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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晚秋

早上六点多一点左左就醒了,自己就是这样的生物钟,每天都是这个时间会醒。在学校的时候她每天可以听到环卫扫地的声音,后来搬出来就是楼下的京剧“牡丹,牡丹啊……”或者是初一十五时闹心的鞭炮声。她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旅馆,黎歌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背,她和严爵一起时,严爵会抱着她的吧!颜左左慢慢的起来,把被子给黎歌盖好,手在她的脸边停留了很长时间,最后只是拨开了在她脸上凌乱的头发,放下手,走向了洗手间。

洗漱完,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黎歌发呆,七点的时候,她决定出去买早点回来。

秋天早晨还是有点冷,巷子里的人不怎么多,只有几个骑电动车的人在她的身边掠过,几个老人家的菜篮子里放着新鲜的各种蔬菜,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积着一点点的水迹,走出巷子,太阳已经洒下了一片温和的光,颜左左的心情突然就开始变得喜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那么温和的阳光了。

她提着三份早餐,一路上她的嘴角都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她考虑到黎歌早上可能会孕吐严重一点,为她买了梅子,還記得以前她就特别喜欢吃酸酸的梅子,开门进去,黎歌在换衣服,严爵为她拉着袖子,“严爵来了,刚好我也给你买了吃的。”颜左左把吃的放在桌子上,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就猜你去买吃的了。”黎歌整理着衣服走过来,看到了梅子“啊!”的叫了一声,吓得两个人都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特别的想吃。”两个人都长吁了一口气,黎歌拿过就要往嘴里送。颜左左抢过来,“先吃点东西垫垫,不然对胃不好。”

三个人坐在一起喝粥,吃包子,黎歌吃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冲到厕所去了,颜左左和严爵都放下东西跟了过去,小小的卫生间并不能容下三个人,严爵进去为黎歌抚着背。颜左左站在门口,看到自己眼睛泛红。“你先过去吃吧!很多天了我已经习惯了。”严爵向着左左做着去吧的手势,颜左左过来拿起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可是却嚼不过来,还是吐了出来。

早上黎歌吐完了吃了一点,就去了医院吊针,颜左左觉得自己回来完全就是多余,最终说自己出去走走,明天和他们一起去医院。黎歌同意了。两个人去了医院,颜左左洗了所有的衣服,这里说的所有也包括黎歌的内衣内裤,本来她看着那两件衣服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洗这个会不会太亲密了,她不会觉得我变态吧?但是别的衣服都洗了剩下这个不太好吧。”颜左左在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把他们洗了,洗的时候就一直在心里念叨“没什么,没什么,不要乱想,你也帮你弟弟洗过呢,黎歌也不会说什么的。”在老板那里借了衣架,把衣服晾出去,颜左左进了网吧。

中午黎歌打电话问她在哪呢?颜左左马上在网上开始搜索最近的景点,随便的报了一个名字,黎歌说自己和严爵现在在旅馆呢,下午还要吊针,检查。颜左左说自己下午去医院找他们,让他们休息一下在旅馆。

颜左左在网上看了几个小时的关于人流的乱七八糟的资料。旁边的人瞄着她的的屏幕,在隐隐的笑,颜左左瞪了回去,换了一个旁边没人的机子,接着看。没有钱了,电脑自动关机了,颜左左开始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觉。

下午,颜左左去的早,坐在医院的大厅里等着黎歌的到来。他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像所有的情侣一样,颜左左还是视而不见他们所有的亲密动作。下午检查过了,医生让吊完针好好休息,明天空腹来手术。颜左左看到黎歌真的害怕了,出来的时候撞到了门上,颜左左拉着她,回头和医生说“不好意思。”关上门,转身黎歌已经抱着严爵,压抑着哭了出来,颜左左坐在椅子上,另一个诊断室出来一个女生,她走过来对自己身边的人耳语了一句,那个人一下子开心的站起来,在那个女生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我老婆真棒!快给所有人打电话,让所有人都要知道我要当爸了。”那个人激动的在包里拿手机出来时,手机掉到了颜左左的脚边,她捡起来递给他,那个男人开心的接过手机“谢谢,我要当爸爸了!”颜左左看着那个开心的像个孩子的陌生男人还是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他们离开时,颜左左还听到他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喂,姐,你要当姑姑了,给姐夫说下啊……”她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是红着眼别开了目光……

