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初门弟子比试倒数一十三天……
“今天每人比以往再加二十斤重量!”
“啊!不是吧。”众弟子听说要绑在脚上的护壁比以往增加二十斤,都开始唠叨起来了。
聂师父浅笑,道:“人只有无限突破自我,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潜力是多少,何况你们还年轻。战斗中,不仅仅靠武功致胜,在棋逢敌手时,体力也是最重要的,没有体力如何作战,假如你们已经习惯身上的护壁后,再卸掉这些护壁后,你们就会发现自己的速度是有多快,体力是有多好,少啰嗦,你们的选择,只有放弃和服从!”
“是,师父!”众弟子再一次开始往山顶奔跑,古青荣追问:“请教师父!”
“就你问题最多!”聂师父突然咆哮起来:“你都可以去写十万个请问书籍了。”
离初门弟子比试倒数第八天……
天色微亮,山间凉爽,一如既往加快训练。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端先生骑在高头大马上,往山上行走,嘴里念一句,众弟子跟着念一句,可怜的弟子们,一如既往绑着护壁,背后居然多了竹楼,众弟子不知端先生这是何意。
待众人徒步来到半山腰,发现聂师父在前方等待,临近跟前,聂师父见众人与以往不一样,不再是满头大汗,反倒很是满面春风,很是满意。
聂师父道:“今日我们文武皆修,两不误。”随后指向道路旁有一堆碎石,道:“你们把这些碎石背在竹楼里,每人至少三十斤重量,前往山顶,如果少了我会另外处罚!”
众弟子听闻垂头丧气,万念俱灰起来,暗想着又加重量,但又不敢违抗,要么就放弃,聂师父呵呵一笑,问道:“张帅,你要放弃吗?”
张帅一愣,看向十三,哼一声道:“我决定了,我会看着十三离开!”
“你简直就在放屁!”十三冲着张帅道:“装蒜,等我当上玄坤门掌门给你看看,好把你这张嘴给堵上。”
“得了吧你!”紫罗见十三胸有成足模样即刻打击,道:“你能坚持下来就好了,还扯那么远!”
“十三师兄,我相信你!”叶芯嘻嘻称赞,一旁的古青荣翻了个白眼,轻声重复道:“十三师兄,我相信你!”
“好了!”聂师父发话,道:“一炷香的时间,背完碎石冲向山顶,若有延误,自有责罚!”
听闻一炷香时间,众弟子疯狂装起碎石,不然乘凉的机会就少了,一路狂奔而上,额头上的汗水也开始逐渐冒出,大气狂喘。
十三眼睛一滴汗水入了眼睛,用手一擦,两眼一闭,脚一不小心踢在木枝上,绊倒扑地,感觉到两臂火辣辣的,抬头一看,好几双手伸向他,古青荣、紫罗、段少白、叶芯、卓慕之、还有常常斗嘴纠纷的张帅也向十三伸手。
昔日的仇恨早已挥散,如今留下的皆是羁绊,曾经一同打架,一同入食堂吃饭,一同洗澡,就连一同偷窥隔壁女弟子的住院也不少干,一同习武对练,十三多次对练遇上张帅,和紫罗。遇上张帅少不了的就是互相讽刺,遇上紫罗便是嘻嘻哈哈,万万没有想到紫罗却是冷冷相对,一拳就往鼻间打来。
岁月中充满了激情与欢笑,充满了较劲与努力,信誓旦旦要一起参加玄坤门武宗比试,更要一起入内门弟子打出点名声,谁也愿抛弃谁,同时谁也不愿输给谁,即便内心深知男弟子段少白与女弟子中紫罗最为厉害,只要今天不放弃,就会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希望之光。
十三常常在初晓黎明,见到东方道道曙光,都会回忆吴情大叔曾告诉过他的话。
“好美啊!”
吴情问:“你看到了什么?”
“红日山峰,黎明的曙光吧。”略有疑迟,吴情淡言道:“错了,是希望的曙光。”
说完左手仗剑,右手托袍举步离去,紧步随后,追问:“大叔,我真的是孤儿吗?”
永远都忘不了大叔那身仗剑的身影,那充满大侠风骨的背影,深深烙印在十三的内心,看似遥不可及,却常常出现在眼前,十三不断追逐,梦想有朝一日能像吴情大叔那样厉害。
“十三,起来!”古青荣。
“十三,我们走!”卓慕之。
“十三,你可别让我看着你先离开。”张帅。
“十三师兄,我们决不放弃。”叶芯。
“十三,你还有玄坤掌门的梦。”紫罗。
段少白向十三稍稍点头,意示起来,我们陪着你一起走完这段路程。
眼前五只手凝固了多日以来的友谊,多日以后的陪伴,是那么的真诚摆在眼前,是那么的让人不愿远离。今日备受肯定,不负曾经多番努力,十三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哼一声:“我才不要你们帮忙。”双手按地,嘴里道:“男子汉…大丈夫…”身子缓缓站起:“是…永不言弃!”
站直身子,一抹晨光照射在脸庞,汗水显得那般晶莹剔透,眼神充满不可置疑的态度,坚定不移道:“我们继续!”
聂师父和端师父互视一眼,再看向远远而去的弟子们,端先生道:“少年时代,我们只有在他们身上找回感觉。”
“呵呵,是啊!”聂师父道:“年少时,充满对未来的渴望,向往,可真到了未来,我们才发现比自己想象的更无奈。”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我比较喜欢众弟子中叫卓慕之那小伙,你呢。”
聂师父抽动着嘴脸,似笑非笑道:“十三!”端先生茫然一瞬,追问:“十三我可不看好,你倒是眼光独特,说说看。”
“先生当然不看好,”聂师父笑道:“十三身上有种不为人知的精神,似乎那种精神贯彻在他的世界中,真的很想把他脑子打开,看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你这什么意思?”端先生不解,聂师父哈哈一笑,道:“一个字!”扬鞭策马,丢一句:“倔!”随后端先生也是无奈摇头,绝尘而去。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叹息时光流逝快,遗憾少年换不来,昨日已去如江水,今日不惜待何时?
足下弟子让人爱,奈何不知师意心,能否成才看个人,是否成侠看心态,
未来永远是未来,今日未完谈今日。想的远老的快,活的好才是好,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有愁他日愁。
(第一部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