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般的宸泺剑注定还是得物归原主。
只可惜现在的宸泺剑主是个大蠢货,道行太浅还总被人欺负个不停。
弱肉强食的世道里,道行太浅还得被个道行深的病人折磨,还怎么混呐。
莅临笙阙门已几日,令狐公子恢复得还算凑合,可他整日憔悴如大病一场的玉郎,一门不迈二门不出,樱婳和可可想寻个法子逗逗他开心,问起了院里的姑娘和小角儿们,故此他们便找到了笙阙门的赵管家。赵管家是位微生白发的精明人,年纪正处于不惑之年,。
樱婳和可可找了个他较清闲的时段询问他。此时的赵管家正在院中料理事务,与几位楚腰卫鬓的舞姬攀谈,待他料理完后准备离去并未注意到樊樱婳和可可的目光打在他身上。
“赵管家,请留步。”樱婳牵着可可踱向他。
“樊姑娘有何事吩咐?“
“你可知令狐公子平日里有何爱好?他近日身体状况不佳,我与可可想个法子讨他欢心。”
“令狐坊主他可无大碍?我这个作管家的也好为他抓点药,不过倒也奇怪,坊主他呆在笙阙门时的身体一直健硕,从未听说过他也会生病…“
“赵管家,你不用担心,他并无大碍,请你告知我可有什么法子逗他开心。“
“坊主喜爱看阁楼中的歌舞,他开这家歌舞坊就像不为赚钱,只为了愉悦自我。他时常观舞时饮酒作赋,吟出的诗句句绝妙。他可是世间少有的风雅逸士!我看樊姑娘在笙阙门闲着也是闲着,容貌生得也灵秀不如我找几位舞艺超群的舞姬来教姑娘跳出舞,但笙阙门的舞姬们个个也都不是浑噩度日的,若调教你的舞娘满意你的舞,就登台表演给一席看客,也献给坊主,如何?”这赵管家果然是个懂得利用资源的老狐狸,难怪令狐如此放心将整个歌舞坊交给他打理。
“啊……我不会跳舞。”樱婳哼几曲歌儿倒不错,但说到跳舞,却是一窍不通。
可可脑筋一转,道:“主人,舞剑与舞技也有相通之处,少了剑难道就不会舞了吗?毕竟是学武之人,身段也比大多初学者灵巧许多,不妨试试。”
赵管家也鼓励道:“对啊,樊姑娘,试试吧。”
既然盛情难却不好推脱,樊樱婳思虑了半响点头同意。
“明个儿晨时,请姑娘也在此处找我,我到时候会安排好教你的人手。”
“谢谢赵管家了。”
“樊姑娘言重了。“
夜半,月正浓。
凉飕飕的秋风呼啸在外,院内的红枫飞舞旋转。樊樱婳覆着被子辗转难眠,翻来覆去,被子都快捂得成烤炉了。她心烦意乱,将被子一踢,自个儿跟自个儿赌气。
等令狐那家伙恢复得差不多,就回焚灵宫吧,也不知墨哥哥过得好不好,为什么救我出阿褥多罗的不是他呢?要找个机会问问令狐,兴许他知道。
嘎吱——
门被缓缓推开,樊樱婳只穿了件白素单衣警觉的起身,反应性地吼道:“谁?“
“小樱,别怕,是我。“他仍是往日那番着了件金色花纹镶边的华服,气宇轩昂的公子哥潇洒气质,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他手上提了把泛着霞光的宝剑。
樊樱婳恶狠狠的盯了他眼,道:“谁要你进来的?擅闯未出嫁少女的闺阁,以后没人娶了可要怪你。“那个百辨有理的傲娇女又回来了。
令狐灏琮没有说话把剑往空中一拋,樱婳一把接住。
“宸泺!”“是宸泺!”樊樱婳见到经久未拿起的宸泺高兴得惊呼出来,“宸泺剑怎么会在你手上?”宸泺剑上的霞光本不是特别耀眼,一落在她手上就比原本红了数十倍,谁说剑没有感情只是一堆废铁,这不,它还是要认主人的。
“是殷琛墨交予我的,他叫你不要回去了,带着我身边。“
“为什么!?“樊樱婳一惊未平一惊又起,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她身上,霎时间眼泪莹莹。