同一件事,却是两种相反的结果,一个躲躲藏藏,一个广而告之,一个开心,一个苦涩,一个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一个得到的只是别人指点过后的唏嘘。人活着还真是无奈,可是再多的感慨有什么用呢!我们都是活着天枰上的人啊,对和错在无形中已经被标榜出来。就算我们自己闭上眼睛,可是别人依然看得见。

三个人越来越沉默,黎歌说等她好了带她去这座城里转转,颜左左点点头,等她好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她要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城市,逃离,是的,是逃离。黎歌已经变成了套在颜左左脖子上枷锁,严爵就是那个施力的侩子手。

晚上吃饭的时候,黎歌一直在吐,一口都吃不进去,黎歌笑着说“他在抗议呢!”严爵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不然,我们把他生下来。”这是颜左左听到的最劲爆的话,劲爆到她听到了自己心里的爆炸声。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颜左左说自己先去买点东西,让他们先吃。颜左左是离开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时间。

颜左左回到旅馆的时候,遇见了严爵一个人出来,手上一根烟,边走,边吞云吐雾。颜左左叫住他“严爵,我们聊聊吧!”严爵抬起头看到她,“回来了。”两个人走到家关了门的店前,坐在店前的的台阶上,严爵把烟递给左左,颜左左拿出一根,严爵给她点火,严爵没有惊讶颜左左老练的抽烟姿势,两个人沉默着抽烟。

严爵把那个烟蒂扔在脚下,用脚踩上,在地上擦了擦。“那个孩子你是怎么想的。我觉得应该不是你第一个了吧?”颜左左还是开口打破了平静。

严爵点起来一根新的烟,眯着眼睛看着街对面“第二个,前一个是高中的时候,梁碧你知道吧?我们分手了,她一个人去把他打掉了,昨天晓乐告诉我的,我就是一个混蛋。”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车慢慢的排到了他们面前,喇叭声刺激着他们的耳朵,颜左左有点愠怒“所以呢!你现在对梁碧充满了愧疚。”

严爵深深吸了一口烟,一边吐一边弹烟灰,“越看黎歌难受,我就越愧疚。”

颜左左收着的腿在地上猛地蹬了一下“你还真是混蛋,现在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对不知道前多少任女友的愧疚,你还真是心系天下。”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黎歌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真真的爱过我。”严爵的声音低低的。

颜左左也扔掉了烟蒂“妈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现在你还在纠结这个!”

严爵给她拿出一根新烟,“明天就要手术了,你今晚去陪陪她。我知道你喜欢她,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就算我们分手了,你还是会照顾好她的。我放心!”

颜左左打掉了严爵递到面前的烟,秘密被人窥破的窘迫让她有点底气不足“我喜欢她是我的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等我回到N城我不会再和她联系了,你们好好的。”

严爵又递给她一根,“说实话,我佩服你。四年了,你是一个难得的爱人。”颜左左迟疑了下接到手上“我会消失的,只要你们好好的。”

严爵给她点火“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会通知你的。”

“那希望我不会收到这样的通知。在一起了就不要轻易分开,分开对谁都是伤害。”

“你就骗人吧!我回去了,她在等你呢!”严爵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土。

颜左左站起来也拍拍土“没有骗人。不管怎样,我都没有资格去照顾她。”

“不管怎样,你爱她。”

“那不够。”

严爵看着颜左左,眼里是他自己也不懂的感情,“拿好!”严爵把剩下的烟和火机放到颜左左的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你可以再勇敢一点。”

颜左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开始没那么讨厌严爵了。可是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只有爱是不够的,那是不够的,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并不容易啊。

回到旅馆,黎歌在听到她开门就走过来,“回来了,其实你不用把自己当作电灯泡。”颜左左不知道怎么回答,摇摇头,拿了火龙果给黎歌吃“吃点,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才一直吐。”

黎歌看她买的东西,“买姨妈巾干什么?你来了?”颜左左没有说是买给她的,怕她紧张,“嗯嗯,就这两天了。”其实颜左左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的生理期什么时候,本来就不规律,所以书包里总是会放着一个备用,班上的女生没在她那里少借。

