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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口中说的是谎(4)

“生命又一次变成了一个个数字!”不知何时,这样一句简单却沉重的话已经从多年难得一见的感叹句变成了今天的口头禅。地震、战争、海啸、火灾、瘟疫等天灾或是人祸不断地降临,上帝似乎已经潜水,世人接连成为逝人。究其原因,到底是谁的错呢?这是一个大到无法随便回答的问题,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不回答,本文亦重在探讨,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思考。

诚然,现代文明已经发展到空前繁华的地步,正所谓上天入地随心所欲,然而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却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任其把我们当玩偶一般随意摆布。作为人类的发源地和寄居地,地球是目前我们唯一拥有的生命舞台。也就是说,不管人类再怎么演,演得有多好,都得遵守舞台规矩,否则说谢你幕就谢你幕,根本不用商量。

可怕的是,不知从何时起,地球已经从一个慈祥可亲的母亲变成了一个性格火暴的更年期妇女,并且还伴随着严重的歇斯底里症。而我们这些被过分溺爱的孩子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再怎么折腾母亲也是可以包容的。殊不知,咱们的母亲也是位单亲妈妈,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压力,压力一旦超标,也会大打出手的。

众所周知,当下全球危机正在急剧升温。人类似乎打开了那个古老的潘多拉魔盒,重大的灾难一个个不期而至,让我们猝不及防。其中又以不断恶化的环境危机首当其冲,它带着浓的杀意呼啸而来,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如人间地狱。

简单来说,环境问题的造就可分为有意和无意两种。无意的在这儿暂且不论,毕竟伤害本不算大,而且也只是知识普及的问题具体来说则是咱们的教育部、公益广告以及明星表率所要做的事儿。所以这里重点要说的是有意为之的环境污染,此类污染的原因无论大小规模亦可分为两种。第一是为了牟近利,对自身的污染视而不见,只因有短期暴利在眼前;又或者是能看到污染,但却有意将污染转移到其他地方,比如说某些发达国家的企业在海外建厂。第二种则是为了吃口饭,人家能够千里迢迢在我们地方建厂招工,很大程度是因我们这儿有很多的廉价劳动力。换言之,大伙儿没口好的饭吃,为了谋生,也顾不得这么多环境污染了,有奶就是娘嘛。

有关这一点,我这儿有个很好的例子。我住的这栋楼有这么一个风景,经常能看到有垃圾从楼上直飞下来当然其本意是想扔到一楼大门旁边的垃圾桶里,但结果却往往失准,落在了地上,然后就炸开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垃圾圈,圈内有些什么东西,我就不形容了,以免影响大家的食欲。

这些垃圾盘踞在大门口,出入门时难免会践踏到,带入公司或是家门都不太好。此外,这要是冬天还不算太糟,可一旦到了夏天那就严重了,其除了散发出一阵难闻的臭味之外,还能够堂而皇之地引来四害。为此事,我们在楼道和一楼的大门上贴了多次告示,说禁止空中扔垃圾,但结果表明是废话。

后来直到人家搬家了我们才知道,原来肇事者是一对在附近工地上班的外来夫妇,一家三口,孩子还没满月,外带个老的,挤在一个十平方米的房子里,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收视率127且还不断地疯狂制造出垃圾,实在无处安放,又累得不想下楼(白天干活儿实在太累),结果就从窗口直接掷出了“风景”。

由此可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人终须还是要吃饱了才有心情爱卫生、爱地球,否则一切都是扯淡。试想一下,人家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被老板偶尔拖欠工资,对这个世界充满着仇视和怨恨,你还西装革履地满嘴教育人家要五讲四美三热爱,这简直就是欠揍。

由此可见,环境问题不仅仅是所谓的道德素质问题,同样还是一个社会经济的问题。抛开这个例子说开来,这应该算是一种幸福感的感受问题。如果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要么拼命为了利益忽视污染,要么累死为了活命制造污染,长此以往,世界末日或许无须等到那耸人听闻的审判日或是若干个百年后。

因为在此之前,它已经在我们的内心爆开了。

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在破坏地球方面,智慧的人类已经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现在也应该到了“丰收”的季节英文里有一个词叫作“PAYBACK”。接下来,如果再持续“努力”

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地球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子孙后代也一定会为我们“骄傲”的。

