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动身前往琴行挑了一把黑色漆的吉他,至于怎么样外行人也不懂,只能瞎听老板介绍,选了个吉他袋,到前台付账随手背起便走了。大步流星朝着音乐培训中心的大门走去,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前台给了他一张报名表填写信息,时间段便是雨落那天在这里停留的一个多小时,一周四次,一三五七。
接着前台便向我介绍一大堆情况:“因为你是初学者,初学阶段收费一般是在50左右一小时,大概一两个月后便是一对一的乐理教学稍微贵点。。”看看信息表,“不过高三,真的没问题吗?”我尴尬笑笑不语,她拿了张卡片给我,“这是你的老师,今晚可以免费体验一下教学。”我点点头便回家去了。
回家后立即班门弄斧拿出来弹几下,摊睡在沙发上上网查查资料,结果全没懂。三分钟热度,只有把今天该复习的都完成后才能安心做其他事啊。把吉他放一边温书,等着夜晚的降临。
人认真起来真的像发疯一样,不知就六点了。咕噜咕噜已经半天没进食了,在街角大妈的面摊店前开吃,饿极了,觉得连喝口水都是味道一流的佳肴。
除了闹钟,手机一般情况下都是震动,掏出手机,电话上显示林姨。分外欣喜。
“现在才想起我,没良心。”调侃道。
“啊啦不是有事咧,最近怎么样啊?家里垃圾快成堆了吧,彦儿。”电话那边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侬,啊啦这两天就可以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哦。”浓浓的上海口音也真是久违了啊。
“嗯嗯,快回来。”嘟嘟嘟挂断。
脏,说得我好像不会自理似的。推开家门,看着地上的垃圾,卧室里铺满的衣服,餐桌上的灰尘。平时怎么没在意呢。有些受不了如此凌乱的自己,拿着ipad和吉他就出门了。
走进咖啡厅,她正在擦桌子,我依旧点了拿铁。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开始上网找钟点工收拾凌乱不堪的家,我可不想让林姨笑话没她不行。立马有人回帖,约好明天放学那两小时,南街10号。
雨落注意到我朝我望望,我冲她点头笑了笑。
“吉他室2楼2间”仔细找着,看见门牌对了对。里面人不多也就五、六个的样子。突然发现熟悉的身影在这些人里穿梭,好像是在指导矫正姿势。林、雨、落。冒过可怕的念头:难道她是老师?可名牌上是姓韩啊,韩明轩。
接着一个风度翩翩,颇具艺术家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锅盖头中分,圆眼镜,有点麦子色的皮肤,有点80年代的感觉,瞬间时间倒退啊。面前的男人也不失魅力,清了清喉咙。
“听说来了个新同学,站起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我一脸尴尬站起身,怎么觉着有点找茬的赶脚,“大家好,蒋彦。刚入门,不懂的地方还请老师和师兄师姐请教。”
“既然不会弹,唱唱让我把把关,也算得上是自我介绍后的才艺展现。”
我这高音上不出,低音下不来的破嗓子还真没在公共场合唱过,瞬时间脸到耳后根呼呼发热。
这零落的掌声,我的脸,颜面今天就算丢了啊。
“咳咳咳”我清了清喉咙,“细雨带风渗透黄昏的街道|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面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只有唱粤语歌曲不走调,真是尽力了啊。“献丑了。还望海涵”。
“挺好的,都在调上。”依旧事零星掌声,韩老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的学生兼助理,雨落。今天由她带你入门的基本知识。”他有拍了拍手,“开始你们的练习吧。”便开始巡视各个同学的功课情况。
雨落只是抿了抿嘴,走到我跟前。双唇开始上下磨合,一个小时都在讲吉他的构造、抱琴姿势,还有音阶,还叫我记熟,真是越听越晕啊。可快结束时还叫我伸出左手给她看看,这请求这是不好意思啊。
“指甲太长,要剪掉,右手就随你了。”还用眼角余光看着我的手。
不过碰到手的瞬间还真像一股电流穿过,麻麻的。
韩明轩拍拍手,“这节课就到这,放学要立马回家,饿了就路上买点吃的,注意安全。回家吧。”捧在手上的东西除了教室。教室里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回去了。
雨落到公交车站跟我回家是一个方向,本想一起回去的,可刚收拾完便不见人影了。----------------------------------------------------------分割
雨落背起吉他往外走,优哉游哉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无目的地望着前方,空洞没有焦点。后面厚重的脚步声让她的心着实一紧,攥紧了胸前的拳头,看着前方寥寥的行人,豁开了跨步越来越快跑了起来。
紧紧跟随着,步步为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不停向后看,对方的面孔,脸上的汗水都能看清,就那么一点点就要背那可恶的手抓住了。快快快,突然头皮被撕扯的疼痛,以及往后的拉力让她重心不稳跌坐了下来。
“阿龙,注意人群,那边没人。”另一个直接抓着头发被拉起推到暗黑的巷口,“把这张欠条签了。”
雨落披散着凌乱的头发,被强拉着指头印上朱红想让她盖章,她极力反抗着甩着被捏着生疼的手腕和手指,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他们。
对方突然停止拉扯,用力往后推,雨落的后背硬生生撞上水泥墙。指着雨落,“别逼我打女人。”接着往空气挥了一拳。
“你们无非是要钱,我把它签了就是。”雨落极力遏制住内心的恐惧,她想先稳住对方,抓住时机逃跑,这里大街和人群不远,混入人群就好了。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还算你识货。不然别告我不客气”对方立即把欠条递了过去。从书包里拿出笔,假装签上名字。
是时候他们戒心有些松懈,两个人中间留了一条缝。雨落递给他的同时撒腿就跑。
有光,有光了。雨落奋力逃着,撞上刚从音乐中心要回家的蒋彦。
“雨落!”蒋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扶着有些透支的眼前的人儿,汗如雨下,一头蓬发,后面还有两人跟着。
又是那天那情况,“你怎么了,没事吧?他们到底是谁?三番两次跟踪你。”蒋彦硬拉着不让雨落走。
“你个丫头片子,居然耍诈,我看你往哪逃。”那两人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并得意地笑着。
“你们是谁?想怎样?”蒋彦把雨落往后挪挪用双手护着。
“我是你大爷。想怎样?我只要这丫头片子,你识相点最后是先走,不关你事。”
“要是不呢?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雨落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不要动身,用眼神让他走。
“你放心,没事的”蒋彦安慰着,抓住她的手后。握紧拳头朝两人走去。
看到着蒋彦这架势,他们两用眼神示意开战。蒋彦朝着其中一人的脸上挥拳,那人立即倒地,蒋彦更是步步逼近,一次次挥拳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小心后面”雨落喊道,但蒋彦还是挨了一下趴着地上。他顺手拿起刚放在地上的吉他用尽全力朝对方的头砸去。哐哐沉闷的吉他音箱声,对方立即昏昏倒地。只是吉他碎了。
“爷爷也是练跆拳道的。”便把吉他袋连同吉他往地上扔,“第一次觉得被威子逼着练也是有好处的,感谢你大神。”嘀咕着
蒋彦突然觉得手心一热,被一股力拉着。望了望雨落的手在自己的手上和她的后背,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快走,不然会被盯上的。”雨落焦虑地说着,拖着身后的庞然大物。
“好吧。”蒋彦会心一笑,紧紧抓住雨落的手,拉着她跑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