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爵发连连遭到两路人马的埋伏,就连汪泓士也死在了顾交进金光宝剑之下。痛心不已,步履蹒跚地走着。忽然从天上传来一个声音:“吃俺老孙一棒!”孙行者劈脸一棒打向张爵发,张爵发乾坤斧一挡,被抵出去好远,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把孙行者弹开。这边刚走掉一个孙行者,腰间突然又被捆仙绳缠住,转过头去看——尤严!“太师请跟我们走一趟!”收紧了绳索要带走张爵发。张爵发想用乾坤斧砍断。尤严握着绳故意左右乱窜,同时又一圈圈绕在张爵发身上。看见那张爵发拿着乾坤斧砍个不听,孙行者甚是烦躁,一棒子打掉了张爵发手中的乾坤斧。爵发手被打得生疼,无奈被尤严用捆仙绳锁着。
不一会儿,一整条仙索完完全全地绑在了爵发身上。“孙将军,回去吧。”尤严说。“这次用不上丞相!”孙行者走向张爵发,右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归不归南!”“不归!”张爵发至死不渝。孙行者冷笑几声:“我们丞相一次又一次地放了你,让你苟活到现在,你也该是活够了吧!我可没师叔那么仁慈!”左手拿出番天印,直砸在了张爵发头上,砸得他脑袋炸开,脑浆四溅。孙行者松了右手,一跃来到尤严身旁,没好气地说:“对他这种人还有什么道理讲?回城!”纵身一跃走了。尤严深觉不妙,有大事要发生,将张爵发的尸体放到自己袖中,也跃走了。
护洲城内,寅龙等人早早地就在等孙行者、尤严二人的消息。见二人回城。寅龙忙问:“太师呢?”“死了。”孙行者一副义正言辞。寅龙差点吓得跌倒在地上,蒋顺在一旁搀扶着他。“死了?怎么死的?”寅龙质问,“不是说过,不许取他性命的吗?”“对于一个顽灵不化的老头儿来讲,用番天印砸死,是再好不过!”一听还是用番天印这阐教神器杀死的张爵发,寅龙火冒三丈高:“广成子师兄将番天印赠与你,难道就是叫你这么用的吗?”“师父说了,助南伐东。张爵发他是我们讨伐东胜的敌人!我难道杀错人了吗?”“师兄,你少说两句吧。”袁洪赶来劝和。“袁洪你退下!”寅龙呵斥道,“那汪泓士呢?”“不知。”孙行者说,“我和尤严根本没看到他。”“丞相。”顾交进站出一步来,“汪泓士他被我给误杀了。”“来啊!”寅龙借着怒意大声喝道,“将孙行者和顾交进压入军牢!闭门思过!”孙行者一听这话,是真的火了,冲着自己的师叔大声说道:“祁寅龙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听我师父广成子的,他让我来助南。好,我就来助南,但我还没说过我处处都要听你指挥!”说着,抬手指着寅龙。“你这是打算造反吗?”寅龙大声说道。“我为南瞻效力,你不赏我还要罚我?走,找一个明事理的主去看看到底是谁错了!”抓起寅龙的胳膊,一跃而走。
二人到了灵山。孙行者大叫:“如来老儿!俺老孙来找你评理来了!”接引道人对膝下十个弟子说:“你且看那泼猴如何效力的!”孙行者拽着寅龙来到接引道人面前,行过礼后,孙行者冲接引道人道:“如来!我上阵杀敌,你说我做错了没有!”“阿弥陀佛。”接引道人说,“天下之大,无一事不是我灵山所不知。”“你知道好,也省了俺老孙不少口水。你就说今日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祁寅龙错了!”“行者,依我看来,今日确是你鲁莽了。”孙行者眼睛瞪得滚圆:“你们阐教和西方教还真是同气连枝啊!”“你且听我一句,他张爵发命中有数,只要被捉七次,便会效力于南瞻。你这等心急,又是为了什么呢?”孙行者憋了一肚子的气:“如来老儿!我今日就将你灵山搅个天翻地覆!看看到时候你还偏不偏袒他们阐教众人!”
将番天印祭在空中,膝下十位弟子和寅龙皆备阵阵罡气所震慑,唯接引道人一人却依然端坐。接引道人用手一点,那番天印就自动落到了他的袖中。孙行者大惊,又祭起落魄钟,照样被接引道人一指,落在他袖中。孙行者见广成子赐的两件法宝都被收了过去,又惊又怒,干脆直接抡起棍子,打了过去。接引道人立刻显了八丈高的真身。孙行者一跃而起,到了接引道人脸庞面前,正打算一棒子打在他脸上。接引道人抬起巨大的双手,就像是两道墙壁一样,向孙行者缓缓逼近。孙行者自知这是如来的看家本领,不断地挣扎。你听那如来口中念叨了一首诗:
老至七十古来稀,子孙满堂最是喜。
之天之地晓阴阳,命归于我难抗抵。
孙行者听后,脸上流露出一阵难以言表的惊讶之情,竟然慢慢地放下了双手,束手就擒,就连手中的棍子也落在了地上。最终,接引道人将孙行者封了灵识,浑身包裹在一块石头中,掷到了东胜神洲的傲来国花果山上,而后对寅龙说:“我已经给了这孽障该有的惩处。至于张爵发,人死不能复生,本座还是希望你能够看开些。”“多谢接引道人出手相助。”寅龙匍匐身子,说道。“寅龙,本座留你八字揭谛,日后定将一一应验。”“接引道人请讲。”寅龙打了个欠身。“东边五关,先征西山。”“东边五关,先征西山。”寅龙口中念叨一遍,“弟子懂了。”“懂就好,你且回去吧。”寅龙打个稽首,走了。
回到南瞻后,寅龙把在灵山发生的所有事跟众将士讲了一遍。袁洪觉得不可置信,但毕竟是从自己师叔嘴巴里讲出来的,怎会有假?而后,寅龙让人好生整理了张爵发、汪泓士二人的遗容,下令将他们二人遣送回东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