黎歌剥开皮,却不知道怎么下口,颜左左在包里拿出了一套餐具,在外面走的多了,她什么都会带到身上。“你就像哆啦A梦。什么都有啊!”颜左左笑笑,“我要是他,就好了。”黎歌给了颜左左一口送过来,颜左左看着她的手,“张口吃啊!”黎歌笑着,颜左左红了脸,张开嘴咬下去。“你怎么还害羞了?”颜左左不说话。“赶紧谈一场恋爱,你就不会这样容易脸红了,哎!你难道就没有喜欢的人吗?一个也没有?”黎歌说着又给颜左左送一块,颜左左指指还是满满的嘴“没有,我连喜欢的明星都没有。”黎歌认真的说“我看肯定是你每天老婆,媳妇的,让别人认为你是同性恋,所以都把你当男的了。一定是这样的。”颜左左终于吃完了嘴里的,黎歌又要给她,她摆摆手,“如果,我真的是同性恋呢?”颜左左说完就后悔了,“不可能的,你不是最怕同性恋的吗?我当时,算了……这个如果不成立。”两个人不再说话,“人是会变得。”颜左左走向洗手间,“把烟放下,少抽点。”颜左左转过头看黎歌,她没有看自己只是低着头在吃火龙果,像是那句话不是和她说的,她掏出口袋里的烟和火机,放在床边,进去刷牙。

黎歌看着洗手间的方向,“你听过企鹅肉的故事吗?”颜左左探出一个头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等我刷完牙说。”嘴边的泡沫滑稽的挂在嘴边,黎歌摇摇头“你出来说。”

那天她没有说,等颜左左还没出来时,黎歌就冲进了洗手间,在颜左左惊愕的目光中,脱下了裤子,颜左左吓得转过了身背对着她,“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怎么了?”黎歌声音颤抖“颜左左,我流血了……”颜左左急着转过了身想看一下,但只看到黎歌还没有提起的裤子,她又吓得转过来,“你在别吓我?你把裤子先提起可以吗?”“我们都是女生,你怎么不看我,你在怕什么?”黎歌看着她的背影,头上挂满了问号。“没什么,就是觉得怪难为情的,怎么会流血?你穿好了吗?”颜左左有点着急又有点窘迫,她不安的掰着双手,黎歌说好了,她转过身看到纸上的血,“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颜左左拿了衣服给黎歌穿上就要走,黎歌却不愿意去了,两个人僵持着,“反正明天就会手术,现在流点血也没什么,而且我没有任何不舒服。”颜左左拿着手机百度的结果“黎歌,这是先兆流产,一会你开始肚子疼,要让我给你打120吗?”两个人僵持着,真的是僵持,颜左左保持着那个拉着她的姿势,黎歌保持着那个向后用力的姿势,两个人都不想后退,两个人在各自坚持着自己的那点可笑的坚持,每当产生分歧时,所有人坚持的结果都是相同的概率对着相同的概率,什么都是无效的,结果就是要看最后谁会先屈服,颜左左最后放下了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悲哀的笑容“我也累了,那我们睡吧!”但是她的嗓子里堵了一口气,就是堵在那像是谁掐着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黎歌向她张开了双臂,颜左左看着她,别过了头,由转头看着她,最终还是别过头,泪还是流下来,黎歌过来抱着她,把她的的头放在颜左左的肩上“阿颜!”颜左左终于在她的怀抱里喘过了一口气,深深的呼吸过后,“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们都睡吧!”两个人躺在床上,颜左左看着眼前的人,以前她自己总有办法,让黎歌妥协,可是现在,她突然什么都可以妥协,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屈服,两个人之间角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调换,反正现在已经是调换过的结果。

颜左左想知道黎歌到底怎么了,可是那个位置,她真的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槛,只是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也许是因为自己对她有不该存在的非分之想才会觉得自己恶心,她想背对着她,可是她怕自己不能发现她的异样,还是忍耐着看着她的轮廓。还好有黑暗这个保护,不然颜左左,真的不能那长的时间,面对着黎歌,这对自己无疑是一种折磨。

