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季最冷寂的雨季。
——题记
“你.还愿意等我吗?”
猛地睁开眼,枕头上一片潮湿,而眼角还挂着眼泪。她又梦见了,他在问她,还愿不愿意.真的很可笑,明明连相貌于名字都忘了,却那份执念又算什么。
“哗.”
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为了让自己睡得安稳,还特地定做了厚重的绒毛地帘,不情不愿地眯着眼看过去,声音略带沙哑。
“你在干嘛.”
“九点了。起来下楼吃早餐,幻雪和晨曦去开店了,你慢慢来。”白色的衬衫,一条牛仔裤,右耳还戴着无线蓝牙耳机。这就是月葬。而这座洋楼便是为了方便,充当了宿舍楼,三层,不太贵。
“啊?可是会不会太早了?”赖床是她独有的习惯,懒懒地拉开被子,向他伸手,“抱我。”
月葬看了看,叹了口气:“你会嫁不出去的。”说完,将她横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走向衣橱。“对了,洋房明天会有清洁工过来打扫,你记得把钥匙放在地毯下面,还有整理好你的东西。”拿起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与白色的长裤,放在床上,顿了顿,回头看着“笙桦,你在听吗?”
“恩.”
从鼻子中发出的一个音算是回答,笙桦记得,他喜欢她穿黑色,所以.将眼光看向打开的衣橱,苦笑了下。
月葬皱着眉,突然猛地站起来,双手紧扣住她的肩膀,怒吼着“笙桦你******够了!劳资陪你玩了两年你还要怎么糟蹋自己!”
抬起头看着他,淡笑“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醒过来!混蛋!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他在愤怒,她知道。
两年来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开店,第二次便是今天,笙桦很恐惧,却又很无奈。
“混蛋!”月葬放开了她,手一推,将桌上的文件摔得七零八碎,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些污渍,胸膛因气息大幅度起伏,他的眸子盯着地毯。双手紧握,紧张地指节发白,而那黑发的刘海滴落了几滴汗珠,手指的中间透出红色的液体,他受伤了。
“怎么了!怎么了!楼下就听见你们的争吵声。”十寰一身女仆装,脖子上是一颗猫铃铛,看来,今天是咖啡店的cos日。
月葬不理会,反而用沾满自己血液的右手捏住笙桦的下巴,眼神凶狠地看着,“说啊!你不是爱他吗!那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笙桦,你******给我想起来啊!”
“够了!月葬你放开桦桦!她会痛!”十寰冲过来想要掰开月葬的手,却也沾上了他的血液,时不时也用指甲弄到她的脸,下巴与脸颊的痛,快要把她给淹没。
“你看看她会痛吗!”月葬的眼睛有点充血,他看起来,很像一只恶魔。
余光看向门口,君寻显然刚回来,身上的侍者服因跑步有些汗迹。他顿了几秒,将月葬从笙桦身边拉开,一把将还未站稳的月葬按在墙上,十寰显然吓坏了,立刻将衣服放在笙桦身上,扶着她进了卫生间。笙桦其实能猜到君寻与月葬谈了什么,可那又如何。
十寰把淋浴器打开,将睡衣从笙桦身上脱下,她隔着镜子瞧着,下巴顺着脖子到锁骨,都是月葬的血..。而且,下巴很痛。十寰将绒帕沾水后,放在笙桦的下巴上,滚烫,很痛,却又舒服了很多。
“桦桦。。到底怎么了。”
眼眸转向她,突然笑了起来,不管是谁,只要出事,身边的人第一句便是怎么了,难道没有其他可以说的?这无疑使让人把伤口撕裂,血淋淋地摆在你面前,让你看个够。
十寰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将绒帕放在她的手中。“你自己洗个澡,我出去帮你整理房间。”说完,便离开了。
热水从上而下得淋在身上,用水把血液冲刷掉,看着混着着血液的水流过身体,离开了瓷砖,流进了下水道。笙桦问自己,为什么我不记得了,为什么除了那个梦与记忆什么都没有。可那又如何,她只想等着他,就算他不存在也无所谓,笙桦的心,就这么被封存着。将身子擦干,换上那一套衣服,将头发披下来,用食指卷出一缕,长长了。
笙桦打开门,水蒸气纷涌而出,在视线前穿梭,而除了月葬,君寻和十寰,还有那个男人。
“笙,陪我去兜兜风。”叶驷洛用手抓住了笙桦的手腕,将她扯出房门,而笙桦就像是一具木偶被他摆弄,而卧出门时没有忘记的是.。。月葬的眼睛。他在恨她,可这是为什么?她不清楚。
从车窗外显露出来的景物飞快的在眼前闪过,他又换车了。
“笙啊.。。其实你别在意白玫瑰的话,他不清楚过程嘛!”他的手抓着方向盘,脸上还有尴尬的笑容,很可笑,不是吗。
“那你清楚吗。”
“什么?”
笙桦将身子向后趟,后背完全贴合了车座,眼睛看着自己的指甲,里面有污渍了。“我记得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现,可第三年,也就是他离开的前两个月,你出现了。”
“那.你有没有怀疑吗?”他的声音有点抖,她看向他,沉默,示意他继续说“呐,笙,为什么你会不记得他的名字和样貌,你想过吗?”
对啊,为什么她会不记得呢?笙桦也怀疑是否是他用药物使她忘记,可去了医院,却没有任何异样,过了这么久,也忘了当初的怀疑,反而对那份执念越来越清晰。
“驷,你是他吗。”
车身突然停下,下意识的向前倾,用手撑住了前面,抬起头,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笙桦,而笙桦也疑惑的看着他。庄公梦蝶?会吗。
“你在说什么?!我是他?怎么可能!笙桦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你..。想的起来吗?”身子前倾,将头靠在前面,“他..。或许是我的一个梦。”
“不是!”驷洛将笙桦的头抬起,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他存在过!一直都在!”
笙桦用手打掉他的双手,点了点头,“送我回店里。”
叶驷洛重新发动了车子。
笙桦将头靠在车窗上,眼睛有点涩,他..真的存在过吗?
回到店,叶驷洛开车回公司。这家伙大学毕业后被一家商业公司聘请做了销售经理。笙桦打开门,铃铛的声音响遍了整个一层,绕过月葬,直接上了二楼。
“笙桦!我.”
“恩,我知道了。”
或许她永远等不到他.。。可,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