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澄“休假”三天,同事们才发现她不见了。卢小澄在的时候,地位仿佛科长助理般,凡是要给科长的报告都会先经她看过一遍,同事们才安心交给杨禹辛,省得被骂。头一天还以为卢小澄请假了,虽然少见,但还是有可能的。隔天卢小澄还没出现,偏偏杨禹辛给每个人都布置了一大堆任务,刘姿本来就承担了卢小澄的一些活儿,这下最悲催,叫苦不迭。第三天该拿出些结果给杨禹辛看了,大伙儿习惯性先找卢小澄,才发现她足足三天没出现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群里热烈讨论着卢小澄的去向,也没见卢小澄有回复,大伙儿问林珊珊这个消息通,这次她居然缄口不言,实在稀罕了。
其实,林珊珊确实有了些消息,知道卢小澄被“休假”了,只是不清楚原因。她是乐意把消息和大伙分享的,怎奈昨天杨禹辛已经提前把她叫去,吩咐她不许说,一旦走漏,就算她头上,科长的背景她隐约晓得,自然是服服帖帖,半点口风也不敢透露。这会除了埋头苦干,也没什么闲工夫和他们讨论了。
刘姿的感受更深刻些,卢小澄留下的工作让她度日如年。起先她很乐意去找杨禹辛问着问那,汇报点七八,结果杨禹辛没给好脸色,没夸她就算了,该挑刺儿的一点都不少。刘姿聪明,知道讨不着好,就不去找他,可杨禹辛愿意查她工作进度呀,卢小澄不在,科长抓的更严了,别说美色了,只怕自己现在生病都没法让杨禹辛同情。
杨禹辛不得已抓的很严。卢小澄的事一出,上头对他们科室多了些闲话,他自然要多做点准备,先内审清楚了,省得再被弄出些事儿来。老太婆说有事找卢小澄,现在他对这句话感受极其深刻。卢小澄不在,整个科室的运行少了一环,卡顿的不行,他亲自疏通也要费不少心力,三餐当然没怎么顾周全。白天把工作抓好了,晚上也不得闲。他都决定了要给卢小澄翻身,动用了一轮自己的关系,实在没达到效果,自己还是太嫩。时间紧迫,这周过后卢小澄就该铁证如山被撤职了,那就留下个职业污点,这不是他能接受的。杨禹辛没怎么犹豫,还是请动了母亲那边的关系,暂时没有跟家里说,早晚母亲会知道的,可他宁愿多拖一会。
母亲的关系都是大关系,杨禹辛除了喝酒,最难的莫过于交代事情,他总是要给对方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能留下卢小澄。正当的理由都不管用,谁会相信他费这么大劲是为了伸张正义,解除冤屈?想不出理由说服对方,反而是对方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人家以为卢小澄是个大美女,而杨禹辛是怜香惜玉之人。杨禹辛没有否认这个理由,对方也没有轻易答应他的请求,这件事还要兜好几个圈子才能出力打到点上。
杨禹辛每天都很累。可他认为是卢小澄不在,自己才这么辛苦,她在就能分担很多工作了,所以一定要把她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