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又是周一。卢小澄顶着黑眼圈来上班，刘姿风姿绰约地端着咖啡斜眼调侃她“是不是昨晚和秦钟林太嗨？他有多厉害？”
卢小澄认为昨晚其实很不愉快，谈不上嗨，至于厉害，秦钟林很少和她发火，昨晚那场倒是有点厉害。
“还好吧。主要是昨天来加班了。”
“还好？看来你挺难满足的哟。”
林珊珊凑过来“老太婆叫你来的？”
“嗯。”
“听说她要调到别的科室去，咱们要有一个新科长呢。新科长不熟悉环境，要给提个助手。”林珊珊环顾了下，老太婆还没来，神秘兮兮地挑眉看着卢小澄。
刘姿微微感到诧异，在这种部门，只要老的不走，小的很难晋升。她们毕业后就来这工作，马上就满５年了，居然遇上这么好的时机。就算只是个助手，也是进了一大步。
“我看呀，老太婆平时对你最挑剔，又最离不开你，看你周末都要来加班，八成她要把事情交接给你，让你伺候新上司呢。”林珊珊傲娇地扬起眉毛，炫耀着自己信息之通达。
“新上司是什么人？老太婆都走了，推荐哪个助手又不是她说了算。”刘姿认为最近美甲店老是用些小年轻，手艺不纯熟，伤了她娇嫩的手指，导致没什么费心思在工作上，居然没听到风声。但新上司应该不会是普通人，哪会任老太婆摆布。自己难得用心工作，看来最近就是要呕心沥血的时候了。
卢小澄已经开始发呆，这两姑娘一早叽叽喳喳，她又不能冷漠不理自顾开始处理报表。昨天老太婆让她处理的是建设局年初委托市里路桥集团做的几条城市干道翻新的税务审查，好像路桥集团被举报偷漏税，需要税务局这边给出相关税审的证据。之前就做了些基础，昨天急匆匆收尾，从头到尾又检查了一遍，写了报告寄去给法院取证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昨天好像在某些文件里闪过郑明这两个字。不过天下叫这名字的人多了去。加上马滢问她郑明的事儿，卢小澄觉得怎么这么邪门儿，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林珊珊推了推她，小声道“哎，马上就要升职加薪了，小澄，是不是该意思下，晚上去吃饭唱歌吧。”
“啊？什么升职加薪，没有的事儿。”卢小澄觉得自己还要在底层混迹很久。
“哎哎，你可不能小瞧我的小道消息，老太婆最中意你也是人人都看得出来的，咱赶紧聚下，庆贺老太婆恶势力退位，也不知道新科长好不好相处，政权交替之时咱得装着认真工作，也没有时间聚了。就今晚呗。”
刘姿觉得林珊珊肯定还有关于新科长的更多消息，藏而不言，趁这机会掏她心里话多好，也就附和道“是啊，小澄，咱共事都几年了，拢共没聚过几次，你也难得有机会请我们吃饭嘛。”
卢小澄还想推辞，林珊珊手快在微信群里发了句“晚上卢小澄请客，大伙下班别走哈。”得意洋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机，科里新老十来人瞬间回复了“难得啊”、“必须的”、“要是大餐啊”、“要吃要喝还要嫖”……
卢小澄无奈拿起手机回了句“下班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