颜左左真的是害怕这个夜晚过去了,黎歌就要去面对那个冰冷的手术台,虽然她心里知道,那并不可怕,可是想到要躺在上面的人不是别人,那个人是黎歌,她就开始变得不甘心。可是她也希望这个夜晚快点过去吧,她不想黎歌先兆流产在这个夜里变得严重。天还是亮了,颜左左醒来,黎歌并没有什么难耐的表情。她起床,洗漱完,她想出去抽一支烟,开门就看到了,严爵靠在对面的墙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里,颜左左看着他红红的眼睛,他应该一夜没睡,“你进去睡会,我去抽根烟,你要不要吃的,我去买。”“我也去。”严爵身上有一种来自网吧的,气味……颜左左并不打算说破,她懒得说。两个人走到了露台上,两个人同时点了烟,“她昨晚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死活不想去医院,我没办法,不想和她争执,只能依着她,现在还没有什么恶化,只是有一点血你明白的。”严爵坐在矮墙上,矮墙上还有昨晚的潮气留下的水印,他也不管制止坐下去“她犟起来比谁都犟,她没事就好。真是麻烦你了。”“其实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她没有那么害怕,倒是我们害怕的厉害,或许明天我就可以走了……”颜左左不想湿了裤子,就站着看着巷子里。

巷子里已经有人在走动了,远处有断断续续的叫卖声,太阳在天边升起,那边的天空,有一点淡淡的黄色,暖暖的。

“我昨晚和梁碧聊天了,她现在过的并不好。”严爵看着手上的烟。

“什么叫过的并不好,不会是她孤单一个人,现在刚好还缺一个男朋友,而刚好她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颜左左毫不客气陈述了一个靠近事实的猜测。

严爵的神情也说明了,颜左左说对了,

“这叫不好,那黎歌现在叫什么?肚子还有着你的孩子,而你却已经开始计划着出轨,你要置她于何地,你想过梁碧现在过的不好,你想过她吗?她现在这叫什么?不要让你的愧疚蒙上了你的眼睛,难道你也想有一天,也怀着对黎歌的愧疚,一边和她聊天,一边再想着对另一个女人的背叛。”

严爵低下头,颜左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开始在地上摩擦着鞋子。

“我忘记了,你怎么可能对劈腿这种事情,感到愧疚,你以前不是可以同时,交好几个女朋友吗?也没有看到你会有愧疚,现在你不过是对黎歌厌倦了,想换一个人,就说自己对梁碧的愧疚。我不管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现在,现在这个时间,你觉得适合说这些吗?”颜左左扔下了烟蒂,下了楼梯去买吃的。她现在真的想打严爵一巴掌,问什么所有的人都会这样,一边和一个人在一起,一边有想尽办法想着另个一个人,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会想着去向这个世界标榜自己的专一和无可奈何。爱一个人不就是只有她吗?怎么可以把这么自私的爱情去分享?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颜左左心里,不断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她回来的时候,严爵还是坐在那里,像一个雕塑,“你要不要进去刷个牙,洗把脸,再吃东西。”严爵转头过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颜左左已经知道,严爵现在不会再想着什么时候和黎歌说分手,“我觉得我要想想对梁碧到底是什么感情?”严爵的话也说明了,颜左左猜对了,严爵一样害怕孤独,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责任,所以他现在会考虑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前,她不会和黎歌分手的,这一点好像又不是负责的表现。颜左左看着严爵裤子上的水印,这不是她管的到的,人通常都是对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而且无能为力的事情保持绝对的冷漠,那黎歌是不是也是她的无能为力,但是她绝不是自己的不相干。

黎歌看着同时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眼里还是有一点诧异。“你现在不能吃,不能喝,我们吃完,我们就去医院。”黎歌看着两个像拉仇恨一样,在她面前吃吃喝喝,她手里拿着一杯水,不知道可不可以小小的喝一口,润润自己的喉咙。“睡了一晚嗓子肯定不舒服,但是也不能喝。”颜左左看着她拿着杯子纠结的表情,还是说了一句。黎歌看着猜透自己内心的人,她在认真的吃东西。

三个人出旅馆的时候,巷子里人变得拥挤,秋日的早上,忧郁的人们,让颜左左感到了浓浓的死亡的气息。颜左左不忍心去看黎歌的表情,严爵在和她说着实训的事情,黎歌说让他今天还是回去吧一会儿完了。到医院时八点,护士让他们签了一个注意事项,然后量血压,然后在麻醉师那里签字,都是严爵签的字,颜左左站在一边,看着坐在外面的人,六个都是来做掉孩子的人,她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但是一定有原因,颜左左突然在想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被做掉,而是现在在不断的忍耐生活的所有的不想忍受的负担。黎歌被护士带进去一个房间,颜左左把自己的包给了她,“里面有卫生棉,你会用到。”黎歌出来时脸色并不好看,那种说不出的羞耻感让她觉得心烦意乱,颜左左拿过包,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严爵问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黎歌看向颜左左,“不要问了。”三个人坐在外面等,黎歌是第四个,时间一点点过去,“为什么,我们要等这么久。”严爵已经感到烦躁,他的手不断的在口袋里摸着烟盒,“有人有关系插队,很简单啊!”颜左左又说出了一个事实,她看着进去的人被推出来,可是她们把自己的孩子永远的留在了里面,或许不是,只是一个细胞。

黎歌开始表现的不安,“怎么不是走出来的?她们怎么了,你刚刚看到的注意事项了吗?她们都出了意外?”

