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韩宓夭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不知道是因为苦皱的眉还是觉得事情重大,“你发现了么?这里的年轻侍女都蒙着面纱。”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不谙世事的凤凰大爷一点城府都没有。
韩宓夭翘着二郎腿托着腮帮子,说:“我看到这些人蒙着面纱的左边脸被烙了字,具体是什么字我也没看清楚。”
狄煊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我猜测这领主一看就是标准的丑霸,如今有了权势地位,自然容不得那些比她年轻漂亮的女子,所以辣手摧花把她们的脸上烙印了字。至于那些被她的‘美貌’迷惑了的男人,我也猜不出来了。”
韩宓夭听了之后,也进入了角色开始分析剧情,说:“嗯,你说的有道理。在我去厨房干活的时候,那个大厨告诉我,这个领主的家族有一种秘法。可以保证植物的良好生长。我猜想他们可能不止这一种秘法,还有其他的秘法能迷人心智。”
韩宓夭想到那个英俊的男人,又心神荡漾了一下,然后瞬间把自己心中思春的小人pia飞!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花氏当真是神秘,刚才你给我的果子也是这里独有的?”狄煊问。
“不知道是不是独有的,反正我没见过。不过我是在花领主房间里得到的”韩宓夭耸耸肩说,“当时我进去的时候房间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闻了一点就有点晕了。”
又是一阵缄默,两人无言相对。
韩宓夭打了个响指,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逃出去吗?那领主看起来挺无用的保不准是扮猪吃老虎。”
“我们两个人生地不熟怎么逃?”狄煊有点不相信她,“连这府邸我们都可能出不去。”
韩宓夭严肃地说:“我还有个同伴在这个府中,他应该有办法。”
看他对着那个领主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算不问,也知道他想快速逃离她的咸猪手。
“不过事先你要帮我个忙。”韩宓夭又凑到床边去了,笑得特别特别阳光,特别特别真诚。
狄煊直接把脑袋偏到一边,直截了当了说:“要说快说,懒得听你卖关子。”
“你能变身对吧?”她月牙一样的眼眸里闪着奸诈的光芒。
韩宓夭跟他细细交代了他要做的事情,期间还不忘记用余光去瞟一眼他的脸色,虽然鹅脸看不出什么脸色来着。
或许是因为韩宓夭前面帮助过他,他才拉下脸去帮她,行动之前还想着有没有回旋的余地,问道:“真的要这样吗?”
“快去快去,时间不等人的。”韩宓夭笑着催促他。
狄煊就这么悲催地出门了,作为一个尊贵的凤凰族太子,现在沦落到卖萌给人送信的地步了。
元气已经恢复,他已经可以各种变身了。被韩宓夭那个小人一忽悠,真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松鼠。
大家可以尽情地想像一下狄煊可爱的动物外表下是怎样一颗苦逼的心。
小爪子里攥着韩宓夭刚刚写的字条,在走廊上飞速奔跑着,若是被侍女看见了就停下来卖个萌什么的,蹭蹭姑娘裙角什么的再走。
就算这里的侍女再有礼仪,也避免不了萌物对少女超大的伤害值,一个二个都回味在刚刚那个美萌美萌的梦里,无法自拔。
相信在未来不久,凤凰族尊贵的太子爷也会变得比韩宓夭还要没节操,亦或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狄煊十分懊恼,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对谁卖过乖,今天是卖乖还有那个啥,卖……萌?真是有种连窑子里卖笑卖身的小倌还不如的感觉。
到了余绥昀房间门口,他伸出小爪子敲了敲,开门的一瞬间不得不说他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皮肤白皙胜雪一筹,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睡眼惺忪,却遮掩不住身上那股子桀骜不羁,那代表着薄情的薄唇微抿着,嘴角是一抹习惯性的笑意。
更别说在容貌上比过天上大多数的神仙了,就连不自觉散发出的气质与气场,也对于他(狄煊)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多则识广,也就是活久了什么都见得着。狄煊起码是活了一千多年,当让不会惊讶太久,他“吱吱”叫了几声,就把手中的字条交给了他。
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纸条看了看,笑出了声音。
夜深人静,正是偷鸡摸狗的大好时机。韩宓夭抱着她不让变回原来样子的小松鼠狄煊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在月光的照映下,行走的道路变得像泛着光的镜子一样,战战兢兢的一人一鼠来到了聚集点------厨房附近的花苑。
这里是韩宓夭从未见过的百花齐放,接着月光仔细欣赏的同时想起了江淮笙说的话:花氏家族有一本秘法可使不同季节植物良好生长……
要是我能拥有这本秘法就好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冷酷的男声冷不丁响起在她身后。
韩宓夭和怀里的狄煊被吓了一大跳,认清身后的来人后,韩宓夭傻傻地编了一个很假的理由:“我……我是……来这里赏花赏月的。”
其实韩宓夭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个理由,现在刚到丑时(即凌晨一点至三点),哪有人这么大半晚出来做户外活动的啊。
不等他说话余绥昀也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身边的江淮笙,然后就说:“小宓夭这个时候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么?”
这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都高了她大半个头,长相英俊玉树临风,此时都背对着月亮看着她,身体的边幅仿佛镀了一层金边,韩宓夭已经看得醉了。
然后,鼻血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