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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钱币侍从,土墙旁的童年(4)

我进屋的时候我爷爷尴尬地把腿收了回去。我装作没有看到,给了他一个暖手宝,和不知名的叔叔婶婶打了招呼继续跪在灵堂。我大伯母告诉我,奶奶走得很安详。我跪在灵堂望着我奶奶的黑白遗照,猜测她走之时是不是像书里说的回光返照,她最终有没有想起来我。这个“家”直到她走的时候是不是还是只有爷爷这一号人物,从前爱吃哪些菜我不晓得,喜欢穿的衣服就是那件碎花的酒红色,银白的头发常年绾个发髻。脚很小,佝偻着腰。

以前这样的夜里她都睡了。现在她也是在睡的,比以前还要安详。老狗在门外发出呜呜的声音。冬天的风裹着寒气,一点点地向我逼近。

她最终没听到我被大学录取的消息。我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回到老屋,前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爷爷。老狗趴在地上被夏季的灼热烧伤,吐着舌头,也不像今年冬天见我时那样热情。屋里还是静悄悄的,桌子上没有了面包屑,门还是吱呀地响。我看一眼客厅里奶奶的遗照,默默地和她说一句“我回来了”。

爷爷在菜地里。“夏天那么热,也不缺你这些菜,别累倒了。”我站在菜园外和他说。奶奶走后,我们的话多了一点。“没什么事做。你奶奶以前在的时候还有个人说话,虽然我也听不懂她说什么,不过好歹家里有个人。”“我扶你回去。”我踩一脚深泥,挎上了篮子。“好。你拿着吧,我拿不动了。”这一次他没有反驳我。我坐在沙发上给爷爷捶了会儿腿,他摆摆手示意我不用继续下去。开了电视让我自己看,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我问他。“还行。老了怎么样都是一样的。你啊,好好学习。我那时候就吃过很多亏……”我听着我爷爷说以前没钱上学的日子,第一次没有因为听不懂而不耐烦。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你奶奶其实很不容易的,我那时候那么苦都跟着我。没让她享过几年好日子。”我错愕地抬抬头,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父亲提了几道小菜进来打破了僵局。小四方桌围着我父亲、大伯、爷爷和我。三盏酒杯觥筹交错,我沉默地看着他们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回忆小时候的事。他们说到奶奶,不再开口,喝了一口酒咂了下嘴。我父亲和大伯开始说别的了,我爷爷拿着酒杯迷糊地和我说:“你奶奶那时候真是很不容易。”

“你爱她吗?”我想问他。“这么多年啊,这么多年都是我们俩一起过来的。”我爷爷晃晃酒杯,眯了眯眼,“你奶奶也喜欢喝酒。每次吃饭她都倒上两盅,后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了,晚上只吃几个白馍她都愿意陪我喝一顿。你奶奶年轻的时候真漂亮,那时候他们都不愿意她跟我。‘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你奶奶还害我差点贴大字报。”

“什么时候?”我没听过这件事。“‘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那时候你奶奶都和我结婚好些年了。那会子乱,到处都是打反派,厂里有个女的在你奶奶面前说我和别人……你奶奶信了到厂里闹,当时差点贴大字报。”

“那后来呢?”“没有后来啦。”我爷爷抿了口酒,“不怪你奶奶,那时候乱啊。你奶奶后来害怕得很,我还告诉她没事,大不了就是没工作。”“那时候要是贴大字报很惨吧?”“惨,惨得很,但我还是和你奶奶说没事。那是你奶奶啊。”我爷爷咂了口酒,“那么多年苦日子我们都过来了。”我突然想起我父亲和我说的“你爷爷要是不爱你奶奶,当年逃荒你奶奶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你爷爷,那会子兵荒马乱的找个人多困难啊,何况还是一个没来过的地方”。

“你扶我到沙发上。”我爷爷伸出手带着他特有的低沉声音,“她现在走了也算没牵挂了。这病折磨的是她自己,有时候你奶奶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走了,就不累了。你也别想你奶奶了,她都知道,知道。”我推开门还是能听到吱呀的声音,老屋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只不过少了我奶奶的身影。我闭上眼开始回想我曾经在脑海里刻画的我爷爷奶奶的形象,我奶奶慈祥、受委屈,我爷爷暴躁、脾气大。我曾经有过一个不含浪漫的关于他们的故事。那个故事是在冬天开始的,有点冷,我奶奶单方面地付出但她依然很高兴。现在看来我爷爷当年也是高兴的,那年冬天对于他们来说比我想象的要暖。我有着说不出来的情感,我曾经妄加揣测他们的生活,最后发现生活和故事走的不是同一个轨道。他们相伴多年,就像是一壶埋了多年的好酒,其中的醇香只有他们自己晓得。

