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殿塔内,何上天双目紧闭,双腿盘坐在禅台之上。朱袅、秦开山、尤司空三人在三方坐下。施法疗伤。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疗伤完毕,三人出去带上各自的弟子走了。而韶澜源却因为担心何上天留在正午殿: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当时要是没有去找他的话,他就不会分心,也就不会被偷袭了。此刻的她懊悔不已。她想进去看看他的伤势,却被朱袅伸手拦住:“你这丫头!要不是你,我师弟他怎会被那戚成宗所伤!”“弟子知错。”“哎哎哎,师兄,不是有句话叫不知者无罪吗?我看韶澜源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再责怪她又有什么用呢?对了,还有你。”秦开山转了个口气又对澜源说,“你有事儿没事儿跑山脚干嘛去,不知道我们在那儿打架吗?”“回上仙的的话,弟子不知。”“哎你!”秦开山举起手中的扇子就要打澜源,“算了,算了。那你到底为什么跑到山脚去?”“我上次就要受罚了,何上仙他帮我作证,所以我想去谢谢他,我又听严浩勘说上仙们在蜀山山脚,所以就..”秦开山冷笑了几声:“你去谢谢他,现在倒好,把人给谢伤了。”“恕弟子痴愚,请问弟子可否进去看看何上仙。”秦开山叹了一口气,对塔内喊道:“师兄!有人要见你!”何上天受了伤,首徒姜召又被饿狼派邹似墓杀死,心中正是烦闷,冲着门外喊道:“不见!”“好了好了,你也听见了,我师兄说他不见,澜源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何上天无意中听到秦开山说得这句话:“韶澜源..”思索一番后又说:“让她进来。”“嘿!我这师兄。”秦开山一番无奈,“听到了没,快进去吧。”说完,三上仙便走了。
澜源进到塔内,见闭眼坐在禅台上的运功调息的何上天,立马跪倒道:“弟子错了。”“不知者无罪,你且起来。”她起身:“上仙,你现在伤势如何?”“师兄师弟们帮我作法,已无大碍,我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只是我徒儿姜召竟被那邹似墓杀死,这笔帐我早晚要找他们讨要回来!“那弟子就不打扰上仙静养,先告退了。”“下次在蜀山,不要乱跑,惹了祸,没人保得了你。”她点点头,走了。塔内,何上天继续运功。
三上仙来到朱袅的斜阳殿中会议。朱袅说:“此次饿狼派戚成宗竟然带领自己的徒弟上我蜀山来比武,这简直是对我蜀山赤裸裸的挑衅!他以为他那饿狼本事多大?不过区区弹丸之地!要论实力,他十个饿狼加在一起,我蜀山都不怕!”“依我看,他不单单是想上门挑衅吧。”秦开山说。“师兄的意思是?”尤司空说。“他和何师兄过招的时候我看了,不相伯仲。如果不是当时他大意,被师兄回转一剑打倒。我猜他当时就会把师兄身上的拴天链给拿走!”秦开山又说。“拴天链乃是我蜀山震派之宝,倘若此链一丢,别说是动摇我蜀山人心,搞的弟子个个人心惶惶。就连其他九个门派也会开始怀疑我蜀山啊!”朱袅说。“拴天链不可丢,师兄身边的弟子那就不可少。”平时嬉皮笑脸的秦开山一下子变得正襟危坐起来。“说的也对,师兄他的首徒姜召也是刚刚战死。”尤司空说,“但我们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姜师侄他刚刚战死,二师兄他会同意在收徒弟吗?”“这事由不得他!”朱袅说道,“传我命令,在满山中选出十人,归入我大师弟门下。”“不可。”秦开山说,“二师兄他一向生性孤僻好静。选十人去,人多口杂。再说了,蜀山弟子两千,谁知道那戚成宗有没有安插什么内应进来。一人,只选一人做二师兄的入室弟子便可。一来,多了个弟子身边多个照应;二来,帮助师兄快些从姜召被斩这一事件中走出来。这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岂不美哉?”朱袅说:“师弟这话说的对啊。师兄我这就操办去。”
次日,蜀山上上下下弟子围绕在告示栏。“澜源!”茫茫人海中浩勘一眼就望见了她,“听说何上仙他又要招收入室弟子了。”“啊?是吗?”澜源惊诧道,“上仙的首徒姜师兄不是昨日才刚刚战死吗?他怎么会有心思再收徒弟呢?”“这我也不清楚,而且你看。朱上仙说明日就要举办大会,在蜀山两千弟子中挑选一个出来。这时间也赶得太急了吧。”“两千弟子啊!”澜源禁不住大吃一惊:两千子弟,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入了上仙的法眼。“澜源,你要不要报名啊?”浩勘又问。“啊?哦,我报名啊。”澜源说道。“那你都去了,我怎么能不去呢?走,报名去。”“嗯。”
第二天卯时,大会便开始举行。主持大会的是朱袅的首徒柏健。他走上台子,口中说道:“蜀山弟子两千,此次报名参加大会之人有一千七百七十四人。大会规则如下:不许出暗器,不能打要害,不能伤人性命,需要统一使用蜀山的木剑。第一轮,水风对窦槛车。”
水风、窦槛车二人来到比赛场地。抱拳礼施毕便仗剑打了起来。两人战不下十个回合,窦槛车被一剑打倒在地。柏健宣布水风获胜。事照此行。从卯时一直打到申时。斗出来最后四强选手,分别是:严浩勘、金贯城、章勾兑还有韶澜源。见天色已经不早,柏健宣布明日再较四强高低。于是,一千七百多名弟子各回各室。晚上,朱袅看着柏健回报上来的四强选手名单。知道严浩勘和金贯城是崂山和太白掌门之子,点了点头。那章勾兑又是历年来比武的佼佼者,又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当他看到韶澜源时不禁生疑:这小丫头怎么还能打进四强?但转念又一想,当日三师弟尤司空只演示一遍百花剑法她便学会,她仙资可想而知也是不错。“可不能让这灾星当上掌门徒弟。”他一个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