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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刘老爷原名叫刘安,刘大夫人叫马秀兰。先说这马秀兰吧,她本是千金大小姐,无奈爹娘去世的早。留下给她一笔财产,这马秀兰不象一般女子,她精明能干,头脑灵活,不但能守着爹娘留下的财产而且还能从事丝绸,茶叶生意。慢慢积累了一笔财产。虽然岁数已大了,但因为有钱有能力这媒人还是时常往她的府上跑。

她听人介绍和一个叫李三郎的青年相认识。那青年虽然家里不怎么好,但人老实能干,不怕吃苦,且模样俊俏,体格挺拔,身材魁梧。马秀兰自然很中意。

两人一拍即合。后来就成了亲。那青年开始还忠厚老实的,帮助秀兰一起担当这个家。小日子过的是美满幸福,不久他们就有了个孩子。马秀兰怀孕后李三郎高兴非常,伺候的象供佛一样。

马秀兰就把家里的生意铺交由他管理,她负责出谋划策。开始这三郎还挺老实,能按照马的安排管理好店铺。可时间久了,长在生意场上打混难免会交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李开始也只是小吃小喝。等马生下个女儿后,他就有点张扬了。带朋友回家来吃喝。

他们不但老来他家混吃混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李三郎去赌坊。开始马秀兰没在意,他也没敢欠债。赌久了他的胆子就大六,也敢大赌了,欠赌坊的银子。开始赌坊的人到他家要债,马秀兰和他打闹后还人家的债。

可是他还不改,又欠债让人要到家。惹的马火了,要下人赶他走。他知道这一走可什么都没有,因整个家里财务都有马掌管。就跪下来求她饶了这一次,马恼怒地和他吵闹,发誓要赶他走。他就抱来女儿,求马看在女儿的份上再给他个机会。马看着小小的女儿没办法只有原谅了他的请求。又替他还债。

那三郎当时真有点改了,不赌了。可是却经不起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挑唆和拉扯又去赌。这次他就变精明了。赌的时候就说在赌坊先欠帐,有钱时再还。等到马秀兰让他去帮收债务时他就拿那些债务去还债。

时间久了,还是被马秀兰发现家里的钱和帐对不上。于是每次李三郎去收债她就派两个下人偷偷跟踪他。下人回来禀报如实说,她很恼怒,但是还是冷静下来等他回来和他理论。

这三郎早已上瘾那能听得下去。表面上听背过身又去赌,后来还到妓院去女人。有时很多天都不回家。马知道他在外面乱搞,说着又没用,只能在经济上控制他。这样也有所改善。

有次马给他钱让他出去办事也只是够他路上花费。他的那些朋友就在旁边起哄说他没有男人样受个娘儿们的掌握,过的窝火。既然钱都是她的,那就想办法把她控制住他想怎样就自由了。那三郎听了朋友的话,说要面子怎么的,马秀兰对他的承诺早已失去信心。她当然不买他的帐,而且对他更刻薄。

时间久了,三郎的日子就难过了。不但外面欠债,还欠妓院的钱,惹得人四处向他追债。他还不改,向他那些朋友求救。那些朋友都是些什么人,有钱时当他是朋友,没钱时见他都懒的理的人。他还不懂,只是想怎么把钱从马秀兰手里骗过来。

马那么精明的人又如何能上当。他就向他一两个损友让他们想办法搞到钱。那损友随口说:你那老婆你想要拿到钱还不如杀了她呢。再说你个孬种肯定也没那个胆。这辈子看你是被那婆娘压榨住了。

他们还公然取笑他,在酒楼往他身上泼水。三郎就让他们给出主意说只有能够得钱杀了她也行。还说把钱给那帮人均分。那帮人一听有钱赚就说只是说说,看有没有胆量都在他身上。

于是一天晚上,三郎突然回去跪在地上让马原谅他的一切行动。看在年少女儿的面子再给他机会,让他们从头开始。马看到丈夫那窝囊的行为不由地气结。但是看着怀中的幼女就信以为真,接受他的赔礼,把女儿交给那些下人。还让仆人去帮他还外面欠的债。两个人好说要好好谈谈。三郎还支走下人。

