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瞪直双眼,支吾着喊不出声来。
耶律影微闪开眸,瞥了她一眼,心里轻笑一声,扶着她蛮腰的手更是用上了几层的力,上官楚不知不觉已眯上双眼,软绵绵的身子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
好晕!她这是怎么了?是在回应他的吻么?怎么可以,这死男人居然公然挑逗自己!过了片刻,上官楚勉强醒过神来,心里低咒一声,双手在他胸前一抵,刚想用力推开,不料他忽然就冷冷地推开她,二话不说,转身急促地往帐外跑去。
上官楚簇在原地,心里忽然就涌上一种被玩弄,被抛弃的感觉来!瞪着他的背影,眸底露出恨光来!敢甩她,等着瞧!
那是季云发出的信号!收到这样的信号,耶律影毫无迟疑地发动军令,顷刻间,上千船只已经被快速移入江中,士兵们快捷而有序地陆续跳上船只,一眨眼的工夫,上千船只便以排江倒海之势涌向对岸!
待上官楚从帐房里快步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目瞪口呆,这阵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壮观太惊人了!惊叹之余,双眸开始四处搜寻那抹身影,可怎么也找不着,随便拦了个留待营中的将士,“你好!请问大帅现在何处?”
那士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情当即愣了一下,这哥们长得可真好看!心里咕哝着,随即柔下脸来,温和道,“这位兄弟,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找大帅呢,他已经在船上了!我是留下来驻守军营的,你呢?”
“这样啊!我也是留下来驻守军营的,呵呵!”上官楚笑嘻嘻地,暗自翻了翻眼,她是太不敢相信了,那死男人居然就这样一话不说的将她仍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不说,还没有啥可以消遣的乐子,这日子叫她如何度过嘛。算了回去睡大觉去!
那士兵看似对她很有好感般,脸上始终挂着笑,拉着她自报家门起来,上官楚打着哈欠,假兮兮的笑道,“啊呵,幸会幸会!我叫上官楚,下回我找你聊天,不过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士兵看着她的背影,挂着笑容的嘴巴怎么也拢不起来。
上官楚朝帐房那边走了走,忽然想到什么般,掉头看向那士兵,看着他傻兮兮的神情,全身不禁涌起一阵鸡皮疙瘩来,顿了顿足,走过去问道,“对了哥们,你知道季云将军现在哪里吗,他应该也来打仗了吧?”
这个问题耶律影没有回答,她可以问别人嘛,哎真笨!上官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见那士兵很惊喜的样子,讨好道,“季将军是来打仗了,他现在想必也在岭南境内,不过你不用担心,季将军武攻很好,不会有事的!”
不担心才怪,刀枪不眨眼的,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还有那混蛋王爷。哎,这古代为什么就不能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呢。
见她愣着,士兵在她眼前摆了摆手,“楚楚你没事吧?”
上官楚回过神来,朝他笑道,“没事啊,你叫覃狗儿对吧?我先走了,再见!”
岭南国那边,那些武功高强的将领们在惊吒着救火之余被季云的奇兵突击,而耶律影带领的十万精兵又及时赶到,此种形势下,岭南国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在那一片混乱中,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岭南国王抓获。
可谓有勇有谋,耶律影带兵向来谋占7分勇占3分,他的原则便是尽量避免损兵折将,速战速决!这次岭南之战也不例外!
别国最忌违的就是大兴的八王爷以及季大将军,他们真乃作战的绝佳搭配,一个聪颖果决,一个沉着冷静!作战无不所向披靡,屡屡大胜而归。
可这次,岭南国王却万分不服!倔着脖子,喷火的眼睛直瞪着耶律影,嘲讽道,“我还以为大兴的恒瑞王是多么的强大,原来也不过如此,尽只会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算你们赢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休得无礼!”大兴其中一个将军见着岭南国王那嘲讽的嘴脸,忍不住怒斥道。
耶律影朝那将军使了个眼色,深沉的眸子转向岭南国王,薄唇轻扯,嘴里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自古传来,想必你也知晓,作战琢磨的是过程,看重的是结果,哼!你此翻战败,服不服由不得你!带回去!”
“将可杀不可辱,大不了就一死!”岭南国王红着眼回头环顾一圈那战败悲凉的国土,大喊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季云猛地上前想制止他,可惜已来不及了,耶律影听闻动静,回头一看,眉心不禁蹙起,这岭南国王也算英雄好汉,只可惜图谋不轨,野心不改,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罢了!咱们回营!”他深吸了一口气,朝季云一罢手,这就掉头离开。
举着大兴国旗的船只以浩浩荡荡之势返回里南洲主营,接到这样的喜讯,营地里一片欢呼沸腾!
上官楚一睡竟是一天一夜,醒来时外头已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天亮啦,这怎么回事,外头发生什么事啦?”
她搓着眼从榻上站起来,鞋子都没穿就向帐外跑了出去,不想却一头栽到一个结实的肉墙上,不禁扶着头皱着眉喊道,“啊,好痛!”
耶律影趁势搂住她,眸子闪出一道柔和的光芒来,片刻方冷冷道,“莽莽撞撞的,又想干什么去?”
上官楚猛抬头,看见他的刹那,愣了片刻,嚷嚷道,“放开我!”
“是你自己跑进我怀里的!”他邪魅地逗趣道,这婆娘居然会脸红,真是啧啧称奇了!
“不是我跑进去,是不小心撞进去的!”上官楚傻呼呼地狡辩,不想那人竟忍俊不住笑了,俯头探询她的唇来。
上官楚抬头瞄了他一眼,啊的一声尖叫,拳头猛地捶向他的胸口,象一只调皮的羔羊闪身一溜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