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上天同澜源行至玉浊峰山脚,却见张不珍张掌门已经在等候。何上天降到地上,收起璧煌剑。张不珍打个稽首说:“何掌门请了。”何上天回个稽首上玉浊峰。登山走的都是山间小径,窄而小。一个不小心便会跌下万尺深渊。登上峰顶,看见玉浊峰上上下下七百弟子大大小小都受了伤,并且与朱袅所说无误,原本一直放于峰顶台上的炎水玉不见了踪影。
张不珍仰天长啸:“我玉浊峰世世代代掌管炎水玉,从未出过半点差池,如今炎水玉被盗,你让我何来颜面去见我玉浊峰的列祝列宗啊!”澜源说:“张掌门你往好处想想,人家长留流光琴有长留和绝情殿的两层结界都丢了,所以你玉浊峰炎水玉丢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何上天冷视了她一眼。澜源用手把嘴捂住,示意安静。“那掌门可曾看清那人的面貌?”何上天问。张不珍仔细想了想答道:“那人穿得全身黑,我实在是记不得那人的外貌。”澜源插嘴道:“掌门,你不必自责的,上次师父在长留看见那人,也分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何上天又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赶忙捂住嘴来。何上天又问:“那人可曾说过什么话。”张不珍说:“说来也奇怪,那人从闯入我玉浊峰到夺走我炎水玉整一过程中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这两句话我至今还记得。一句是‘给我炎水玉,我便放过你玉浊峰一马’。还有一句是他走的时候对我所说:‘你们最好互相转告一下,下一次我要去茅山夺悯生剑’。不过,话说回来这人也甚是骁勇,搞得我好生佩服啊。”澜源一听,连忙说:“掌门,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人家抢了你的东西你还反过去夸人家。”何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对澜源说道:“我说我们两个掌门在谈论大事你就不要插嘴好不好啊。”澜源鼓着腮帮、嘟着嘴不自在地说道:“我又没有说错。”“你!”何上天抬高手要打她,但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把手放下改口道,“下不为例!”“何掌门,这位是?”张不珍说。“我徒弟,叫韶澜源。”“我看不像啊,你们这么打情骂俏的,怎么看也像是一对情侣啊。”“我不想再跟你谈这些有的没的。”何上天最近一听到别人把他和澜源扯在一起就特别反感。
何上天围绕了一下四周:处处都是玉浊峰弟子,有的伤势较轻的在帮助伤势重的疗伤;伤势重的有的用内力逼着自己,有的则是痛苦呻吟。“张掌门,眼下应该以大局为重。茅山危在旦夕,过些日子我自然会派我蜀山弟子助你复门。容上天告辞去茅山。”“你去便是了。”张不珍说。
却说师徒二人立刻动身赶往茅山。御剑飞行至山顶之处,茅山掌门孔自凌正在山上操练茅山弟子,以备大战开始。何上天翩翩而至,孔自凌上前来迎接。不料这孔自凌虽身任掌门一职,但见得一袭白衣、明眸皓齿的澜源心中还是起了歹念。何上天见孔自凌一直盯着澜源看就说:“孔掌门,这是我徒弟。”孔自凌这才回过神来,回了一句:“何掌门赶来我茅山增援,护我茅山悯生剑,我孔自凌感激不尽。”何上天看孔自凌额上泛红光,脸色红润,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念。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孔自凌虽说为一派之掌门,但三尸未除。又见得澜源这般堪比朝中宫阙女,又似瑶池天女仙的女子,淫邪之念不禁油然而生。当晚,孔自凌让何上天独自先去休息,借想看看澜源跟随他数日后功力如何为由,说是要将澜源带去自己屋中。何上天虽然对孔自凌早已心生疑念,但却依旧看在他是茅山掌门的面子上同意了。
孔自凌将澜源带到自己屋中,把门关上,然后转身用一种淫邪的眼神看着澜源,话语中带着调戏的口吻对她说道:“何上天有什么好的?我看你倒不如来我茅山,当我孔自凌的妻子,到时候,茅山一半就是你的。”澜源大惊失色:“各派掌门都必须要断情绝欲,孔掌门还请不要说笑了。”孔自凌却毫无顾忌,一步步走向澜源:“没关系,大不了这个茅山掌门我不当就是了。”说着一把扑向澜源,抱住她不放。澜源用手想把孔自凌给推开。撕扯之中,孔自凌将澜源腰上别着的一块玉给抓到了手里。一阵撕扯过后,澜源一把把孔自凌推开。此时的孔自凌就像是一只疯了心的猛兽,眼见着面前这个又娇又横的“猎物”,心中又喜又急。澜源见了孔自凌手中拿着自己的那块玉佩,急得大叫:“你快点把你手里的东西还给我!”孔自凌一听这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你想要啊,别急啊。你要是陪爷爷我睡上一晚,别说是这一个小小的玉佩,哪怕是全天下所有的玉佩,爷爷也帮你找过来。”澜源听了这话,急得都要哭出来了:这玉佩是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这么久以来,我每次想爹的时候,都是拿这块玉看一眼的,但是现在。。想到伤心处,澜源不禁潸然泪下。“怎么?还在犹豫?”孔自凌用左手打了个响指,指尖上生出一团火来,把右手中拿着的勾玉慢慢地往那团火焰上所靠拢。说也奇怪,那勾玉一触碰火焰,那火焰竟灭了。随即出现的是一道光芒,那光芒直射天空,把整个茅山给照得亮如白昼。
此时何上天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一转身看见那束光芒,知道出坏事了。纵身跃下床来,奔着光束的方向而去来到孔自凌房前。“澜源,我来接你回去。”他推开门,但是借他十个胆他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一幕。看见自己徒弟被调戏,何上天管不上他孔自凌是什么茅山掌门。拿出璧煌剑来,一剑刺穿了孔自凌的心肺。他又见了掉在地上的勾玉,想起以前在正午殿里面她经常拿出来看,立马俯身弯腰捡了起来,向她走去对她说:“你受惊了,这是你的吧。”还不等她回答,他把勾玉塞到了她手里。她投到他怀里哭诉:“师父.澜源以为。。以为。。”他此时此刻怒发冲冠,像哄一个三岁小孩一般对她说:“你在这里等师父。”
何上天冲出房门。茅山上上下下五百弟子已经在屋外围着。
“你们掌门死了。”
“谁杀的?”
“我!”
五百弟子一齐冲向他,他拿出璧煌剑,一剑砍下去,将五百弟子个个给杀个人头滚落,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他又回到屋内,澜源眼睛瞪得都要冒出来了:“师父,你杀人了?”“澜源,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任何情况你都是我蜀山何上天的徒弟!”他说完就拉起澜源的手带她走,转身又看见了孔自凌墟鼎之中的悯生剑,施了个隔空取物的小法术,把悯生剑给收到了自己的墟鼎之中。然后直奔蜀山御剑飞行而去。
“何上天啊何上天,就为了一个凤曦醇,值得吗?”那身披黑衣的人透过手里的水晶球,把何上天屠茅山满门,拿走悯生剑的事给看了个清清楚楚,“猪养肥了,吃起来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