滞的走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拿起了电话。
“喂。“我的口气很干脆。
“哥们儿,在干嘛呢?”电话那头传来。
“在家闭关修炼。”我没有好气的回答到。
电话那头是我的战友,也是我仅有的两个好兄弟中的一个,他叫李牧,比我小两岁,退伍之后去了一家安保公司,因为他的军衔,所以,进去后就当了官,现在收入也是很可观的。不过他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说,你成天在家闷着可不好啊,大年夜的,你比庙里的和尚还安静啊。”
听着电话里李牧的话,我不禁的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了,阿牧,这么晚打电话。”
“我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叫你过来看一下。”李牧的声音有些显得略微紧张。
几年的战友关系,让我和李牧的默契度相当的高,从他方才的话语中,我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虽然形象上丢掉了一名军人的气息,但是骨子里,我任然是一个兵。
“你在哪里?”我干脆的问道。
“公司,我办公室。”
我将电话收回裤包,熄灭的手里的烟头,裹上了件大衣,带上门钥匙和车钥匙迅速的出了门。
出了电梯,外面的寒风让我不禁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缩着脖子朝车库走去。脑子飞快的思考着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快,我便来到了车库,打开卷帘门,一辆红色的JEEPSRT8安静的卧在那里。熟练的开门点火一气呵成,伴随着低昂的引擎咆哮声,我驶离了车库。
因为是年三十儿的原因,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辆和行人,我的速度开的很快。李牧上班的地方距离我家大概有20公里左右,平常可能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只用了大概15分钟的样子。
因为平时跟他们公司的保安人员或多或少有些结识,到了公司后,也没人询问,我就仅直奔向了李牧的办公室。
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很快,我便到了18楼,也就是李牧所在办公室的楼层。
“嘿,来啦。”李牧见我到了后,连忙起身去倒水。我点了点头,脱下大衣,朝他的座位走去。“外面好冷,还好今天过年,没什么车。你叫我来看什么东西啊?”我问道。
李牧的个子178出头吧,挺精壮的身材,在部队的时候,我是狙击手,他是观察手,不过玩枪我俩真不相上下,要说强,我可能就是冷兵器用的比他好那么一点点吧。外加颜值比他高,个子比他高,身材比他壮硕点点吧。
李牧此时端了杯咖啡,朝我走来,说道“杨朔,你听过留吸山这个地方吗?”李牧的眼神有些严肃。
“没有啊,怎么了?你想叫我去玩啊?”我一脸狐疑。
“对呀,因为我从明天开始放假两个月,难得有时间,况且咱们不也是好久没有出去过了吗?”李牧严肃的神情瞬间迸射出一丝坏笑。
说道这里,我不得不解释下,我有两个好哥们儿,一个就是李牧,还有个李奇,虽然他们是同姓,但是绝对没有血缘关系,李奇是个胖子,但是很壮很壮,190的个头,跟个熊似得。平时掰手腕,我还弄不过他。那家伙是个土豪,真土豪,当初我和李牧参军的时候,他就开始在家享福了。不过他小子平时也不少锻炼,柔道散打样样都来,那么大的个子,身手一点也不笨拙。
我们仨唯独都有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去寻找那些不为人知的风景绝美的地方,去感受去历练,去追求,每次回来都有不一样的认识。世界之大,太多人不知的啦。
接过李牧的咖啡,我看着李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里。很快,一份份图片资料弹了出来,我端着咖啡,认真的看了起来。
“1989年,有人发现了深山之中竟然有咖啡色的大熊猫”
“1990年,一群科考队员在深山中全体失踪。”
“1992年,一队外国探险队员在山脉群中发现当时世界最深地洞后,全队失踪。”
“1993年,一名M国男子探险队员成功穿越此山脉后,命名为留吸山,当年4月,该男子因精神问题死亡,死前留下遗言,世界地狱。”
“1998年,Z国一只由特种部队,现金医疗团队,科学家,地质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组成的500人团队探索留吸山,于2000年,生还5人。后被载入国家级机密。”
“2000年,生还5人全部遇害。”
“2005年,留吸山封山,军队驻守。”
电脑显示器中的这一段段新闻,一个个的将我好奇心提到了极限。我看了看李牧说道“哪里来的这些消息。”
李牧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保安公司顶级机密文件,一个技术员检测设备的时候,我必须防止资料的外泄,所以由我负责监管那名技术员,结果无意间被我发现,拷贝了出来。技术员却毫不知情。”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计划吗?”
