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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败平城娄敬献策,保鲁元宗女和亲(1)

项羽败亡以后,扫除了刘邦统一天下的最大障碍,但是,他深知还有一个隐患未除,那就是表面上对他称臣,而实力比自己雄厚的齐王韩信。因此,垓下之战刚刚结束,刘邦就回到定陶(今山东定陶西北),出其不意地驰入韩信的军营,夺了他的军权。同年正月,刘邦借口“齐王韩信习楚风俗”,改封韩信为楚王,定都下邳(今江苏宿迁西北),从而使拥有重兵的韩信离开了他所控制的军队和地区;与此同时,刘邦又封彭越为梁王,定都定陶,借以牵制韩信。

(一)

汉高祖五年(前202年)二月,由楚王韩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韩王信、衡山王吴芮、赵王张敖(张耳子)、燕王臧荼等诸侯王联名上书,请求刘邦称帝。这一幕“上皇帝尊号”的喜剧导演虽然就是刘邦本人,但表面上他还要装模作样地“推让”一番,对文武朝臣说:“寡人听说只有贤圣的人才能称帝,而徒有虚名的人是不能取‘皇帝’尊号的。现在,诸侯王都推高寡人,可寡人有什么功德处在此位呢?显得颇为“谦逊”,表示不愿接受“皇帝”的尊号。诸侯王又不免再一次歌功颂德。经过如此这般地一再请求,刘邦才表示接受。

二月初三,刘邦在“汜水之阳”的定陶即皇帝位,举行了简单的登基仪式,正式建立了西汉政权。吕雉被册封为皇后,刘盈为皇太子。刘邦君臣表演的这一套“劝进”程式,很具有典型性,在以后的历史进程中,凡是推翻旧王朝建立新王朝的开国皇帝,多数都采用这种被“劝进”的方式,显得无可奈何,口称为民,半推半就地坐上皇帝宝座。尽管当皇帝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但临上台前总要假惺惺地“推让”一番。这也是中国封建专制制度的独特现象。

同年五月,刘邦定都洛阳,并在洛阳南宫设宴庆功。酒过几巡之后,刘邦显得兴高采烈,和群臣讨论起楚败汉胜的原因。

刘邦说:“我为什么能够夺取天下?项羽又为什么会失去天下?”

王陵等回答说:“陛下待人轻慢、任性,项羽待人仁慈、恭敬。但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有功者赏,有能者用,能和他们共享尊荣富贵。项羽则嫉贤妒能,有功者往往被害,有能者常常受猜疑,打了胜仗不能论功行赏,夺取了地盘又舍不得分封,因而失败。”

刘邦微笑着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说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负于千里之外,我不如子房(张良);治理国家,安抚百姓,筹备粮饷,支援前方,我不如萧何;指挥百万大军,战必胜,攻必取,我不如韩信。这三个人,都是当代的豪杰,我能任用他们,这就是我夺取天下的原因。可项羽只有一个范增,还不能重用,这就是他失败的关键。”

群臣连连称是,对刘邦的分析心悦诚服。

不久,刘邦开始着手论功行封,但由于群臣争功,所以迟迟定不下来。有一天,刘邦把群臣召集起来,宣布定萧何为首功,封他为郝侯,食邑八千户。功臣们一片哗然,都愤愤不平地说:“我们披甲执锐,四处征伐,多的身经百余战,少的也打过几十仗,攻城得地,大大小小都有个数目。萧何从来没有经历汗马之劳,只不过在后方做些发议论、理文墨的事情,毫无战功,为什么封邑反而比我们多?”

刘邦问:“你们知道打猎吗?”

“知道。”

刘邦又问:“知道猎狗吗?”

“知道。”

刘邦对他们说:“打猎的时候,追杀野兽的是狗,而指示行踪,放狗追兽的是人。你们能够追得野兽,好比是功狗;至于萧何,他是放狗追兽的功人。况且你们只是一个人追随我,多的也不过带着二三个家里人,而萧何的宗族有几十人在军中效劳,这样的功劳怎么能抹杀呢?”

功臣们都无言以对,不敢再说什么。

功臣受封完毕,接着开始排定位次。功臣们都说:“平阳侯曹参身受战创七_十‘处,攻城略地,功劳最多,应排第一。”

刘邦已经压过大家一次,多封了萧何,对排位次的事不好再说什么,但他认为萧何应排第…这时,关内侯鄂君说:“大家的议论不对。曹参虽然有攻城野战之功,但只是攻城中的一时之事。

楚汉相争五年之中,陛下好儿次全军溃败,只身逃脱,全靠萧何从关中征调军队来补充。有时就是没有陛下的命令,萧何…次也派遣几万人,正好补充了陛下的急需。楚汉在荥阳相持数年,军粮毫无积存,全靠萧何转漕关中,供应军粮,军队才不致匮乏。陛下几次败退,失掉山东,全靠萧何保全关中,陛下才能重新振作。这些都是创立汉家天下的万世之功。就是缺少百八个像曹参这样的战将,对汉得天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害。怎么能把这种一时之功列在万世之功的前面呢?萧何应排第~,曹参在后。”

