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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戴胜,戴胜

戴胜鸟虽然美丽,却从不被自己的美丽所影响,它决不因自己美丽就好逸恶劳。

恰恰相反,美丽的戴胜鸟是勤劳的典范。

在一根伸向湖面的柳枝上,两只戴胜鸟正迎着夕阳梳理羽毛。夕阳的余晖照着它们,使它们看起来金红金红的,仿若两朵迎风盛开的天堂鸟花。

戴胜鸟真是很美的。在鸟类中,它应该算是最美的鸟之一吧。沈从文曾写道:“忽然出现个花茸茸的戴胜鸟,耸起头顶花冠,瞪着油亮亮的眼睛,好像对唱歌也发生了兴趣。”戴胜鸟的确是花茸茸的,因为它羽毛的颜色十分绚烂。

戴胜鸟头上的羽冠是棕红色或者沙粉色的,羽冠顶端还点缀着黑色和白色的斑点。它脖颈上的羽毛是淡棕色的,肩部和靠近肩部的羽毛是灰棕色的,背部、腰部和尾巴上的羽毛是交错排列的黑色和白色,其间还夹杂着淡棕色,胸部的羽毛是葡萄棕色,而腹部的羽毛又是褐色的。

戴胜不仅羽毛斑斓,外形也很独特。它头上的羽冠又长又阔,当它觅食或是停歇时,它的羽冠是张开的,宛若一把蒲扇,故此人们也叫它花蒲扇。但稍有风吹草动,它便收起羽冠,紧贴头上。

戴胜虽然美丽,却从不被自己的美丽所影响,它决不因自己美丽就好逸恶劳。恰恰相反,美丽的戴胜是勤劳的典范。

旭日东升时,它就已经开始在树林里或草地上走动了。它一边走一边点头,仿佛在跟谁打招呼似的。它有一个向下弯曲的细长的喙,所以它能翻动土块和草叶,迅速而准确地捉到虫子。它也因此而成为著名的食虫鸟。

整个白天,戴胜都在默默地工作。只是在太阳初升的那一会儿,它喜欢坐在霞光里,朝着东方,“呼——哱哱”地叫几下。它的声音是低沉的,还有些粗壮。当它鸣叫时,头上的花冠便随着叫声有节奏地耸起、伏下,再耸起、再伏下。

进入4月,戴胜的繁殖期就到了,雄戴胜开始追求雌戴胜。有的雄戴胜为了取悦雌戴胜,甚至还会捉虫子给雌戴胜吃。一旦结为夫妻,它们便一起筑巢,为迎接雏鸟的出生忙个不停。孵卵是雌戴胜的事,但小戴胜出生后,雄戴胜立即就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和雌戴胜一起哺育它们,直到它们长大离巢。

因此,人们认为戴胜象征着祥和、美满与快乐,能给人带来好运。

在5月的这个傍晚,我站在湖边,盯着这两只戴胜看了很久,直到它们扑扇着翅膀,像彩色的波浪一样掠地而去。

万物皆我师不仅美丽,且勤劳;不仅有爱心,且有责任感。这就是戴胜。它按它本来的样子活着,活得美好而快乐。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可能并不需要刻意改变什么,我们只需按照生命的本相,真实地活着,像戴胜一样尽到本分就好。因为成功绝非只是赚大钱、做大官,或是成大名。按你喜欢的方式度过你的一生,并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亦是一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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