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碎片又一次割破了笙桦的手掌,那种血液流尽的感觉似早已侵入她的体内,他..又在哪儿?而那份苦楚又该如何归去?
“笙桦,我们谈谈。”
月葬推开门,那双眼,在愤怒,是她从未见过的离别感。
笙桦就这么看着他,这是他第三次这么看着她,愤怒,撕扯,无奈。
“笙桦,看着我!”
“月葬,你告诉我,什么是蒹葭?”抬起头,将裙边撕下来一条将手缠绕,藏在身后,不想让他知道,那所谓的自尊心与所谓的任性,又在占领着上风。
“笙桦,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就这么打下去,会死人的!”
“我知道。”
“那你还.。。”
“可我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笙桦看着那被西服衬衫包裹的双手在慢慢握紧,抱拳,那么生气么?指节已经开始泛白。可那所谓的自尊心怎么都不肯放过她,而那灵魂,也在被吞噬殆尽。
“笙桦,为什么你那么不懂事?”
脑子突然短路,有些呆愣的看着他,不懂事?她突然有些不理解,她用她的风华正茂开了一家店,等待着自己的爱人,可在他们的心里,这叫不懂事?她该说什么?
正当笙桦要反驳时,却被他掐着下巴,用恶狠狠的眼光瞧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说:“笙桦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那你杀啊!月葬你最好一刀杀了我!”
血气的性子,一上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死亡。
“月葬你杀!我他妈活着也是累,我用了我整个青春换来的是什么?你为叶驷洛打抱不平,那我呢?!他用他的方式逼着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可你们谁又问过我的感受!”
笙桦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她的苦楚,仿佛再也不认识他的眼,他看着她,眼眸中的愤怒,一点也没减。
“那就可以用你的方式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叶驷洛缝了多少针?!不要用你片面的思想来决定个人的观点!难道你在告诉我,他的命是有多么的廉价?!”
他的手又紧了紧,仿佛快要将笙桦的下巴捏碎。笙桦的眼前突然好模糊.。。仿佛有一层水在眼前遮掩。
“你为什么哭?”
什么?哭,谁在哭?
“笙桦,很痛,对么?”
什么?是我么。。
“笙桦.”
笙桦眨了眨眼,感觉他松开了手,眼前也重新清晰了起来,而她却看到,月葬无奈又懊恼地眼神。抚上脸颊,诶?原来,自己哭了?
“笙桦你的手怎么了?”
被血侵染的手被莫葬抓着,他在着急么?
“唉,算了。”
为什么这么无奈,自己做错了什么?
“笙桦,跟我去公寓上药,好不好?”
他在哀求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哀求?月葬就这么看着她。
“为什么?”
“因为.。。你是笙桦。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做错了什么事,你就是笙桦,独一无二。”
“那么.。叶驷洛.。。”
“好了。”月葬叹了口气,将笙桦的手上的血用他的袖口擦拭,“叶驷洛的事情别再说了,先把你的手弄好,别任性了。”
“什么是任性,月葬,我.。。”
“好了好了..你有委屈我知道,可凡是皆有定数,所以,我们先去包扎,好么?”
也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而笙桦也木讷地点头,她知道,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人都是命,而那些善男信女们又是那么遵守着如此的说法,她不是他们.。。可.。。
她想他,
她想告诉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