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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雨小庄匪鼠多

吴情与小男孩已经行到洛阳城外偏僻的小村庄处,此时已是深夜,突然下起了大雨,小男孩颠颠撞撞跟着后面,微弱的语气道:“大叔,我头好痛。”话音刚说完,就倒下了,吴情伸手扶起小男孩,用手探在男孩的额头,脸色瞬间诧异,抱起男孩,急步赶往村庄。

村庄坐落着几十户人家,此时都已熟睡,无一处灯火,狗叫声不断,寻到一户人家,在屋檐下避雨,伸手再摸男孩额头,心里焦急的很,转身轻敲这户人家的门,见无回应,再抱起男孩寻另一户人家,连续十来户人家,都无回应,吴情一脸不解,思索着莫非无人居住,无人住何有狗呢,想到这里,再看手里的孩子,内心更是焦急。

吴情顾不了那么多了,准备硬闯时,见这户人家亮了灯,赶紧再敲几声,门里传来苍老的声音问:“谁呀?这么晚了?”门未开,只有声音询问,似乎很是小心,吴情虽说内心焦急的很,但还是客气有礼道:“晚辈路人,夜逢大雨,孩子头烫的很,想必烧了,希望老伯借宿稍作休息,等雨停..”未等吴情话说完,老人家扯开门缝探眼一看,很是小心翼翼,瞧见吴情怀里的孩子,这才开了门道:“快快进来!”

是一个年迈六十左右的老伯,满脸皱纹,须眉皆白,吴情急忙入门,家里穷途四壁,并不宽敞,一张桌椅摆放着一盏煤油灯,微弱的灯光在这间小屋内显的很明亮,老伯关上房门,急步上前引路,屋子虽小,却还有另一间,虽说摆设简陋,还是整洁的很。

入房后,老伯急忙将吴情怀里的孩子扶在床上躺下,用手抚摸了孩子的额头,甚是慌张道:“都高烧了,你这怎么带的孩子呀!”话里充满责备和愤怒,吴情不敢恭维道:“老伯教训的是。”老伯道:“你这等着,我去弄点热水,你给孩子衣服换掉!”老伯说完出了内房,显的比吴情更是着急。

吴情急忙给男孩打湿的衣裳脱掉。不久后,老伯端着木盆热水,手里握着手帕进来,吴情起身想帮忙,老伯道:“你先站一旁,别碍事。”

吴情听了老伯的训话,心里想着怎么比自己还关心,老伯一边为孩子盖被子,一边用热毛巾敷在额头上道:“不用奇怪,我是这村里的农医,虽说比不上城里那些大夫,我也略懂一些医术,平常这个时候,村里经常有些孩子咳嗽感冒都会找我瞧上一瞧。”老伯再为孩子把脉,吴情连忙道谢。老伯看了一眼吴情,道:“我见你也有四十多了吧,怎么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下着么大的雨,是急着进城吗?”

吴情沉思一会儿,称是,老伯打量了孩子的着装,再看一眼吴情的着装,便明白了一二,道:“看来不怪你,显然这孩子是富贵人家,你恐怕是身旁的随从护卫吧。”吴情内心暗惊,这老伯的观察力挺强的,见老伯为孩子盖上被子,摇头叹息,吴情急问:“病情如何?”老伯再打湿手帕,扭干道:“烧的厉害,如果没有意外,命能保住,就怕..”话音未完,村庄外响起吆喝声和马蹄声。老伯顿时慌张起来,吴情眉头一皱,内心想着:不可能如此之快,听那声音绝非武林人士。

老伯急忙道:“这土匪强盗又来了呀!”吴情听了老伯的话,顿时明白了之前,为什么连巧十几户人家都无人回应,老伯开门时,也是谨慎的很,吴情安抚老伯道:“老伯尽管给孩子治病,外面的事交给晚辈了。”老伯见他一人,心生疑虑:“那些土匪可都是杀人不眨的很呐,而且一来就是好几十人,你一人去恐怕还未拔剑就死了,不可啊!让他们抢点东西算了吧。”话里透露了无奈和不甘。

吴情听了老伯的话毫无恐惧,淡言问:“以前也经常如此?”老伯变的愤怒了道:“以前都是抢些粮食,牛羊什么的,后来连村里的姑娘也..”说着手掌狠狠击打在床沿边,嘴里道:“我那儿为了保护村子,也被土匪给!”话音微弱不清,皆是痛恨之意。吴情本属于正义门派,如今碰上这事,岂能不管,道:“老伯稍安勿躁,静心为孩子调养病情,晚辈前去降服便可。”

一群头戴斗篷,身披蓑衣的土匪,跳落下马,抗刀硬闯房门,瞬间村庄一片混乱,皆是凄惨叫声,女儿声,妇人声,孩儿声,随后传来的便是那土匪的朗声狂笑,一土匪扛起一少女,往门外跑,一老者颠地抱腿道:“畜生,放了我那女儿,她才..”话音未完,只见一脚狠狠踹在脸上,土匪一口唾液吐出道:“老不死的,你女儿跟着你有啥好日子过,跟我上山才是享清福!哈哈哈!”随着笑声回头走了出去,出门瞬间,眼前一把剑鞘扑面打来,来得太快,未能躲闪,打在鼻梁间,土匪顺手弃下女子和兵刃,双手抱住鼻梁,大声嘶叫一声,随后腰间再中一脚,扑倒在泥水之中,土匪不敢回头,双手按地,连滚带爬寻找伙伴去。