可一回到房间,他竟然拿出早经准备好的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两人开始拉扯。那李三郎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女人,他一个人就可以置她与死地。可这马秀兰却不是。她会点武功虽不能算是好手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她挣断绳子。

三郎看事情暴露就拿出经常携带的匕首发了疯的来刺她。马呼救没人来,只好自保,她随手拿东西就往他身上扔好阻挡他的刺杀。两人在房中你追我躲的。可推拉之间不注意一盏烛台倒下来正好打在三郎太阳穴上,三郎给砸了个正着,当场就咽了气,死了。

马秀兰一看自己失手砸死丈夫,也有点胆怯了。想携带家中珍贵的东西逃走。她忙收拾东西,家里一个老仆人看到她的行动,问她什么原因。那就象是她的长辈,她就依实情相告。那仆人倒也衷心就说死了也好,省得整个家都败在那废物手上。给她出主意让她给本县的父母官送点银子,草草了结此案就好。

那时的父母官也是个大贪官他一口气要那马秀兰交十万两白银。十万两对马秀兰来说等于全部的生意资本。她也只能咬牙答应,然后派人把门下的生意和部分老宅变卖,还辞退所有的下人,算是凑够了十万两白银。

只给她留下祖先留下的产业还有两个小的丝绸铺让自家老仆人帮打理着。想着虽然赔钱但能摆脱官司缠身就好。之后她几乎又从头开始打理店铺和做丝绸生意。这样过了两年终于生活有点好过了。也请了一两个丫头帮她煮饭照顾孩子。

这天马秀兰正在一个丝绸店里的柜台上核对老仆人给的帐本,突然听伙计在哟喝:“走开,走开了。我们这里不是饭店也不是药铺,不能给你饭吃也不能帮你治病。走开,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马秀兰抬头去看,只见一年轻英俊的男子带着一病恹恹的美丽姑娘在那里想讨点银子,说是给那位姑娘治病。那姑娘好象病了好久没钱医治在门口昏倒。年轻人连连向伙计道歉,伙计边赶他走边给他使眼色,怕打扰到大小姐对帐本的思索。

马秀兰看着这对年轻人,男的俊朗,女的娇柔漂亮。真是天生一对。而那男的为给女的治病不但温柔体贴,还那么关心疼惜。为她向人低声下气的,这种痴情让她真好羡慕。她想起自己那个想置她与死地的丈夫不由痛心不已。看到人家那样恩爱她却如此深的苦楚。没来由的心烦就让伙计赶走他们。那男人只苦苦哀求但却不走。

正在这时狂风大作,乌云弥布,不多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伙计无奈只有回来不再理会他们。她也放下书,坐在靠窗的内间休息,但眼神还在追逐那一对男女。只见那男人把女的整个人抱在怀里,背面着墙壁,为她遮去飘过来的雨水,那男的整个后背都被水淋的往下淌水。

这雨不但很大,还一直下个不停。那男人眼睛都被淋的睁不开了,不停在屋檐下用嘴接落下来的水喝。看来也是好久没吃东西了,但手臂还是紧紧护着那女人。

他只是紧抱着怀里由于冷而颤抖说着胡话的女人,时间久了他也靠在墙角控制不住身体地晃来晃去。马秀兰实在看不下去。这样淋下去,这两个人还不被雨淋死才怪。她就喊伙计去把那一对男女叫进来避雨。

男人一听有人叫他们进来避雨连连称谢,抱起女人往店里进。也许他一直那样站着,又淋了那么长时的雨,也或者是饿太久,让他进来,他刚进到店门口,就一头栽在了地上。手中还紧紧的抱着那个女人。

后来,马秀兰好心的让伙计喂他们些热水,还让丫头拿出自己的点心给这两人吃。天放晴了。两人还是昏迷不醒,她让人找来了大夫帮他们看病。之后还让伙计送他们回她的家。回到家,她让丫头们伺候他两个吃药养病。自己则照看着女儿。

后来,两人身体渐渐好转,也能下床活动了。她才问他们是否有住处,是那里人氏,怎么会到这里。那男的说是夫妻,女的则一口否认,然后两人都说没有住处,希望在她这里帮忙,好混口饭吃。