我睁开眼,看见我爷爷坐在沙发上,他拿着常抽的烟,盯着我奶奶以前纳衣服坐的床,叹口气,轻轻晃起了腿:“她走了啊。留我一个。”

岁月流长

文/黄桀

园庄是一个镇,闽河的两边是园庄的两个村落。东边的是东村,西边的是西村。没人能说得清闽河有多久的历史,园庄的人打一开始在这边居住的时候就好像有了这条河的存在。河两岸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黝黑的石头,经过长时间的打磨,倒成了村里女人洗衣服的工具。

每次洗衣服时,外婆都会带上年幼因无人照看送到乡下来的我。小小的我跟在外婆的后面,左手拿着棒槌,右手牵着外婆的手,粗糙、厚,像极了入冬落叶的树干,显得衰老却坚韧有力。夏天洗衣服的时候,外婆都会让我坐在河上游的岸边,把脚放进安详得像个镜子的河里,等把我安置好了,外婆则在我下边敲打衣服。外婆说,那样才不会让洗衣的脏水流到我这边来。外婆让我坐的方式不太舒服,于是我常常趁着外婆不注意时,悄悄地往前挪了挪,而外婆总像神明一般能够知道一切事物,无奈地转过头来叫道:“娃啊,小心点,不要掉下去了。”而后笑了笑。带着温馨,带着慈祥,也带着关爱。

每每这时,我也会咧开了嘴,跟着笑:“外婆,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洗完衣服后,外婆也会坐在我的旁边,然后和我一起把脚伸进闽河里。脚下,水静静地淌着,像从园庄上方那瓦蓝瓦蓝的天空中走过的大片大片的云,怜爱地看着我们。水底的水草被水流拉得长长的、东摇西摆的,绿得调皮、调皮得柔软、柔软得妩媚,轻轻地挠着我的脚心,我咯咯地笑着,也把外婆惹得咯咯地笑。

外婆本是个西村的女子,因面容姣好,被她的父亲卖到东村的一户有钱的人家当媳妇。外婆并没有过多的怨言,只是静静地宛如闽河一般不语地收拾着包袱,然后踏上了去东村离开西村的路,其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好像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出行。外婆被卖到东村后,就再也没回过西村,因为一条河,在眼前,也在心中。西村的那些情都早已被河横隔成了深渊,从她离开西村的那一刻起,她已是东村的人了。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关于外婆的身世都是从外婆的女儿也就是我妈妈的口中得知的。

有时也有西村的外婆儿时的玩伴来我们家玩,和外婆念念叨叨着一些生活的琐事。末了,外婆总会轻轻地提起:“金彪的身体还好吗?”金彪是外婆父亲的名字,外婆在离开后便不再叫他阿叔了。

“金叔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人年纪大了,你也知道的。要不过去看看?”“不了。”然后不语。“我已经离开了,又何必回去。”外婆喃喃道,仿若呓语一般。有时,外婆只是静静地坐着,牵着我的手,眼睛向西村望去。“阿嬷,你在看什么呀?”

“我在看西村。”“西村?阿嬷,为什么要看西村呀?”“因为,那是阿嬷以前的家。”“阿嬷,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呀?”

外婆转过身来,捋了捋我的头发怜爱地说道:“阿嬷只有这边的一个家。”

“阿嬷,那我要去看看。”我看着外婆,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空洞,仿佛在悄然酝酿着某种暗藏的情感,激情澎湃地汹涌着、翻滚着,在即将喷涌而出的那一刻被外婆堵了回去,任由那些情感独自神伤,痛苦地呻吟着……就像是一颗渴望长大却被石子抵住了向上触及阳光的种子。

“好,等娃长大了,阿嬷就带娃去……”我看着彼岸的西村,雾还来不及散去,仿佛一帘水幕后的村庄,烟雾袅袅,轻盈淡明的模糊,显得缥缈而且遥远。这便是我儿时的记忆,闽河中的草、闽河边的人、闽河里的水,这一切的一切显得甜蜜而且温馨,以至于多年之后,每每想起,心窝里总是暖暖的。

后来的一天,邻居小宝的外婆死了。锣鼓喧嚣,乐声震天。小宝趴在他外婆的身上,一直一直地哭。我偷偷地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人群涌动。每个人都在哭泣,红肿的眼睛带着血丝,脸上淌着两行泪痕。小宝的外婆则安详地躺在院子里的一个竹榻上,白色的寿衣泛着一层光华。他们的厅堂里放着一个暗木色的棺,猩红色的油漆。我似乎能够闻到它散发出来的油漆刺鼻的味道。

“阿嬷,小宝的阿嬷怎么了?”我拉着刚从小宝家回来的外婆的手。“小宝的阿嬷走了。”

“为什么要走了呢,她不爱小宝了吗?”“小宝的阿嬷怎么会不爱小宝呢?只是小宝的阿嬷老了呀!”走和老,是福建人对一个人逝世的说法。“那会怎么样?”