颜左左看着周围人不满的眼光,明显刚刚黎歌的话,引起了别人的不满,她拉着黎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们只是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呢!”所有人都会忌讳不吉利的话,可是人们也会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另一些人不得好死,颜左左就无数次听到别人和她说“同性恋好恶心啊!都应该去死,他们是怎么活着的?真是恶心!”每次颜左左都要在整个人受到一次晴天霹雳之后,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看着眼前的人再带头说别的话题。

黎歌进去的时候,颜左左和严爵,坐在座位上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那个“手术中”的牌子,颜左左知道现在黎歌的感觉,因为她老婆绘声绘色的给她讲过,手术里的过程,黎歌你会做一个什么梦呢?黎歌被医生推出来时,严爵第一个冲上去,黎歌却看着严爵背后的颜左左“阿颜别哭。”颜左左听过了她的话还是哭了出来,黎歌被推到了休息室里,严爵把她抱到了床上,为她擦去了眼角的泪,“对不起,对不起。”黎歌只是反握着严爵的手没有说没关系。“刚刚,我在手术里一直梦到阿颜一直在哭,她哭的好伤心啊。我说什么她也听不到,她就是一直在哭。”颜左左站在她的床边,可是黎歌像是看不见她一样,不断的问着严爵,黎歌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去看左左了,颜左左会看不起自己,会对自己觉得恶心。“太阳,我没哭。”黎歌慢慢看向颜左左,“阿颜,不要……”她的话说不下去,颜左左给她擦掉了眼泪,“太阳,没有,我没有……”护士过来给黎歌打消炎药,她们的话就这样中断了,可是她们都明白的。

两句不完整的话,她们之间所有的都说清了,阿颜,不要讨厌我,不要看不起我,原谅我这样的伤害自己。黎歌你还是我的太阳,我原谅你了,我不会看不起你,我也不会讨厌你。那一刻所有不能原谅的愤怒,和说不出口的歉意,都在那一刻都随着泪水消逝在我们的指尖。严爵说自己去抽根烟,让她们好好聊聊。两个人相互对视着,什么都没说,同时笑了起来,“疼不疼?”颜左左帮她理着散乱的头发,问她。黎歌抱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没有,我饿了。”颜左左抽出了自己的手“我去问下你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你自己不就知道吗?”颜左左装作没有听到,看着自己略微发抖的手“颜左左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她找到了在楼梯口抽烟的严爵,“你进去吧,我们没什么可说的,该说的大家心里都明白。”严爵把烟摁灭,“如果你气不过,可以打我。”颜左左摇摇头“把烟留下,你去好好照顾她。”颜左左看着远去的背影,点了几次火,都没有点着,颜左左摆弄打火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烟拿倒了,突然就失去了抽烟的兴趣。她坐在台阶上,听着医院里的声音,那些死去的灵魂在她的身边,轻轻的低语,诉说着活着的艰辛和死去的孤独。

黎歌休息了一个小时,就要起来走,“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们走吧。”护士过来在门口说“觉得休息好的人就可以走了,我们的床位不够,十分不好意思啊!”黎歌像是阴谋得逞了一样,他们只能带着黎歌出来,第一个进去手术的人都还在睡着。

颜左左带着黎歌去厕所,颜左左站在门外“还在流血吗?”黎歌在隔间里回答“不多,一点点,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电话响起来,颜左左看到是电话是米苏“左左,我考试已经过了,我再过几天就可以去新加坡了,我想见你一面,因为可能我们五年都见不到彼此,或者是永远。”米苏的声音有点累,“我这几个月累死了快,我就想和你道个别,然后上了飞机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想想了。”颜左左不知道怎么说,“左左你在听吗?你还……’”“在呢!听见了,路上小心,什么时候上飞机给我一个电话。”颜左左看着黎歌出来要,“我们一会儿打电话吧!我有点事。”挂了电话,上去扶着黎歌,“有没有不舒服?”黎歌摇头,“谁的电话?”“米苏的,她说自己快出国了,和我道别呢。”颜左左尽量说的欢快一点,黎歌把手放在她背上“记得,当时你每天和她一起吃饭的。”“嗯嗯。”

医生让黎歌输消炎药,黎歌

出了医院直接打的回到旅馆,颜左左叫了外卖,在露台上给米苏打电话,

“我忙完了,你刚刚说什么时候走?”

