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凉也不客气,脚步一跨,伸手朝凤玉婷兜头抓去。
看上去架式不错,只可惜中看不中用。
凤玉婷嘴一撇,眼也不抬,一掌扇过来。
燕秋凉唬了一跳,明明见她手刚动,怎么就到眼前了?
只得急忙把头一偏,这才堪堪躲过。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应战。
只可惜,燕秋凉的功夫实在太水,勉强撑了二三十招后,早已气喘吁吁,有些狼狈不堪。
只觉自己再也撑不住,刚想出声叫停,凤玉婷却看准机会,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燕秋凉脸上!
“轰”的一声,燕秋凉只觉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一阵发麻。麻过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痛。
燕秋凉捂着脸,喝道:“五师姐,你要干什么?想破坏规矩殴打同门手足吗?”
凤玉婷冷笑道:“六师妹,你言重了,我只是想提醒你,要用心练好武功,别一心二用!也亏得是咱们姐妹过招,要是在外边遇上敌人,凭你那点花拳绣腿,焉有命在?来,让师姐我再指点你一招!”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燕秋凉另一边脸又挨了一掌。
打脸!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而且是一而再。
燕秋凉只觉牙根发痒,双眼赤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凤玉婷,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凤玉婷见状,眉毛一扬,嘴角得意地笑着,双眼挑衅地看着她。
燕秋凉心中那根叫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她“啊”的大叫着,猛地扑向凤玉婷,一手扯住她头发,一手抱住她脖子,把她压向地上。
事发突然,凤玉婷提不及防,霎时便被燕秋凉压倒在地上。
燕秋凉翻身骑在凤玉婷身上,左右开弓,就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甩她几大嘴巴子!
只可惜,手才刚扬起,便被凤玉婷抓住。燕秋凉此时已几近疯狂,想也不想,张开嘴,把所有的力量灌注在牙齿上,往凤玉婷的肩膀狠狠咬去,死也不松口。
凤玉婷“啊”地惨叫起来,双手拼命拍打着燕秋凉。
燕秋凉早已抱定就算自损八百,也必须杀敌一千的心态。虽然挨了不少揍,仍旧不松口。
凤玉婷无法,只得腾出手一边扯她的头发,一边扯衣领,想把她扯开。
燕秋凉手一被松开,也不管头皮像要撕裂般的疼痛,双手往凤玉婷的脸上抓去。
虽然凤玉婷功底要好,但奈何碰上了个不要命的。
凤玉婷气急败坏,手上加大劲,只听“滋啦”声响,燕秋凉的领口被撕裂开了!
此刻燕秋凉那管得了衣服,一心只想着和凤玉婷死磕到底。
两人抱作一团在地上扭打起来。
场上众人那见过这阵仗,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待醒过神来,才急忙上前分开二人。
燕秋凉被冷飞远和青衣拉住时,还乘机一脚踹向凤玉婷,只是被冷飞远眼疾手快抓住了!
“好了,六师妹,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冷飞远斥道。
燕秋凉无意中看了眼自己,这才省起自己的衣服被凤玉婷撕烂了,前胸上的已经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燕秋凉一囧,急忙伸手想把衣服拉拢好,也不知是慌乱还是太急了,只听得“吱吱”几响,竟是把前面一幅布料撕了下来。
胸前露出了一大片春光,兜衣都能瞧见大半。
冷飞远俊脸一红,急忙撇开手,转过脸去。青衣忍无可忍,“噗嗤”地笑了出来。
燕秋凉饶是两世为人,也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边厢严明珠正察看凤玉婷肩膀处的咬伤。只见伤口青紫一片,两排深深的牙齿印,正潺潺地冒着血珠。要不是隔了层衣服,估计皮肉都得被咬下来一块!
凤玉婷正委屈地抽泣着!
严明珠感同身受般,也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对江海天嚷嚷道:“天哥,你看,把五师妹咬成什么样了?亏她下得了这个口。什么人呐?就跟外边的乡野泼妇没两样!”
江海天看了眼,也不自觉地皱了眉头,凉儿何时变得如此野蛮了?
刚想责备两句,一转眼,眉头却直跳!
燕秋凉披头散发,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更要命的是,竟然还衣不遮体,春光外泄!
江海天心下一紧,双手不自觉地就去解自己的外衣,却又倏地像想起什么,停了下来。
燕秋凉见状,撇撇嘴,扭头向冷飞远道:“三师兄,可否借你衣服一用?”
燕秋凉此时此刻实在是不宜见人,更不要说给师傅们见到了!
当下冷飞远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对她道:“赶紧穿上吧!”
因是夏季,又因练功时方便,冷飞远也只穿了件外袍,他把衣服给了燕秋凉,自己就只能打赤膊。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这一下,却是把青衣闹了个大红脸,都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放了!
张天清看着忙乱的一干人,神色严肃地开了口:“今天这件事可大可小,我看还是请示师傅,怎么处理吧!”
冷飞远看了眼燕秋凉,道:“我看两人都有不是!既是早就定了点到即止的规矩,五师妹就不应该破坏规矩在前!”
严明珠立即接口道:“三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五师妹还不是为了指点六师妹,这也有错?”
燕秋凉碎了一口:“啊呸,她那是指点吗?第一次打我你要硬掰指点那我也没话说。第二次呢?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严明珠微微一笑:“这就奇怪了,五师妹和你有仇吗?”
“有没有仇的,那得看她是谁的狗腿子了!四师姐你会不知道?”
“六师妹,你这话什么意思?”严明珠厉声问道。
“够了,”江海天脸色一寒,“我看闹到师傅跟前谁也讨不了好!”
说完,眼神不明地瞪了严明珠一眼。
严明珠一怔,嘴唇嗫嚅,却说不出话来。
江海天转而对张天清道:“大师兄,我看各打五十大板,两
人都罚,就不必闹到师傅跟前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得惹他老人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