“他把你卖给我了。“他语气倒是说得淡然如静水。
“这不可能…墨哥哥不可能不要樱儿的!“樱婳强忍着快没出的泪。
令狐一把拉她入怀抚着她的乌发,安慰道:“好了,乖,骗你的,只是叫你暂时不要回去,他这段时间很忙把你交给我了。”樱婳拍打着他的胸膛想要挣脱他有力的手臂,她眼看硬来敌不过她,提脚狠狠踩在他脚上,踩了几次他都像无感般。
“你不痛?“樊樱婳抬头望着他。
“这点痛我又怎可能受不起?不然本公子还当什么神仙,虽然本公子会虚弱好一阵子,但也不至于娇弱到那种程度。“
“那你这个臭流氓快放开!我才穿一件单衣你闯进来还这样对我!“樊樱婳孜孜不倦的奋力挣扎如被勒死了的猎物。
“我怎么对你了,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反正你将来必定是笙阙门的女主人,你这时候用不着这么含蓄,本公子不又是救了你第一次吗?你都不好好报答一下我的救命之恩,哈哈哈。”他一脸的无赖样,任樱婳如何挣扎都不将手挪开。
“你这个臭流氓、死不要脸、无耻之徒……”樊樱婳不由得佩服他身为一个病人都能如此精力旺盛,果然道行高了怎么耍赖皮都行。
“本公子就爱你这时有时无的暴脾气。“
令狐勾下头亲啄了口她的脸庞将手松了开,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顿时如脱缰的野马想要把他一把推出门外,可…根本推不动……
“哼。“樊樱婳转身坐在床榻上板着个脸,他随后坐在床下如守护她的骑士。
“听说我们的樊大小姐要为本公子编排一支舞,此事是真的?”他的声线温柔十分,如羽毛轻抚般柔软至极。
“谁告诉你的,才…才没有哪回事呢。”她嘟嘟嘴,脸红得快要煮熟了。
“你这个一害羞就结巴的小妖精。“”本公子等着。”
“你倒是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令狐捏捏她略带婴儿肥的脸,瞬间嘴角一边不怀好意的扬起,两眼放光睇向他,道:“那我的春秋大梦必定能做成了。“
“哼。”樱婳有些乏了,膝盖一屈,身子成大字倒到了床上。
“困了?我陪你睡吧。”
“滚。”
“你舍得如此对待一个病人吗?本公子春宵一夜值千金,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啊!你倒是第一个嫌弃我的女子,怪不得我中毒这么深。“
“我!不!稀!罕!“
……
两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厮打了起来,弄得整个院子鸡犬不宁,有些入眠浅硬生生给闹醒,不知何人大喊了句:“大半夜的要不要人睡了!你谈情说爱非要弄得这么大动静!烦!“
令狐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际轻语:“不要闹了,如果别人半夜来捉奸就惨了,别人知道了定非要我护你清誉过几日娶了你不可!不过也挺好,那我们继续闹腾吧,夫人你挑个日子,你说哪个日子宜嫁娶?
樊樱婳不语,一拳揍到他脸上。
“你这点儿道行打得痛我吗?”他绵绵笑了起来。
经过一场世纪性得大战后,结果是令狐公子睡她床下,她睡床上。樊樱婳不禁感叹道:“哎,怪我道行太浅,连个流氓都赶不出去,以后要努力练功,嗯!等我百年后修炼到再无敌手,看他还怎么欺负我!好吧…我又在说笑了。”
弦月都在不断低声嘀咕:“道行太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