“我不想重复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你会打电话过来,和我一起矫情这样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没有无关痛痒,我还是要和你说,一路上小心点,照顾好自己。”

“我上飞机之前打电话给你,我会想你的。你什么也不用说,就让我一个人矫情吧!”米苏了解颜左左,让她说这种矫情的话,还不如让她自杀。

“我也会想你的,记得上飞机之前给我打电话。”

米苏把她们的对话,留在了颜左左的留言板上,每次看自己那个寥寥无人的留言板,颜左左都会看到那天他们的对话,照顾好自己,我也想你。

外卖来的时候,严爵是无肉不欢的人问怎么都是素的,“今后一周都吃素的吧,今天我们送走了一条生命,我们要忏悔一下,我今天已经发愿,是不能不做的,一周后记得回向。”颜左左说完,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异议,其实大家都默认了这种迷信,我们总要对自己错误负责,就算这样的弥补并不会有什么用,但是,我们还是会去一些让自己安心的而又无用的事情。严爵开始吃菜,颜左左把菜里的韭菜叶子,一个一个捡出来,黎歌和自己都不吃韭菜,黎歌虽然没有力气,却在捡凉拌菜里的香菜,严爵不吃香菜。之前,黎歌不吃韭菜还会剩到一边,后来和颜左左吃饭时,颜左左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先把碗里的韭菜捡的一根不剩才会开始吃,黎歌开始还会鄙视颜左左这种不断蹂躏饭菜的行为,但是后来自己也开始变得要先都捡出来才会安心的去吃,虽然经过蹂躏的饭菜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但是有一种安心感。

严爵因为学校的实训回去做实训报告去了,颜左左送走了严爵,看着躺在床上的黎歌,她决定把现在起她的注意事项在宣读一遍,她打开手机,“我把术后的注意事项,给你读一遍吧!要让你记得清楚一点。”她说的是术后,不是人流后,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黎歌已经有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而且已经失去了她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你不怕浪费流量,现在你用的可是全国流量,应该已经用完了。”

“有WiFi啊!”

颜左左准备读下去,可是大致扫了一眼看到其中的几个字,她还是停下了,“要不,你自己看吧。”

“为什么?你不是说要让我记得清楚点吗?”黎歌把被子折好,以便她更清楚的看到颜左左。

颜左左有点窘迫,把手机塞到黎歌手里,“我觉得还是自己看记得清楚点。”

黎歌看着那几个字眼,一下子就懂了,笑了出来,“想不到你还是蛮纯情的。”

颜左左捍卫着自己的最后一点面子,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群男生一起看片时,就自己红了脸一样,还被别人调侃,她反驳“不要拿纯情来笑我,什么该懂得我都懂。”

黎歌打着要让左左出糗的旗号发动进攻“那你懂什么给我说说。”

“就,就那些啊!”颜左左还是红了脸。

黎歌看到颜左左红红的脸,换了一个话题“米苏什么时候走?”

颜左左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黎歌已经让颜左左逗得不行了。

黎歌跟着严爵明显变得痞痞的了,颜左左反倒是没有她痞了,这一点让颜左左有点气馁,也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已经在时光里变成了那个不同于以前的黎歌,漂亮了,大方了,而且该死的也变的知性了……颜左左看着埋在被子里的人,和以前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可是一样的是,她还是不能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

她们就坐在房间里,说着以前的那些和她们两个人不相干的事情,直到黎歌的电话响起来,看黎歌如临大敌的表情,颜左左就猜到是她的家里的电话。颜左左看着黎歌扯着谎,颜左左向她竖着大拇指,真的是不错的扯谎能力。颜左左低头看着刚刚打开的以前高中学校的贴吧,自己和所有人已经变成了过去,看不到熟悉的人,熟悉的帖子,没有关于她们任何的消息,而她们刚刚还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那个学校所有的事情拿出来回忆。学校里总是会有像她们这样的人,在学校里没有留下任何传说,就算曾经是传说现在也已经让新的传说代替,所有人都是过客,时光匆匆,什么都留不下,突然她开始感慨时光的徒劳和自己的矫情。