鄂君的这番议论,可以说正中刘邦下怀,于是把萧何排为第一,准许他携剑上殿,入朝后不用跪拜。刘邦又说:“我听说进贤者受上赏,萧何功劳虽高,但也要靠鄂君的议论才得以辨明。”

于是又封鄂君为安平侯。

然而,刘邦安顿功臣的工作还远远没有完成。他虽然陆续封了二十多个功勋卓著的人,但由于其余的人互相攀比,争功不休,使得这项工作一直无法进行,这使刘邦感到非常头痛。有一天,刘邦在留侯张良等人的陪同下来到洛阳南宫,当他们行至复道上时,远远望见很多将领围在沙地上,在那里议论着什么。刘邦回头对张良说:“他们在那儿议论什么呢?”

张良回答说:“陛下难道不知道吗?他们是在谋反呢!”

刘邦奇怪地问:“天下刚刚安定下来,他们因为什么要谋反?”

张良说:“陛下以平民的身份起兵反秦,靠着这些人取得了天下,而今陛下贵为天子,可所封的人无非都是陛下所幸爱的故人,所诛杀的都是平时和陛下有仇有怨的人。如今军吏计算当封的军功,结果与可以行封的土地人口不符,这些将领担心陛下不能对他们一一行封,更害怕陛下记恨他们以往的过失而加罪于他们,所以才聚在一起谋反。”

刘邦一听,心里有些发毛,忧虑地问:“那可如何是好?”

张良问刘邦:“陛下一向最憎恨的,又为群臣所共知的人是谁?”

刘邦说:“雍齿跟我有旧怨,曾经多次困辱我,我本来想杀了他,但念其功多,所以一直没有忍心下手。”

张良献计说:“那么,陛下就赶快先封雍齿,其余的将领就会心安了。”

刘邦于是下令大摆酒席,宴请群臣,在宴会上封雍齿为什方侯,并督促丞相、御史大夫抓紧定功行封。宴会解散后,将领们都显得兴高采烈,满面红光,纷纷地说:“雍齿都封了侯,我们还担心什么呢?”

至此,安顿功臣的工作总算画了一个句号。

西汉是楚汉战争后诞生的新王朝,又是楚汉战争中汉国的继续和扩大。

因此,这个王朝建立后在许多方面都是汉国的延续,除了对一些功臣谋士加官晋爵外,汉王朝的统治机构不需要重建。但是,也有一些新的问题需要解决,如国都定在何处,就需要刘邦君臣认真考虑。“汜水之阳”的定陶,只是刘邦即位的临时地点,汉国的国都原在栎阳,可随着楚汉战争的结束,如果继续在栎阳建都,对统治广大关东地区就显得有些不妥,因此,刘邦这才定都在洛阳。不难看出,定都洛阳的用意乃是袭东周旧制,居“天下”的“中心”。

没过多久,有一个叫娄敬的人,前往陇西戍守边境,他路过洛阳时,托人求见刘邦,建议刘邦应定都关中。娄敬指出:“关中地区是一个四塞(指东有函谷关、西有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之地,阻山带河,形势险要。而且土地肥美,物产富饶,可以说是天府之地。陛下如果迁都关中,即使关东发生变乱,陛下也可以保全关中,进则如卷席之势,退则有险可守,好比是扼住天下的喉咙而制其脊背,才能操纵自如。”

刘邦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征询群臣的意见。这些人多数都是关东人,不愿意背井离乡到关中去,于是纷纷反对,争着说:“周都洛阳,传国数百年;而秦都关中,仅二世即亡。洛阳东有成皋,西有榖山、渑池,背靠河水,面向伊水、洛水,也有险固可以依恃,何必迁都关中?”

刘邦心巾越发狐疑,就找张良权衡利弊。张良说:“洛阳虽有险阻,但面积不过数百里,土地又非常贫瘠,四面受敌,终究不是用武的地方。关中左有崤山、函谷关,右有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的富饶,北有草原畜牧,三面捌险,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可由河渭漕运,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运输方便,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娄敬所说,很有高见,请陛下明察。”

刘邦听了张良的分析,这才下定决心,当天就下令迁都关中。并拜娄敬为奉春君,赐姓刘氏。

刘邦车驾由洛阳入居关中后,因秦都咸阳已被项羽烧得干疮百孔,于是暂居栎阳,令萧何营建长安城。

长安就是今陕西省西安市,地处关中盆地中部。关中盆地南倚秦岭山脉,北临北山山系,西起宝鸡,东到潼关。整个地形呈西高东低,南北高、中间低,渭河河槽南北两侧,地势呈不对称性的阶地和台原。阶地地势平坦,台原之上地面广阔,发展农业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秦岭横亘于关中南面,山坡北陡南缓,山势巍峨壮丽。长安面临的终南山是秦岭山脉中的名山。终南山也称“中南山”,据说这是因为古人认为终南山在天下之中,居国都之南,故有此名。它是长安南部的天然屏障。

