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旻向墙角努努嘴,果然发现冯柔儿正靠在墙角里,双眼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中?
她手臂上的伤已包扎好。细细一看,包扎的布条十分眼熟。再扭头一瞧,傅旻的衣裙果然被撕下了一幅。
燕秋凉忍不住问道:“傅姐姐,她的伤是你包扎的?”
傅旻微微叹了口气:“没错!”
燕秋凉见她如此,便急忙岔开话题:“对了,怎么不见少将军?”
傅旻略一沉思,道:“这帮黑衣人的目标应该就是励哥。他可是镇远将军的儿子,有他在手,将军必会投鼠忌器。还有,我怀疑这伙黑衣人和抢我粮食的是同一伙人!”
“啊!”燕秋凉吃惊不小,“那这么说,他们必是藩人无疑!”
心下暗惊,听说藩人女子都长得粗糙,自己可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呢!不,不止自己,她们两个亦是大美女!现如今小羊羔被扔进了狼窝,还能有剩?
脑海中立刻浮现各种凄惨不忍直视的画面。
这下可好,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倒先把自己的寒毛吓得一根根竖起来!
“这个还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敌非友!”
就在此时,冯柔儿一声呻吟,人悠悠醒转。
她两眼茫然地看着傅旻和燕秋凉,看来也还没搞清楚状况。
傅旻出声向她道:“醒了!伤口我已帮你上了金创药,幸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及筋骨,并无大碍,将养几天就能恢复了!”
冯柔儿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察看自己手上的伤,看见包扎着的布条,不禁一怔,若有所思地道:“傅姐姐,谢谢你!你,不怪我吗?”
傅旻笑道:“我怪你什么呀?”
“我和励哥哥的事!”冯柔儿像是突然下了决心,“我是真的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的,你仍然是正室,我甘愿做小。还望姐姐成全!”
燕秋凉不禁有几分佩服她,别的不说,起码敢爱敢争取,倒是勇气可嘉。
但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听到有人告诉自己说:我看上你老公了,咱们二女共侍一夫吧!
怕傅旻下不来台,大敌当前,可不能闹分裂,于已方不利。
燕秋凉便嗤道:“你们心心念念的励哥哥此时是死是活还不得而知呢,就别扯那远的了!还是看看眼下怎么办吧!”
冯柔儿小脸一白,急急问道:“励哥哥怎么了?他有危险么?”
“虚!”傅旻突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恰是把燕秋凉的半日醉给倒推回来的黑衣人。
另一个却是白衣飘飘,斯斯文文,手拿一把折扇的中年秀士。
只一眼,燕秋凉便打了一个寒噤,迅速移开了目光,直觉自己不会喜欢这种人的!
他太阴沉了!
只需他看你一眼,便犹如被一条毒蛇缠上,让你从脚板底到头皮,遍布森森寒意!
他刚与燕秋凉一打眼,忽地眸底精光一闪,便“噫”的一声,突然悄没生息地蹿至她身旁,并一把擒住她,脱口而出:“明月心?”
燕秋凉刚还打算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被他盯上了,这下可好……
“你想干吗?谁是明月心?”
燕秋凉被他扣住脉门,动弹不得,又怕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