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燕秋凉此刻说白了就是恼羞成怒。
想想,当初在正主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一定会嫁给他,还信口雌黄讲他有断袖之癖。也不知当时他心里是作何感想的。
“我没机会说啊!况且,当时我说我是傲龙堡少主,你会信吗?”
这一问倒把燕秋凉问住了!
于是,滔天怒火瞬间就化作默不作声。
“你们是来伺候我的?”在傲龙堡精致的别院里,燕秋凉眉头紧皱,看着眼前一溜儿四个,正在向自己行礼的丫头问道。
不怪她有此一问,皆因这几个丫头无论外貌还是衣着打扮,和周身的气派,都不像伺候人的丫头,倒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是!奴婢红珠,见过姑娘!”
其中一个身穿大红衣裳的丫头,疑是四人之首,率先向燕秋凉行礼。
燕秋凉眉毛一扬:“那余下几位可是叫绿珠、蓝珠、白珠?”
一旁,穿银白色衣裙的丫头闻言“噗嗤”地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姑娘真聪明!两位姐姐的名字你猜对了。只是奴婢的没猜对,奴婢唤银珠。”
燕秋凉眼望着她,不觉脸上也染上了笑容,打趣道:“哦,她们的名字都是按自己衣服颜色取的,偏你叫银珠。你是不是很爱银子啊?”
“不是这样的!我才没有……”
银珠急了,忙分辨。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绿珠打断了。
“你急什么?燕姑娘和你开玩笑的呢!莫说开玩笑,就是给你把名字改了,也是使得的。”她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极为恭敬,可燕秋凉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看来傲龙堡的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果然侯门世家的水就是深!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绿珠姑娘说笑话呢!我算哪根葱,凭什么给你们改名字?你们少主也是的,竟然叫你们来伺候我?像我等乡野村妇,伺候你们恐还不够格呢!不行,我去跟他说道说道。”
说完,遂站了起来,作势要往外走。
红珠急忙拦住,陪着笑脸道:“姑娘言重了!我们几个就是来伺候姑娘的。倘若有错处,姑娘只管教训。是打是骂,全凭姑娘一句话,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说至此,扭头看了绿珠一眼,低喝道:“还不给姑娘赔不是!难道真要去少主面前领家法吗?”
绿珠早已跪了下去,垂着头,低低地道:“绿珠无状,冲撞了姑娘,请姑娘责罚!”说着,便把头磕了下去。
燕秋凉只得闪到一旁,这阵仗,倒让她无话可说!人家都伏低认错,请求她责罚了,倘若再不依不饶下去,倒显得她势利眼、心胸狭隘!
得,反正也就这几天,她们碍眼也碍不了几天,用不着立什么威。做个好人吧!
想至此,吐了口气,拉起绿珠,“快起来,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十恶不赦之人呢!你们本就没错处,谈何责罚?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就是那是非不分的?”
红珠连道“不敢”。别的也不敢再多说了!
燕秋凉伸了个懒腰,道:“我一向怕人多,你们都在这倒晃得我头晕。银珠留下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