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上回,却说勉卢听得有歌声之后便循声而去,这一去,不去也罢,只是这一去定是又要惹生祸端。
勉卢听着那歌声走了过去,哪知到了一座青楼楼前,那青楼前面正站着一名舞女在唱歌。勉卢听得那是如痴如醉啊,见李恨玉跟了过来,还故作夸张地伸出手指到自己口中沾了点唾液点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哭腔说道:“这歌声,听得..听得简直是太感人了..太感人了。”再说恨玉跟到这里,见了那青楼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梦红楼,纵然料不到是座青楼也料到是男人们花天酒地的风月场所。于是便对勉卢说道:“师父,纵然你平日里再怎么喝酒吃肉,你毕竟是佛门弟子,这等风月场所还是少来的好。”“你别管我!你别管我!”勉卢还在那边掩面哭泣,“你让我哭个够,你让我哭个够。”“师父我说你个大男人哭什么?”恨玉道。“我哭的是这位姑娘啊。”勉卢看向青楼门前的那名歌女,“这位小姐的身材真是棒!”恨玉顺着看了过去,但因为青楼前人太多,恨玉根本看不见,就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啊?”“因为我看到了。”勉卢说。“可是,可是人这么多,弟子就看不到啊。”“那说明你眼睛瞎了。”勉卢毫不在意地说,“走,近点儿看看!”
言罢,勉卢带着恨玉走到青楼前面,不知道说了多少声“让一让”和“借过,借过”才走到了这前三排的位置。恨玉这也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好一个活色生香!那女子在台上舞来舞去。勉卢在一旁又是哭又是笑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恨玉就这么呆滞地看着台上舞女。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台上那舞女也无意间看见了恨玉,一男一女,四目相视,恨玉先是一愣,紧接着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见得那舞女舞着舞着竟下了台来,在人群之间舞了起来。引得周围男子赞不绝口,是夸了又夸。又见那舞女竟慢慢地向恨玉那边走了过去,勉卢稍微地点了点头,不声不响地让开了。那舞女先是在恨玉的周身转了两三个圈,紧接着又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恨玉整个身子往后一倾。又随着那舞女的离去直起了身子。这一番动作也真是引得周围围观男子一阵羡慕嫉妒恨。那舞女又在恨玉周身赚了几个圈,趁着掩人耳目之际,在恨玉手中塞入了一张纸条便又回到了台上。
然后,青楼里的老鸨就上来开口说道:“露露姑娘这舞今天各位爷看得可尽兴啊?”只听的人群中冒出一个人大叫一声:“尽兴个屁!全让那边那个小子给抢过去了!大爷我今天来的晚,可真是看都没看上个几眼!”“这位爷,这位爷。都是奴家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老鸨连忙赔不是,还不忘批评那个被叫做露露的舞女,“你看看你!是怎么招待人的!会不会啊?”露露也连忙说道:“都是露露的错,露露甘愿受罚。”“去去去,去你的!”老鸨一把把露露推到一边,又冲底下的人说道:“各位爷要是觉得现在不尽兴呢,那么今晚酉时,在我梦红楼,竞拍我们的露露姑娘一夜。还望各位爷都来捧个场啊!”“这还差不多!”刚才那人又说了一句,便走了。
见人群都散了,恨玉就和勉卢回去了。路上,恨玉打开那张露露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只是大大地写了两个字——救我。“‘救我’。”毫无感情地,恨玉木吶地念着这两个字。“啊?徒弟你说什么?”勉卢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恨玉连说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猿变术啊?”“我说你这个人这个样子就没意思了嘛!”勉卢对恨玉说,“你说你要学猿变术,好啊,那我教啊。但我又没说是现在,具体什么时候我自由安排的啦,再说了猿变术又不是特别难学,你真要花功夫学起来,一刻钟就可以学得会的个事情。”“可是师父,我以前有个师父说,猿变术不能速成,必须积少成多,一步步来。”恨玉又说。勉卢真的是无可奈何了:“那你现在的师父是谁?”阴沉着脸问恨玉。“是..是您。”说真的,恨玉从没见过勉卢这样。“哦,是我。”勉卢道,“那我说会教的就一定会教,现在咱们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什么事啊?”“回天生寺——睡觉!”勉卢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睡..觉?”恨玉也就这么跟在了他的后面。
回到天生寺各自的禅房里,勉卢是倒头就睡。但是恨玉就不一样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方才舞女塞给他的纸片。他心想:方才,那老鸨对她的态度的确是不够好。再说了,进了青楼的姑娘,哪个不是一时之逼,等麻烦过去了,却发现自己已经一辈子被困在那里了。纵使他入世才不多久,这点人情世故以他灵猴的本性也是懂的。恨玉长叹了一口气,又想道:反正现在我刚入世,师父短时间内看来也不会透露关于猿变术的内容了,倒不如看看去,这人世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恨玉便决定今日酉时再去那梦红楼。
却说快要到酉时,恨玉在禅房中待了许久,出来就听见有人说自己师父勉卢又是在房里一直睡到现在。恨玉又叹了一口气,往白天时的梦红楼走去。在寺里一路上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不识趣,拜了勉卢为师父。但他该忍的也都忍了便罢。
来到梦红楼前,人可真不少,但也就只有男人,也是,青楼这地方有哪儿来的女人当客观呢?恨玉无所事事,就在那边站着。忽地又听见一个声音:“哇,这个发簪真的好漂亮啊。四哥你说对不对。”扭头看去,果然又见了唐亚雪,可能他自己都不注意到的一笑,挂上他的脸,紧接着唐亚雪口中的四哥唐鹤轩便也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嗯,我家亚雪永远是最美的。老板,这个多少钱,我买了。”又叹一口气,扭过头来:
我李恨玉从今往后跟西牛贺洲唐氏一家再无半点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