北山山脉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黄龙,首饮黄河,尾衔西天。汉唐时代著名的甘泉宫、池阳宫、扶荔宫和九成宫、玉华宫等,都在北山南麓。

秦岭与北山之间的长安附近分布有许多原地,所谓原地就是高而平的土地。主要有少陵原、白鹿原、铜人原、细柳原和咸阳原等。

长安附近河流众多,主要有渭、泾、沣、涝、涌、滴、沪、灞八条河流,历史上有所谓“荡荡平八川”和“八水绕长安”之说。

萧何接受命令后,即着手营建长安。他以秦的兴乐宫为基础,兴建了长乐宫作为皇宫。

长乐宫也称东宫,位于长安城东南部,筑有宫城,城垣已基本探出,占地面积约六平方公里,约占长安城总面积的1/6。由于长安宫是在秦兴乐宫基础上修建起来的,缺乏系统规划,平面不甚规整,尤其南宫墙凹凸转折较多。宫城四面各设一座宫门。东、西二宫门是主要的通道,门外筑有阙楼,称东阙和西阙。南宫门与复盎门南北相对,可直达长乐宫前殿。

前殿四周有墙垣,南面辟有殿门,门内设庭院。庭院广阔,陈列车骑,张扬旗帜,戍卒卫官,周卫交戟,是举行朝仪的地方。前殿是长乐宫的主体山是秦岭山脉中的名山。终南山也称“中南山”,据说这是因为古人认为终南山在天下之中,居国都之南,故有此名。它是长安南部的天然屏障。

北山山脉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黄龙,首饮黄河,尾衔西天。汉唐时代著名的甘泉宫、池阳宫、扶荔宫和九成宫、玉华宫等,都在北山南麓。

秦岭与北山之间的长安附近分布有许多原地,所谓原地就是高而平的土地。主要有少陵原、白鹿原、铜人原、细柳原和咸阳原等。

长安附近河流众多,主要有渭、泾、沣、涝、涌、滴、沪、灞八条河流,历史上有所谓“荡荡平八川”和“八水绕长安”之说。

萧何接受命令后,即着手营建长安。他以秦的兴乐宫为基础,兴建了长乐宫作为皇宫。

长乐宫也称东宫,位于长安城东南部,筑有宫城,城垣已基本探出,占地面积约六平方公里,约占长安城总面积的1/6。由于长安宫是在秦兴乐宫基础上修建起来的,缺乏系统规划,平面不甚规整,尤其南宫墙凹凸转折较多。宫城四面各设一座宫门。东、西二宫门是主要的通道,门外筑有阙楼,称东阙和西阙。南宫门与复盎门南北相对,可直达长乐宫前殿。

前殿四周有墙垣,南面辟有殿门,门内设庭院。庭院广阔,陈列车骑,张扬旗帜,戍卒卫官,周卫交戟,是举行朝仪的地方。前殿是长乐宫的主体建筑,前殿的正殿两边对称分布着大小相同的东厢和西厢,东厢和西厢有着重要用途,其中尤以东厢更为突出。皇帝朝见百官虽在正殿,但许多军机政务都在东厢进行。文武大臣进入正殿之前,往往候于东厢。皇帝的亲信有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天子说的话,也在东厢汇报。

前殿西侧有长信宫和长秋殿、永寿殿、永昌殿。前殿北面有大厦、临华、宣德、通光、高明、建始、广阳、神仙、椒房和长亭诸殿。此外,长乐宫中还有温室、钟室和月室等。

长乐宫自惠帝居未央宫以后,成为太后居宫。长乐宫中的长信宫是太后的主要宫殿,因而“长信”成了皇太后的代名词。汉成帝时,赵飞燕嫉妒班婕妤,班婕好为逃避她的迫害,只得请求去长信宫服侍皇太后,以求庇护,保全性命,因此她不无感慨地唱道:奉共养于东宫兮,托长信之末流。

共洒扫于帷幄兮。永终死以为期。

长秋殿、永寿殿和永昌殿也属于太后的宫殿,椒房殿则为高祖以长乐宫为皇宫时的皇后宫殿。

钟室是“长乐宫悬钟之室”,后来,淮阴侯韩信就被吕后斩杀在这里。

高祖七年(前200年)二月,长乐宫落成,刘邦由栎阳迁到长安。不久,萧何又主持营建未央宫。

未央宫位于长安城西南部,汉代尚“右”,方位上以西为上,所以未央宫与长乐宫对应而称西宫。未央宫又称紫宫或紫微宫。我国古代天文学家分天体恒星为三垣,中垣有紫微十五星,也称紫宫。紫宫是天帝的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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