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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看那田里的禾苗

小时候跟杂草一样的水稻和麦子,在长成后却成了人类的粮食,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主要粮食。

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这样一个细节:男主角为了向深夜归来的女主角表达爱意,就把路灯全打开了。但女主角回来时,却把路灯通通关掉了。男主角不解。于是女主角对他说:“如果开着灯,水稻是不会开花的。”

那时正是水稻开花的时节,而路灯下的道路两旁,就是一片水稻田。

那么,为什么开着灯水稻就不会开花呢?因为水稻是短日照作物,必须在黑暗中度过足够的时间,它的花芽才能形成。不然,它就会推迟开花,甚至不开花。水稻抽穗之后,一株穗子大约能开200~300朵花。水稻花是自体授粉的,当风吹动水稻时,细小的雄花粉就会随风飘落到雌花粉上,然后与雌粉子房中的胚珠结合,发育成为胚芽,一粒稻米就这样形成了。

这个地球上的大部分人类都靠稻米养活,尤其亚洲人。但你知道吗?小时候的水稻就跟杂草一样,既没有金黄的颜色,也没有温暖的香气。所以,在移植秧苗的时候,只有经验丰富的农人才能准确地辨认出哪些是杂草,哪些是稻秧。

麦子也是。你去看冬天的麦田,在寒风中静静生长的麦苗,就跟青草一样。不管是大麦,还是小麦,在抽穗之前,都跟青草没有分别。

但是,小时候跟杂草一样的水稻和麦子,在长成之后却成了人类的粮食,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主要粮食。

同样,对一个人来说,幼年时的无知、童年时的顽皮、少年时的叛逆,乃至青年时的失误,都不能决定这个人成年后的人生。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像水稻和麦子一样,在经过杂草般的成长期后,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最起码,成为对他的亲人有用的人,让他们因他的存在而欢喜或满足,就像一碗米饭或一个馒头,使一个饥饿的人得到饱足一样。

有一个小故事这样讲:陶渊明归隐田园后,一个青年前来拜访他,向他请教求学的妙法。但陶渊明说:“求学只有笨法,哪有什么妙法?勤奋就进步,懒惰就后退。”

青年不解。于是陶渊明把他带到屋前,屋前是一片水稻。陶渊明指着秧苗对他说:“你仔细看,看它们是不是在长高?”

青年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我没看见它们在长高啊。”陶渊明说:“它们要是没长高,又怎么会长到现在这么高呢?

其实,它们每时每刻都在长高,只是我们的肉眼无法看见而已。求学也是这样。即使每天苦读,也看不出比前一天有多少进步。但日子久了,长进就会显现出来。”

万物皆我师禾苗的生长和成熟靠的是日积月累,人也是。若要像水稻一样成为对社会、对人类有用的人,那就必须不停地努力成长,在每一日里,在每一时里。若每时都能长进、每日都能提高,哪怕只是微末的点滴,那么一段时日之后,这微末的进步就会变为巨大的成功,就像水稻从杂草般的秧苗变为稻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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