幸运的是,很多的人都不会看到面目全非的那一天,毕竟人生不过数十载。然而更让人欣慰的是,在这个到处充满着阴霾的世界里,仍有那么一帮人依旧无限地热爱着自己的家园,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比如说日本福岛留守核电站的五十位壮士,比如说那些来自全国奔赴盈江的志愿者。

我们在谈论什么当我们谈论回家时

题记:每到春节,回乡总是一个避不开的话题,这是中国特色,跟春节本身一样。每年的岁末也是回首和展望的季节,既然是回首,偶尔也让我们回首彻底一些吧。

此篇写于2011年的春节前夕,眨眼三年多过去,记忆却如昨日一般清晰。正所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们每天都活在昨日死与今日生之间,大脑往往比大腿累,心灵亦常常迷失在辛劳之间。

朋友A是一家外企的高级女白领,毕业四年有余,月薪八千到一万,年终除了双薪之外还有一笔巨款,够买一辆低配当我们谈论回家时,我们在谈论什么129置小轿车的,俨然称得上是一个羡煞旁人的小富婆。

然而每当春节来临之时,她都会非常头痛,而且症状还一年比一年糟糕但这并非由于积劳成疾,天一冷就犯病,而是因为她是个孝女。每年回家的时候家中二老见其虽大包小包(给家人备的礼)却独身而归则大为不悦,继而大怒,甚至以泪逼婚,待感情发泄完后还会来点实际行动,比如说年初一刚过就开始给她介绍形形色色的男人回家:有西村包了水泥钢筋厂赚得盖起了小别墅的西装中年男,有同在广州上班的十几年不见连名字带长相都给记忆打了马赛克的小学同学,还有当地重点高中校长的刚过法定结婚年龄的儿子……每当这时,A连自杀的心都有,可是想到自杀也没用,就算下去了父母也准会烧几个“男人”来给她相亲。

朋友Z跟A的年龄和工龄都相仿,不过却是位仁兄,在一小化妆品公司担任市场部主管,虽说是个领导,但其实形同虚设:一来工资才接近广州前几年定义的白领基准线,现在通货膨胀这么严重就更别提了;二来还是个光头上司,旗下暂时无人,公司从年头说到年尾要给他招个小兵都没兑现,结果他只能成天加班加点都是做一线的工作。这样也罢,毕竟混得好坏自有天命,可恶的是他有一个漂亮而且极有孝心的姐姐,嫁了个有钱而且非常大方的老公,每年春节都开靓车回家发红包。

家里亲戚多,发得也多,往往一圈下来就抵得上Z大半年不吃不喝的总收入了。恰好家里人也特别爱比较,而且还是综合地从横向(邻居同学)到纵向(姐妹亲戚)地较真比,弄得他每每回家过年都痛苦万分,无地自容。

以上两位朋友的境况虽说不太一样,但这几天都不约而同地表了同样的态,那就是今年过年不回家了。其实A本身是一个非常恋家的女人,在外面打拼事业已经够累了,原本想回到家这个温暖港湾喘口气,可没想到会更累。至于Z则说算了,还是回女友家那儿过个清净年吧,到那儿自己还能算半个爷,只要一门心思讨好老丈人就够了。

众所周知,中国人的文化骨髓里渗透着家和团圆,每到过年就想着回家聚聚,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除旧迎新的团圆饭,所以一到春节即便千辛万苦也要回家,比如说前几天看到电视报道说,因冰雪天气严重,319国道的部分车辆无法通行,无奈之下,归心似箭的旅客干脆就沿国道走路回家。看着他们在雪中踽踽独行的背影,我的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字:中国特色。后来,我又看到一位排了一天一夜的队,而且是排到第三位的居然还是被告知票没了的河南哥们儿,被逼急了直接脱光衣服闹到站长办公室(当然,这里面还说明了一些其他问题,比如说黄牛党和特权现象,但这个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很多人不管想什么法儿支什么招儿都想着回家)。可是在大都市里却有这么一帮人,他们有家不愿回、有乡不敢归,比如说上文所提及的两位朋友。他们的情况貌似特殊,但其实在生活中随处可见。

为人父母,谁不盼着自己的儿女回家,就算大到不能绕膝了,起码可以话话家常、点点爆竹、骂骂春晚。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春节团聚的意义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单纯了,倒成了一个个逼婚场或攀比场,抑或是辛苦奋斗一年下来相互炫耀的功名势利场。试问乘着改革开放之风富裕起来的父母们,是否开始越来越缺少平常心,把自己的儿女逼得越走越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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