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将近,白冰靠在门框处无聊的望着圆月发呆,也不知这阴阳家到底用的什么邪术,非要在月圆之夜子时才能解蛊。她打了个哈欠,瞄了眼被定身的如花。
院落处如花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她却不以为然。
也就犯了那么小会困,柳风两人便已来到,白冰抬头时间刚好,叫上小萌与柳风在外护法,解蛊若是中途被阻断,后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若有不慎忆寒与如花都会被蛊毒反噬。
“小林子把衣服脱了。”她手里拿着把弯月匕首,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忆寒,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刻有多猥琐。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林忆寒看着她愣了下神,别扭的开始脱衣服。半响后白冰嘴角抽动疑惑道:“小子让你脱衣服,你把裤子也脱了是几个意思,怎么耍流氓啊!”
哈!林忆寒呆萌看着她,慌乱的穿上裤子。
不用脱裤子不早说,再说自己哪敢再这位姑奶奶面前耍流氓。
经过这么一茬,气氛没有刚才那么紧张,白冰径直的走向如花,粗暴的撤掉他的上衣,气的如花牙痒痒,奈何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自从成为那位公子的手下事,他的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也罢十年前他就已经死了,苟活了这么多年够了。只是为和他的心这么疼,十年了公子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哪怕一眼也行!
白冰的手微微收紧,如花若是一直瞪着她,她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他为何流泪为何这么伤感,她从不认为自己什么大慈大悲的好人,为了自己的朋友只能牺牲眼前这位,看着如花轻言了声:“对不起”。
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向如花的心脏处取出心头血,转身以同样的方式取出林忆寒的心头血,装在阴阳苏给她的特制容器中,在两滴心头血汇聚成一滴之时。
白冰拿出阴阳苏给她的药丸放在手心出,半响后果然与他说的一样,林忆寒心脏处一个黑色的小点慢慢蠕动出来。与此同时林忆寒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随着黑色小点的蠕动,他疼的险些晕倒,额头上豆大的汗滴一颗颗低落,他的指甲陷进肉里却丝毫没有感觉。
所谓蛊毒只不过是一只需要人血供养的小虫,而林忆寒所中只蛊却是很罕见的一种,子蛊与母蛊需要心头血为引,若是没有专门的药引,强行将蛊引出,当事人者会五脏六腑慢慢枯竭致死。
蛊慢慢从林忆寒的心脏处蠕动出来,白冰拿出容器将它装了进去,用幽冥鬼火与容器化为灰烬,忆寒早已疼晕了过去。她转身走向如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起刀落取出如花的心脏,鲜红的心脏在她手心跳到,最后被幽冥鬼火烧成灰烬。她也不想这样,只是不这样做,忆寒体内可能还会有残留的蛊毒。
直到最后一刻如花的眼睛一直看着远方,他多希望能最后看那个人一眼,只可惜连这都是奢望。
叫人收拾好一切之后,白冰自顾自的回到房间,今日是她第一次杀人,或者说第一次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如花并不是整件事的主谋,他只不过是颗旗子罢了。人生在世难免会有些身不由己,摸了摸心脏处自己最好又会是怎样的下场。白冰拍了拍脸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睡觉,还能睡着的事那都不叫事!
夜深白冰早已呼呼大睡,白府四周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此刻正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