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懂这个东西对我的价值!”黎夜雨咬着牙恶狠狠地对他说,昔日的懦弱浑然消散,“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我需要用生命用一切去保护的东西?你凭什么可以自作主张地扔了它!?”
寒杀暗的脸黑下来了,掐着她手臂上的肉,同样咬着牙说道:“你意见很大啊?我扔了这个项链,你又能怎么样?何况,这个项链对你来说不过也就是一个饰品罢了,怎么会需要你用生命用一切去守护?做秀?”
“我只有保护好这个项链,我才能找到他!你根本不会懂吧,底层人员的想法?所以你总是把自己的想法来代替别人的想法,所以你才会喜欢来颜杀这种恶心的地方!”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随意丢弃?他知不知道他随手一扔的东西,是别人最看重最宝贵的东西?他怎么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是哪门子的人!
黎夜雨之所以会动如此大的怒,之所以会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去顶撞自己的上司廉金主,原因就出在这个看似老旧的十字架项链上。
没错,这个十字架项链就是很老的样式,就是被磨花了的纹理,就是这么老旧这么难看。但是这没什么关系,黎夜雨之所以把这个项链看得那么宝贵,是因为,这个项链是他留下来的。
虽然黎夜雨不记得给她留下这条项链的人是谁了,但是她相信,只要这项链还在,她就一定能找到这个人。
尽管记忆模糊,但她还是知道这个人对她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当然,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如此在乎一个老旧不堪的项链,有时候她也会问问自己,这个给自己留下这条项链的人是谁,是仇人、亲人还是爱人?如果哪一个都不是,那自己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去守护这个东西?仅仅是为了在这么大的世界里大海捞针地去找一个极有可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人?
但是,当她看了一遍那封信的时候,她还是决定去找这个人。
可惜啊,她居然不知道,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她找了那么久的人。
“女人,我并不介意用你的身体来发泄我现在的愤怒。”寒杀暗快忍不住了,要是别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一枪崩了那个人了。
但是他崩谁崩若枫都可以,唯独崩不了眼前这个女人。不,不是崩不了,是他不忍心杀了她。
谁又能杀死自己喜欢的人呢?
寒杀暗想了想,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欲望和怒火,一甩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黎夜雨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寒杀暗,寒杀暗一转头的时候,戴在耳朵上的十字架耳环露了出来。
他,难不成他就是……!
那封信里提到:“如果你要来找我的话,脖子上一定要戴上十字架项链。而我的话,会一直戴着一对纯黑色的十字架耳环。当然我最希望是你能一眼认出我来。”
为什么会这么巧,他的耳朵上正好戴着十字架耳环?黎夜雨一惊,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他一眼。
不是他……黎夜雨看到他没有戴一对十字架耳坏,而是一边戴了纯黑色十字架耳环,另一边戴着的是纯银色的十字架耳环。
一银一黑,是什么意思?算了,反正那个人不是他就对了。
寒杀暗的余光瞟到了她的表情,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能把你耳朵上的黑色十字架耳环取下来吗……”怒火一过,黎夜雨就变回了原来的性格。
现在,寒杀暗又是她的金主和上司了。
如果能把他耳朵上的十字架耳环弄到手的话,我就可以去鉴定一下,他耳朵上的黑色十字架是不是和十字架项链的做工、年份吻合了……
有一线希望,总不能轻易放弃。
黎夜雨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个留给她信和项链的人一定不简单,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爱人。
不可能是仇人的,黎夜雨想,不是那个丑男杀了我父母的吗?
“给你?当然可以,不过你可要好好陪我玩一下……”寒杀暗突然变脸,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