李牧关掉了电脑,拔出了U盘,看了我三秒,说道“今天晚上就开始准备,明天一早就动身,我去通知李奇,你去准备装备。”
听了李牧的话,我会心一笑,说真的,我就喜欢这样说干就干的人。
“刚才的新闻你也看了,此行还是以安全为重,我们看看就行,况且最后一条新闻讲述的是有军队镇守,至今也有10年了,我们还是得谨慎行事,玩归玩,命更重要。”我严肃的朝李牧说着。
李牧也笑了笑,说道“找到它在哪。我们就撤离。”
我点了点头,“你马上通知李奇,我去问问叔父。”说着,我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走出了李牧的办公室。第一个拨通的电话是我叔父,一个我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他远在Y国养老,退休前是Z国地质地理科研院专家,一生探索过太对不为人知的事物,我想这件事先问问他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短暂的等待音后,一个精神的声音接通了电话,“喂,朔儿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啊。”
“叔父啊,是我,今天不是大年夜嘛,我就给您老人家打个电话嘛。”电话这头我并没有急着去问叔父。
“哦,是啊,你最近好吗?对象有了吗?大过年的跟谁过呢?”叔父电话那头依然还是他念念不忘的问话。
我尴尬的笑了笑,只能善意的欺骗一下年迈的叔父,“啊,找着了,挺好的,有机会我带她过来看望你啊。”我说谎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紧张,我自己都觉得好容易识破。当年侦察兵落选就是因为不会说谎。
叔父电话那头并没有怀疑,倒是很开心的笑了,长辈,真的永远都是最天真的。
“找到就好啊,叔父抽时间回来看看你俩。”叔父电话那头似乎已经太开心我这个所谓的儿子找到对象了。
其实我呢,并不是找不到。而是,没有办法给对方真正的幸福的时候,何必去让她跟自己一起吃苦呢。
说到这,我连忙将话题切入了正题,“叔父啊,您知道一个叫留吸山的地方吗?”我的这一句话顿时感觉到远在Y国的那头,在电话里停顿了。
“你怎么知道的?”叔父突然很严肃的问道。我没有迟疑,因为此刻一迟疑,叔父一定就会怀疑。
“啊,是这样的,今天李牧在问我,你知道,他们安保公司机密多,他肯定也是听说的。一问我,我不知道就想起来问问你老人家了。”
“朔儿,叔父知道你是一个喜欢探索的孩子,从小叔父就看的出来。但是,在Z国,你哪里都可以去,唯独那里不行。”叔父的话虽然很慢,但是及其严肃。严肃的已经让人感到一种威严的存在。
“叔父,您知道你若这样告诉我了,我肯定只会更加好奇,既然您不让朔儿去,您就说说那里的情况吧,你知道你干儿子的性格的。”我有些无奈的语气回答着叔父。
“你是不是决定要去了。”叔父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率先斩钉截铁的问我。
“对不起,叔父,其实,我不问你,也是要去的。只是希望在走之前您可以给我一些意见,一些你所知道的意见。”
电话那头,短暂的停顿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留吸山,坐落于Z省和Y省交界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地势非常复杂,气候条件相当艰苦,是一个巨型的山脉群,海拔不高,占地却极其之大,卫星显示的平面图如同一个漩涡形山脉群,根据这些条件,滑翔机,直升机根本没有办法飞到那片区域的上空,唯一的入口在Y省边境,Z省是想都别想了,没有交通工具可以过去。稍后,我会把资料发给你。不过我真的是告诫你,看看就回来,千万别进去。”
我和叔父在电话里继续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叔父的担心,同时,叔父也知道我若只是去看看,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叔父是怕我进山。
我回到车里,点了根烟,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