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凉刚想出声问明白,凤玉婷突然停了下来。燕秋凉猝不及防,差点撞在她身上。
“五师姐,怎么了?师娘在这里么?”燕秋凉打量四周,此时已到了后山山脚,四处空无一人。
凤玉婷不答话,反而咬着牙阴沉沉地看着她。
燕秋凉心知不好,索性也不再出声,只梗着脖子和她对视。
过了一会,凤玉婷终于恨声问道:“六师妹,你就非得要如此无耻吗?是男人你都要去抢,都要去勾搭吗?”
平白无故的,被这样说了一通,燕秋凉也气得不轻。“五师姐,你是有病啊?有病就去吃药!别像疯狗一样出来乱咬人!”
“你。。”凤玉婷气得脸色发白,突然‘啪’的一声,抬手就扇了燕秋凉一巴。
“你这个小贱人,下作的娼妇,狐媚子,不知羞耻,专门败坏我们无极派的门风!先是抢四师姐的二师兄,抢不着现在又要勾搭杜少掌门。我告诉你,”
说话间,‘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想都不要想,师傅说过,要把我嫁进黄山派做少掌门夫人的。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许打他的主意。听到没有?不然,”
双手飞扬,“嘭嘭”地打在燕秋凉身上,“你绝没好下场!”
最后,许是打累了,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荆棘,劈头盖脸地向燕秋凉身上抽去。燕秋凉左躲右闪,使尽浑身解数,可惜还是被抽中好几下。荆棘不比藤条,本身长着倒刺,抽在身上不仅把衣服扯烂,更是把皮肉打得鲜血淋淋。
燕秋凉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差点没被气疯!
忍不住破口大骂:“凤玉婷,你个疯子,神经病,谁跟你抢男人了?黄山派那个娘娘腔谁稀罕?你不是要嫁他吗?不到他跟前献身,和我在这抽什么风?”
凤玉婷停了下来,一脸鄙夷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少掌门才看不上你呢!跟你搭了那么一句话,你还真以为别人就看上你了?哼,好不要脸!”
燕秋凉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咬牙问道:“既是如此,你打我做甚?”
“就是要给你个教训,好让你长长记性,不要到处勾三搭四。”凤玉婷得意地道。
燕秋凉沉着脸,既不反驳,也不出声。她自己知道,打是打不过凤玉婷的,就不要吃无谓的亏了!
甚至于也不打算去告状。凤玉婷既然敢打她,那必也做了万全的准备。大可以说半路上两人就分开了,后面发生什么她一概不知。还能反咬燕秋凉一口,说她因上次比武的事怀恨在心,行使苦肉计,故意冤枉自己!
严明珠和陈怀璧到时绝对会出来为她作证。到时自己势单力弱,必无胜算!
见燕秋凉不出声,以为她终于屈服了,凤玉婷露出一副打了胜仗般的得意嘴脸。
她凑近燕秋凉,看着被她打得已经肿起的脸,伸出手指在燕秋凉额上一戳,:“啧啧,瞧这小脸,都肿成猪头了,你说,还会有哪个男人看得上眼?”
“哦,我忘了还有三师兄呢!他一向喜欢猪头,这下可如他意了!”
说到此,自己忍不住就“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活像老母鸡在下蛋!
燕秋凉此刻既不恼也不怒,无比冷静,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看着燕秋凉狼狈样,凤玉婷觉得很解气,得意之极。最后“哼”了一声,拍拍手,遂转身心满意足地走了!
燕秋凉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抹了下嘴角,原来已经渗出了血。
望着凤玉婷远去的背影,只在心里默默道:我会还给你的!
“没办法,我碰上了一条疯狗,而且还是母的。她正在发情呢,所以,只要是她的同性,她就乱咬一通。”
燕秋凉如是对青衣说。
青衣两道柳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六师姐,你怎么回事啊?这一天你又是遇见苍蝇,又是被疯狗咬的?话说,我们山庄怎么会有疯狗?”
一边说着,手上却不曾停,正忙着帮燕秋凉上药。燕秋凉的衣衫已褪去,只穿兜衣,趴在床上。
手臂,背上,一道道长长的伤口,已然裂开。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青衣只得先用毛巾把伤口处的血痕一点一点地擦掉。
燕秋凉疼得呲牙咧嘴,满额冷汗,不时“嘶嘶”地倒抽着气。
“谁知道呢!兴许是外面的客人惹进来的也未可知!”
“哎呀,疼,疼!轻点。”
身上伤口已处理完,青衣正拿鸡蛋敷在燕秋凉嘴角边,不禁疑惑了:“这疯狗怎么能把你脸打肿呢?”
“你不知道,那不是一般的疯狗,比人还狡猾,专门打我的脸,我却拿她没办法!”
“好了,六师姐,你赶紧穿上这套衣服吧!之前那套烂得不像样,我已经扔了。只是,你这个样子,能出去吗?”
“怎么不能?别人若问起,就说被狗咬了呗!我若躲起来不出门,现如今这么忙,师娘还不得把我法办了?”
青衣沉默了,她知道燕秋凉说得是事实。
“七师妹,你先走吧!可不能耽搁太久,我把衣服换上随后就到。”
点点头,青衣也不敢再逗留下去,只得说道:“师姐你自己小心!”便提起脚步,匆匆离去。
燕秋凉拿过那套干净的衣裳,这是一套最普通的女子罗裙。洗得有些发白,已看不出最初是什么颜色。不过,就连这样
的衣裳也不多,就那么两三套。
小心翼翼地换上。期间还是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伤口,再次把她疼得冷汗直冒。
咬牙强忍,对凤玉婷的恨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看着那张秀美得,连女人都嫉妒的脸,燕秋凉暗恨自己出门不看黄历。
刚出房门没多久,就在园中碰上了杜慕英!
想躲已来不及,杜慕英早已发现了她,正笑吟吟地向她走来。
身边还有两名女子,二人都是黄山派标志性的黄色衣服。想来定是黄山弟子无疑!
在燕秋凉身边站定,刚想开口说什么,猛然发现她脸上的伤。惊讶地问道:“燕姑娘,你,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之前见你还好好的啊?啧啧,谁打的?这么娇嫩的肌肤,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