“那样小宝就再也见不到他阿嬷,他阿嬷也再也见不到他了!”“那阿嬷你为什么不老呢?”我天真地拉着外婆的衣服问道。“傻娃,每个人都是会老的。”外婆笑着捋了捋我的头发。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哭着抱住了外婆:“阿嬷,我不要你老,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看不见阿嬷,好不好?”外婆愣了愣,然后紧紧地抱住我。许久许久,我感觉背后一凉,我抬起头,外婆的泪从眼里掉了出来,冰冷,却给我冷后的温暖。“娃啊,阿嬷是不会离开娃的,阿嬷还要看娃健康成长呢。”我使劲地点了点头。那时我还没有怀疑过这句话,因为我还不曾真正理解,没有什么事情是永恒的,就像人。每个人都会老去,而老去则意味着你将永远地失去她。

我听见门外的那条闽河哗啦啦地流着。淡淡的声响,携着清香的泥土味儿,带着飘落下来的花,一路前行。

在许多年之后,每当在外地的我回想起我的家乡时,我总会发呆那么一会儿,因为我一直自以为然地认为,唯有那样才会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更加轻灵。然而每一次的念想只会发现,原来总有一些回忆在无形地丢失,就像是临近秋季的树上的叶子,无时无刻不在流失着水分,又像是一个已分娩的又重新孕育的胎儿,两者之间总有着一些深入骨髓的本质的东西一直遗留着,像一份早已成长的情感,带着沉淀下来的根源,仿若闽河一般波澜不惊地流淌着。

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在我还住在乡下的时候,外婆还在世的时候,每当傍晚之际,外婆都会带着我沿着闽河的边上散步,目睹着水天交融的那一瞬间。那一刻,傍晚的天空和闽河的水似乎缠绵悱恻,只剩下了红彤彤的像火一般的天和波光粼粼的河面,妖艳绚烂的如同一场华丽的梦境。那时,我的身边好像还站着另外的一个人。

外婆曾打趣地说,天空和闽河其实是一对恋人,他们因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所以只有等到傍晚的时候才能相聚,因此一到了傍晚,天空见到了闽河就羞答答的整个脸都红了。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到闽河边上散步已是外婆的一种习惯,而这习惯则源于我外公还在外婆的身边时。

外公原是个极其细心体贴的男人,也曾与一女子海誓山盟,私订终身,但最后两人却也不了了之。后来外婆就来到了外公家,男能干,女贤惠,两人过得倒也幸福。外婆每次在闽河边上散步时都会念念叨叨着一些过往的事情。外公喜桂花,所以每天外公都会采集一束桂花放于外婆的床头。每日每夜,外婆的房间里总是会飘着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味。在外婆到外公家的第二年,外婆就怀上了大舅。外公当时乐坏了,他每天只要一有空就跟着外婆,跟前跟后的。外婆在和我们说起外公时,她说:“你们阿公在阿嬷怀你们叔叔伯伯的时候可真黏人。”可我却看见外婆她笑了,笑得很开心,甜蜜的气息好像在一直蔓延着,就像是一朵怒放着的丹桂,红色香郁的气味游荡在了河里。每日吃完晚饭后,外公都会和外婆两人在闽河的边上走走,散散步。外婆说:“那时的天空比这还红呢,你阿公还说,就像我当年刚刚进门时穿的那件衣服一样红呢。”这样散步的习惯一直持续到战争爆发。

战争爆发前夕,外公被当作壮丁抓去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乡里的人都说外公在战争中死去了,但是外婆不信。外婆问尸体呢,他们说没有找到。外婆说:“田文是会回来的。”她在门口处种上了桂花树,她说:“桂花的香味会把田文引回来的。”而外婆也一直一个人在晚饭后去闽河边走走,散散步。她在等着外公回来。村里有在战争中死去亲人的人家都在自己家的厅堂里挂上黑白的照片,而外婆是不挂的。

一直到有一天,我在外婆的卧室里发现了一张放在原木框里的外公的黑白照片,它一直放在外婆床上的另外一个枕头下面。每当今天的我想起这件事情心里都会涌起一股悸动。那时年少还不知道什么,就天真地问:“阿嬷,你怎么不把照片挂起来要放在枕头下面呢?”外婆说:“等阿公回来了,我们就把照片收起来。”外婆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到后来我被送到乡下的时候,外婆就天天傍晚带着我散步,然后和我讲他们曾经的故事。我到现在还记得外婆说的:“等桂花树开了,你阿公也就回来了。”可是,直到桂花树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他始终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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