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凉耸耸肩,无所谓地道:“随你,爱信不信!”
公输南默然片刻,突然一把拉过她,撩起她的衣襟,在腰骶处,白嫩的皮肤下,果然发现一条细细的红线,顺着脊柱,向上延伸。
只是此时,颜色还很淡。
公输南倒抽了一口气,脸色剧变!他竟无法把持自己,蹬蹬蹬地连退了好几步。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他跨步上前,紧紧地把燕秋凉拥入怀里,仿若只要一松手,她便会消失般!口中喃喃地说着,脸色之惨,比燕秋凉当初,犹过之而无不及!
燕秋凉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轻捶他的背:“我快透不过气了!别等会没被毒死,倒先被你闷死!”
他赶紧松手,凝睇着她,声音犹如万年坚冰,又冷又硬:“告诉我,是谁下得毒!”
“告诉你又能怎样?把她杀了?或者把她全家杀了?如果杀人有用,我早动手了!”燕秋凉呲牙咧嘴地道。
公输南静默了下来!燕秋凉的满不在乎,让他心中发慌!
最后捧起她的脸,眼神坚定地望进她眸底深处。咬着牙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燕秋凉鼻头发酸,忍不住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仔细感受着他指腹间的薄茧,在脸上摩擦出的痒痒的感觉。
吸吸鼻子,才故作轻松地道:“一切都交给老天吧!还有七天时间,你可得好好哄我开心,让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最幸福的人!如此,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公输南心如刀绞,但他脸上却一点也没再显露出来,只是温柔地道:“好!我都答应你!”
随即叉开话题:“你饿了罢?我去给你弄好吃的!”
入夜时分,两人坐在洞前看星星。
燕秋凉依偎在公输南怀里,仰望着星空。
“你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我主意的?”
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不问清楚,她受不了。就像女人要化妆,要穿好看的衣服一样,这是一种需要。
“大概是从洗心亭伊始,你就住进了我心里。”
公输南倒是坦白相告!
燕秋凉一把推开他,瞪眼:“什么?洗心亭——就是广觉寺后山的那个洗心亭?”
公输南捉过她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别激动。
“没错,就是那里!”
再次得到肯定,她咬牙切齿地道:“好哇,原来你早就打了我主意!当时还装神弄鬼吓唬我来着。后来在万里长风的花园,你大约也是故意的!”
深吸一口气:“今儿个,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好,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我都奉陪到底!”公输南延着张俊脸,暗自闷笑!
燕秋凉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再一个白眼,最后自己却先焉掉了!
她耷拉着脑袋:“我能怎么着呀?打也打不过,咬也咬不赢的!”
“你说我这年纪也不大啊,脑子咋就像进了水似的,一片浆糊呢?”燕秋凉皱着眉,臭着一张脸,拍着大腿道:“哎呀,我说怎么老感觉你似曾相识!怎么就想不到呢?”
突然间,猛地拉下脸:“坦白从宽啊!为什么会做采花贼?你到底糟蹋了多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