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狄天成转身冲自己背后的那个人说道。蔡伯淑却高兴地说:“天成,你终于回头看我啦。”狄天成差点没被气昏过去: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狄天成,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那我可以只听不回答吗?”“不行!”“那我可以只回答不听吗?”“可以。”蔡伯淑又想了想说道,“你耍我,你不听怎么回答?”“所以啊,我就不用回答啦。懂?”“狄天成!我喜欢你!”蔡伯淑大声说道。狄天成也真的是无可奈何了:“你喜欢我哪点?我改!”“哪点都喜欢。”“那好,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将看到你个全新的狄天成。现在,我需要一夜的时间改造我自己。”说完,打算走进屋内。
伯淑把他拉住说:“你愿意娶我吗?”狄天成笑了几声,停了下来,看到伯淑不禁又笑了几声:“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嫁给我。否则,你的下半辈子将在猜疑和妒忌中度过。”“为什么啊?”“因为喜欢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只娶一个老婆滴。”“没关系,我能忍!”天成长叹一口气,纵是平时油嘴滑舌的他面对此刻的蔡伯淑也只能叹一句“黔驴技穷”。“狄天成!你娶不娶我,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我就,我就死给你看!”说着拔出剑来。天成立马拦住说:“好!我娶!”伯淑这才慢慢把剑放下。“说话算话?”天成这才意识到方才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想要挽回,却已经是回天乏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不就是叫你娶我吗?怎么感觉比打仗你还要害怕?”天成一个劲儿地拍脑袋,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说道:“大小姐,婚姻之事向来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两点你办到了吗?没有。嗯,很好,那么再见。”一溜烟儿窜进房里,锁上了房门。门外的伯淑暗想:切,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这还不容易?
章记也回到自己家中,会了这么多些年来都未见过的老母。“记儿啊,当今丞相大人既然收你为徒弟,那么你一定要好好为国效力,不要丢了丞相大人的脸。”“孩儿知道。但母亲也要好好养身体,孩儿的爹去得早,要是孩儿的母亲再有什么闪失,那娘让孩儿哪里来的颜面去见我章家的列祖列宗呢?”“唉。你爹他走得是早啊,娘过些时日怕是也要去陪你爹了。记儿,爹娘走后你要好生对待丞相和丞相夫人,要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爹亲娘看待。”“娘放心,娘所言,孩儿句句都记在心里。”
寅龙才在和刘孔谈话,才回到丞相府中,看见蒋顺尚未歇息。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南征北战,她都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自己,自己愧对与她们蒋家的实在是太多了。“相公。”蒋顺缓缓地开口说道,“你回来了啊。”寅龙点点头:“嗯。”“皇上他怎么说?”“我跟皇上说了,过些日子去征西。”“啊?又要打仗啊?”蒋顺不免又一番惊讶,“成亲这么些年来,我也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我实在..”“好了,这些事情都不要想了。等天下统一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寅龙慢慢地合上了她的眼,让她平躺在床上。这么多年,在外奔波,确实是疲劳了不少。
月上三更,顾交进和顾空段却迟迟不能入睡。“哥,你说爹娘在天上都过的好吗?”“会好的吧。”顾交进沉默了一会儿,“一定会的,毕竟他们有我们两个这么争气的儿子。只是我早些年竟然视你为敌,实在是愧对于他们。”“那时候是你失去了记忆,无论怎么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去。”空段安慰他说,“可现在好不容易战事告一段落。为什么我就是开心不起来呢?”“你怎么开心得起来啊?连个妻子都没有。”交进玩味地说。“那哥你和媚秀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空段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二位哥哥,你们怎么还不去休息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赵媚秀听见两人谈话的声音走了过来。“空段,天也不早了,还是快些休息吧。”交进说。“那,哥、妹,晚安。”
却说宫中刘光、刘明二人乐此不疲地给刘孔讲着自己去前线所遇到的事情,当然有些地方还是需要在自己父皇面前好好地添油加醋一番。刘孔听后说:“没想到我的光儿、明儿本事都这么大了,竟然都能够打胜仗了。”刘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狡黠地一笑:“父王,儿臣们在去前线的路上可还遇到了一件颇有意思的事。父王你可有兴趣听听?”“什么事儿?光儿你快说。”“我们赶赴前线的时候,经过一个名叫挪道国的国度。遇上一个好像叫‘韶澜源’的姑娘,吵着要以身相许,嫁给二弟呢!”刘明一听,忙为自己辩解:“认错了,认错了。人家肯定是认错了。”心里却在暗想:自己这个哥哥怎么什么都记着?“光儿,后来呢?”刘孔笑问。“后来啊,二弟跟那姑娘坦白说自己不喜欢她。结果那姑娘好像就哭着跑出去找自己师父去了。”刘孔笑得更厉害了:“明儿啊,我说你怎么也不把那姑娘带回来给父王瞧瞧?”“额。”刘明连忙开脱说,“没事的话儿臣先退下了。”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府邸。“那儿臣也不逗留了。”刘光说完,也就赶回了太子府。
已经是凌晨了。尤严和薛继完两个没爹要、没娘疼的孤儿一起在桥上赏月。“尤严。”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东方悦轩。“这,你们慢慢聊。”继完退下了。“个不仗义的。”尤严喊了一声。“怎么?这么不乐意和我单独呆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