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叔你快点想想办法吧。”尤严对寅龙说。“就是啊,相公,我也相信悦轩这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害先皇的。”蒋顺也说。“一切都交给我吧,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再插手了。”寅龙说,“东方悦轩绝对不会死的。”听到这话,尤严才安心地回去了。
天成愁眉苦脸地走进了空段等人所在的军帐:“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天成,出什么事了?”伯淑连忙问他。“我跟皇上说,要是三天之内不能还悦轩一个清白,我的脑袋就搬家了!”天成又说。“皇上他跟你说着玩儿玩儿的,你以为我哥真的闲得没事干,要你的脑袋啊?”刘明说。“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给脑袋就给脑袋。”“行了,都这时候你就别再耍帅了。”空段埋怨道,“看见你了,帅死了。想到办法救悦轩了吗?”“我回来了。”尤严走了进来。“尤将军,师叔他怎么说?”交进连忙问道。“师叔他,叫我们都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交给他全权负责。”尤严说。“师叔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伯度若有所思地说。
却说寅龙来到刘光帐中。刘光正在为上了天成的全套,同意延后三天斩悦轩而在骂自己没用,见了寅龙,就说道:“丞相,你不必说了。我二弟跟狄将军都来劝过我了。延后三天,这已经是本王能承受的最大范围了。”“皇上,寅龙此次来是想要问皇上到底想要什么?”“丞相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寅龙是想要问,皇上到底是要东方悦轩的人头还是东方悦轩的命。”“朕要她的人头!”刘光不假思索地说,“但,这和要她的命有何区别?”“那寅龙恳请皇上,今天下午就将东方悦轩斩首,拿过人头之后,免狄将军一死,就了结了此事可好?”刘光觉得有些蹊跷,但好像又觉得挺有道理的,就说:“那,今日未时一刻,将东方悦轩斩首示众!至于狄将军,朕本也就没想要杀他。”“陛下圣明。”寅龙又故意说了一句,便退下了。
狄木随后又进了营帐:“陛下!陆将军此番特意将我带来,东方悦轩杀不得!”刘光很烦:“你们这些肱骨大臣,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你们够了!”“那,臣就要动用臣的免死金牌了!”狄木又说。“你动又如何,不动又如何,东方悦轩朕是杀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狄木怒气冲冲地走了。众人也觉得不能再劳烦他,就谢过狄木让于祥又把他送回去了。
未时三刻,悦轩被押到刑场即将被问斩。空段和交进碰巧路过,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急忙找来了尤严。尤严看见刽子手站在悦轩两旁,纵身跳上刑场,蹬翻了刽子手,夺过他手里的刀,剑指刘光道:“刘光!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三天后再杀吗!”“是丞相让朕今天下午就问斩!”刘光拍案叫起。尤严又指向寅龙:“师叔,你说这事全权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最后那一句,尤严是怒吼着说出来的。寅龙只是注视着悦轩,不作搭理。“祁寅龙你给我解释解释!”尤严又吼道。“你走。”被绑着的悦轩发话了。见尤严没有回应,又说:“你走!”尤严怒气冲冲地把刀扔在了地上,走了下去。刽子手起身将刀拿起,又来到悦轩旁边。“斩!”刘光说。眼看就要手起刀落,悦轩又忽然说道:“皇上。”刽子手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还想要求饶吗?”刘光又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悦轩冷笑道,“这是我最后叫您一声陛下!”话音刚落,刽子手手起刀落,悦轩已经身首异地。尤严差点昏了过去,强行镇定住自己的心神,冲着刘光和寅龙叫道:“好一个南瞻君王,好一个我尤严的师叔!”冷笑几声,就走了。空段和交进赶忙追过去安慰他。
翌日辰时,在军事商讨之后,决定再选出一个元帅来。根据当日校场比武的结果,由尤严和刘腔二人决一死战,胜者得到帅印。
尤严和刘腔上到战场。刘腔手持一杆长枪:“请赐教。”尤严连天煞伏魔剑都没有拿,跟沈缜说:“当上元帅之后,是替他打仗吗?”说着,手指了指刘光。“是。”沈缜答道。“既然如此。”尤严说,“我不干了!这个元帅我不当了!”纵身一跃,跃走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简直是目无法纪!”刘丘大声说道,“来人!把尤严给我抓过来!”寅龙阻止道:“慢!伯度、天成,你们两个去劝劝他。”“末将领旨。”二人说罢,去追尤严。
尤严走了好几十里路,来到军外的一处湖旁。伸手往湖里捧了一手清水,往自己脸上泼了好几把,想要让自己清醒,让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可是这叫他怎么忘得掉?
最爱的人。
“男子汉臭豆腐,为了个女人失魂落魄成这样,不至于吧。”天成在他背后说道。尤严转身对天成说:“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为了军事,要你牺牲掉伯淑,你肯吗?”看着尤严脸上还沾着的水滴,天成装作一副正紧的样子,十分肯定地说:“肯!反正我也不爱她。”“好。你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爱一个人的感受!”尤严抬手指着天成说,“伯度,那我问你,如果我让你为了军事牺牲掉木子,你肯吗?”“我..”
肯?
我现在是应该这么回答,可是..
“你小子给我记着,这张床是本姑娘的,你给我睡地板上去。”
“谁是你娘子!我们只是假夫妻,是名义上的夫妻!”
“喂!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可以的,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以,这是不可以的。”
要是以前,这个“肯”字他二话不说地就说出来,可现在,又叫他该如何开口?
“你也肯定不肯吧。”尤严说。“你也看到了,我爹都劝不动皇上这个顽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天成说,“好吧,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回飞龙洞,从此潜心修炼。”“你师父不是叫你辅佐南瞻吗?”“辅佐南瞻?”尤严冷笑,“不值得,太不值得了。”天成又想起了孙袁二位将军。
孙行者、袁洪、东方悦轩,一个一个忠臣良将都走了。南瞻,还要怎么统治天下?
三个人都各有所思,沉默在护堤旁那一束垂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