黎歌挂了电话,“挺会扯的!”,黎歌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久久的沉默,她们除了回忆已经没有了共同的话题,颜左左在和自己玩着漫长又痛苦的迷藏,黎歌在她的面前变成了不敢正视的雕塑。“你要不要睡下子。”“我们看电视吧。”颜左左这才看到那个挂在墙上的电视,开了电视找了半天就是《兰陵王》还可以看,兰陵王向杨雪舞诉说着自己的深情。颜左左看着突然就笑了,“他们这恋爱速度够快的啊!”

“你不知道还有一见钟情的呢?”

“我不信,一见钟情。你信?”

“我也不信。”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把目光回到电视上,这样的感觉让颜左左觉得很好,她都希望一刻可以永远的下去,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笑是舒服的,纯净的。

黄昏的时候,黎歌想出去坐坐,颜左左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让她穿上了所有的衣服,好几件一起摞在黎歌身上,颜左左给她带上卫衣上的帽子,两个人并排坐在露台上,一起感叹着很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黄昏了,颜左左不禁想起了小学时学过的课文《火烧云》,“你还记不记得小学时有一篇课文是《火烧云》”这个问题,一下子引起了黎歌的共鸣,然后两个人开始百度原文,像一瞬间回到小学的时候,一起读,一起笑。

“那时我们还不认识。”

“嗯嗯,相见恨晚。”

“相见恨晚,却也恨相见。”

“嗯嗯!恨相见!”

这几句话不知道哪一句是她们两个人谁说的,不管谁说的都对。两个人是相见恨晚的知己,也是恨相见不能相爱的爱人。两个人还相爱,只是不能说,也不能在一起。黎歌总还是严爵的女朋友,颜左左总还是要去自己该去的的地方。

天边变成灰色的时候,颜左左拉着黎歌进了房间,楼道里黎歌拉着颜左左拉她的胳膊,“给我梳头发吧!它太乱了,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个妇女。”颜左左回头看着她有点乱的头发,“没有,乱着也很好的。”黎歌很满足的的接受了她的称赞,颜左左是那种不会夸别人的人,但是如果夸了,那就是她真的是觉得很赞。“那你给不给我梳,我现在懒得动,我想到梳头发要不断的梳好多次,我就不想动了,阿颜,你会给我梳的对吧,你最好了。”颜左左走在前面,听着黎歌的碎碎念,其实不用她说什么多余的话,她也会帮她做任何事情的。“我可能会弄疼你,那我会尽量小心点。”

颜左左真的是对长头发,感到不知所措,总是这边抓到手里那边就有几束滑落下去,黎歌笑她受笨,颜左左点头。

早上的时候,巷子里鞭炮声响起来,颜左左被吵醒,黎歌突然在背后抱着她,她的嘴唇就贴在自己的脖子上,颜左左没有动,黎歌只是被鞭炮声惊到了,她一定把自己当成严爵了,才会抱的这样紧,她能感觉到黎歌那轻轻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有点痒痒的,颜左左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有几只鸟被惊得四散飞开,耳边的鞭炮声还是不绝于耳,黎歌会让吵醒吗,显然她已经对着鞭炮声有了知觉,她现在一定皱紧了眉头。黎歌哼了一声,放开了颜左左,转身过去,颜左左听到她坐了起来,颜左左也转过身看她,“被吵醒了?”鞭炮声就在这个时候停止了,黎歌幽怨的看着窗外,又躺下“把我吵醒它就不响了,不是不允许放鞭炮的吗?怎么回事?”黎歌又躺下来,对于黎歌的那个拥抱,颜左左选择了缄默,黎歌却开始颜左左心里明白却不想听得陈述“好像我刚刚抱你了,习惯性动作,我们住的那边也是经常放鞭炮,每我都要吓得抱着严爵,他总是抱怨我报的太紧了,我刚刚没有勒到你吧?”颜左左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小女人一样的黎歌,她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了眼睛,“没有。”黎歌已经在颜左左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温婉如玉的小女人,而一切的改变都应归功于严爵,归功于他们之间的爱情。颜左左看着黎歌她的长发铺在了枕头上,像是深海里的海草,而自己就被缠绕在中间,只能不断的挣扎,可是挣扎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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