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到御书房时,老太监似乎在门口等了很久。
“皇上,太子殿下刚刚派人来过。”老太监说。
“嗯?”皇帝有些疑惑。
老太监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纸,弯着腰回答道:“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
皇帝粗糙的带着老茧的手掌拿这封信。
他拿着信,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坐到椅上。
缓缓拆开信纸。
目光从左至右,看完了这封信。皇帝苍老的面容中带了些许笑意。
“皇上,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太监在他的身旁问道。
“德宣,旬阳瘟疫一事有救了。”皇帝的语气掩不住的笑意。
他继续说着:“派人去告诉衔辰,这件事朕允了。”
碎月居。
白浮欢每天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好,每天思考的问题大概就是先吃再睡还是睡了再吃。
太子府比皇宫稍微好一些,至少没有什么女眷之类的你争我斗。
春雨绵绵,她也该在这样的天气中走走,以免自己发霉。
白浮欢找出一把油纸伞,准备出门,随便走走。
她从屋内推开了门,未曾想到直接扑进了某人的怀中。
顾衔辰看着她扑在自己的怀里,笑着说:“这么热情,我就不拒绝了。”
说完,便双手环顾她的腰肢。
白浮欢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这天气只适合赏花赏雨赏春景。”
“我怎么觉得适合赏人。”他唇角染着很明了的笑意。
白浮欢抱着那把油纸伞,清风吹拂。她的发丝扬起,发簪上垂落的碎玉珠传出清脆的声音。
他一袭紫衣,裙角翻飞,宛若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花,美的惊心动魄。
“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白浮欢问。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顾衔辰似乎很满意她的问话,“明日启程去旬阳。”
“旬阳?”白浮欢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地方。
“靠近月山的一个小县。旬阳瘟疫肆虐,去看看是否还有挽救的余地。”顾衔辰回答到。
她似乎听说过,对,当初曦儿曾和她说过。
华西国和素雪国以月山为界。
“旬阳发生了瘟疫,带上我也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白浮欢抬眉,目中没有一丝欢喜与畏惧。
“若是我死了,你不去陪葬那怎么行?”
“太子殿下,考虑的甚好。”白浮欢回答到。
“明日你和我一同前去。”顾衔辰说。
“只有我们俩?”她问。
顾衔辰点点头,然后说:“明日骑马去旬阳。”
当他说完这话时,白浮欢想到自己并不会骑马。
“我拒绝,我不会骑马。”这么胆大的拒绝也只有穿越而来的她敢说出口。
“你同意也好,拒绝也罢。这次你是去定了。”他十分肯定的话语。
白浮欢还是一副平心静气的样子:“我不会骑马。”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一袭紫衣立在门边,嘴角是放荡不羁的笑容。
顾衔辰虽算不上是朋友,但是至今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过她的事情。
她对他,说不上极度的感激,也没有特别的厌恶。
这次能够到旬阳,若是“死”于旬阳也不错。
她有着她的计划,而他也有着他的心思。
两个人在所有的下人眼中十分般配,可这心却差了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