村口有三位骑在马匹上,其中一位块头较大,粗暴的声音道:“大哥,你看,雨开始停了下来,真是天助我也呀!”另一男子较瘦道:“老三,今天多抢点女人上山,让你睡个够如何?”老三再一次亮起粗暴的声音道:“哈哈哈,二哥说到我心里去了,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中间那人道:“走,我们进去瞧瞧。”三位当家土匪驱马进村,突然跑来一人呼声道:“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慌忙急喘,话音不全道:“里..里面,里面有人,有人。”老三见他吐词不清,暴声道:“说的是什么狗屁,我们当然知道有人。”那人重叹一气,指着自己血流难止的鼻子,顿时三人明白了,老二道:“有人敢反抗?”只见那人连忙点头。

老三再看一眼老大不吭声,怒暴脾气:“滚你娘的,哪家村庄不都反抗,看你这般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反抗的都杀了便是。”那人捂着腰间道:“太厉害了呀。”老三听了那话顿时大怒,从马上跳落下来就是一脚,把前来禀报的人踹在地上怒骂:“废物一个,一群乡巴佬厉害个什么厉害。”待老三话音一落,又跑来一人,嘴里呼喊着:“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有人,有人打我们啊。”二当家刚想质问,可还没有开口又来一人,急步跑来,结果摔倒在地道:“有人打我们,有人啊。”

紧接着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跑来,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三人顿时一惊,大当家沉闷了很久,冷哼一声道:“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走,进去看看。”三人跳落下马,齐步寻去,大雨已停,屋檐滴水入耳,众人神情慌张,唯独三位当家的面色深沉的很,后面跟着一群猥头猥脑的腿子,老三回头怒骂道:“瞧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吓成了啥样,”转头指空大骂:“狗杂种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动我们的人。”

哗啦啦一阵响声,一群跑腿子土匪闻声急忙抱团紧缩一起,三位当家的闻声观去,原来是屋檐的瓦片掉落下来,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三当家的再看一眼后面的土匪,瞬间暴跳如雷,转身准备出拳击打,就在他举拳一瞬间,一道黑影刷的闪过身旁,三位当家的在那瞬时感觉到一阵冷风,齐齐回头,却并无看见踪影,二当家质问那群被打的土匪腿子道:“你们可见过他长什么模样?”

随之回应的是一片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互相摇头,老大深知此人不简单,看了一眼老二道:“别乱了阵脚,村里的村民呢?”大家又是沉默不语,老二思索着道:“这就奇怪了,明明刚才一片混乱,怎么突然安静起来呢?”老大环视四周,屋檐雨滴连绵不断,除了雨滴声既然连一只狗叫声也都没了,心里也跟着慌张起来道:“今天有高人在此,我们先撤!”一群跑腿子的听了要撤,脸上瞬时兴奋起来,似乎期待已久一般,大家争先恐后往村外跑。

三位当家急步跟在后头,刚走几步,只听见前方跑腿子们往回跑来,个个都是魂不附体一般模样,老三怒问:“又怎么了?”其中一人回答,语速快而乱道:“那那那..那二桥兄弟俩,都,都。”

“都都都什么都!”老三剥开人群,冲到最前方,只见前面不远处躺着自家兄弟两位,在地上打滚喊疼,三位当家上前查看,二当家问:“怎么了?”二桥兄弟俩同声道:“手,手痛!”二当家捏手一看,三人黯然失色,二当家轻言道:“手筋被挑断了。”大当家起身问:“你们看见了什么吗?”一人忙回复道:“二桥俩兄弟,跑在最前面,我们只见,见,见到一道光影,一闪而过,他两就,就..”那人吓得只打哆嗦,大当家听了他的回答,心乱如麻了,再看一眼二当家,二当家对着天空道:“敢问阁下姓谁名谁,我等鲁莽了,若有得罪之处,来日登门拜访,还请阁下饶恕今日之事。”

声音半刻之后,未有回答,二当家见未有回应随后道:“想此阁下便是答应了?那我等这就离去!”随后手一招,一群跑腿子赶紧跑,三人也跟着跑,不料跑腿子土匪们又跑了回来,老三质问:“怎么你们?”一人回应:“又又又..。有人,倒地了!”大当家冲在前方一看,此时更是出人意料,现在是四个人,一查看,同样的手法,都是被挑断手筋,大当家紧握双拳,又气又怕,心里想着,越是如此,越要淡定,道:“既然不让我们走,我们杀光这里的人。”

“啊!”随之传来了跑腿子们的疑惑声,大家已是胆颤心惊了,别说杀光,恐怕挥刀的力气都使不上了,老三见状愤怒不止,大骂天空:“乌龟王八,有本事给爷爷显身,就知道躲躲藏藏,搞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啪”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那可是触目惊心,不知何时一片瓦片飞来,击打在老三的脸上,速度之快,打的老三满脑子金星,老三颠颠撞撞,恍恍惚惚连晃几步,摔倒在地,随后摇了摇脑袋,自己都不知道打在脸上的是什么东西。老二上前扶起地上的老三问:“老三没事吧?”老三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老二回头,焦急的语气问大当家道:“大哥,眼下如何是好,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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