正好她的生意扩大规模缺少人照顾。她就问那男的可否懂的财务计算。男的欣然说懂。她就让他在她店铺帮忙,做帮手。那男人也尽心尽力帮她,确实有那个能力独当一面。通过观察她感觉这男人厚道老实又头脑灵活,就放心把一间新开的铺子让他来管理。

那女的叫她姐姐,乖巧懂事,不但会算帐,且还心灵手巧,帮她打理整个家,照顾孩子。她也真的把他们当做家人。可心里却有点羡慕那女人有那男人的体贴关怀。可那女人对那男人倒挺冷淡。男人也不退缩依旧付出真情。

她看不过,就想帮两个穿线引线。谁知那女人说她已许配人家,他们是逃难才来此的。他是她未婚婿的自家表兄。他们和表弟在难中被冲散才流落到这。他们在这只希望有个安身住处早日找到她的夫婿。她听那女的说才知原委。那女人就是王芷云,那男人就是刘安。芷云的未婚婿就是苏无忌已经去世的老爹苏虎。

知道他们不是夫妻,她也不懂为什么会有松口气的感觉。她就问她如果找不到苏虎她是否会嫁给刘安。芷云连连摇头还以死明志:这辈子,我生是苏哥的人死是苏家的鬼。如果等不到找不到我宁愿终身不嫁。既然人家女的已有心上人,那男的她也就没顾忌了。这马秀兰可不是一般女子,她心里喜欢刘安也敢于大胆地反追他。

她也就不再帮他们。再说刘安自马秀兰追求,心里自是感激。也尽心尽力做事,确实惹马秀兰刮目相看。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山。马的一番情谊也得到了刘安的回应。刘安对马也开始关怀有加,特别是疼她那只有两岁多的女儿。

马秀兰再能干毕竟是女人,加上刘安英俊,老实能干,让她都很青睐。不久后马就把一腔痴情投入在刘安身上。后来,苏虎也来到这个小镇,他找到芷云,可不懂为什么,两个人闹矛盾大吵后。苏虎气愤而走。

刘安依然对芷云那么热心。马有点吃醋。她不懂她既然不喜欢刘安为什么她自己的未婚婿来找她也不走。但是她没说什么。这刘安原本就是贪图富贵之人。他和苏虎一起跟着芷云老爹前任相爷做事,这王相爷因为性子刚直,古道心肠。但眼睛里却容不得一粒沙子。在朝中得罪了小人,被小人在皇上面前参了一本,就被皇上罢官遣回故里。

相爷就只有芷云这一个掌上明珠。苏虎老实可靠,他就有意把女儿许配给他,刘安早青睐小姐的美色她的温柔贤惠。那次他们路上遭山贼围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相爷被抓住,老夫人推撒撞在石头上当场断气。刘安保护着小姐顺利逃走,苏虎也被冲散。

苏虎气走,刘安有意想让马给他做媒。马也不愿只说自己没办法。也不知道他两之间又闹什么矛盾,芷云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连见都不想见他。刘安对她也开始冷淡,他对马渐渐好起来。

后来,马和他成亲的时候,马就一个条件,就是刘不能娶芷云。刘安也答应了。可说两个人成亲后,小日子倒也和睦安逸。

有一天苏虎又出现,他要接走芷云,马挺高兴的,她还真怕夜长梦多。那天丈夫说要送送他们。她也就没在意。芷云依然美丽,但人家自己夫婿陪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她也就没多想,让丈夫送他们一起出去。

过了两天,还没有丈夫的身影,直到第三天才等到。丈夫却带回了受了重伤的芷云,惟独不见了苏虎。她问发生什么事,他就叹气不说,就说让她能够包容住芷云,她的夫婿已经惨遭不幸了已经够可怜的。

到时候找个好人家把她当妹妹一样嫁掉。马秀兰听他这样说也只好做罢。然后芷云单独在一个院里住下。可她自伤好后,就很少吃喝,见人也少话。每天就是发呆。后来才开始慢慢好转,但也就是看书弹琴,或者赏赏风景。见到他夫妇两去也是避而不见。马秀兰只想她许是受刺激所致。

他们的女儿渐渐大了,也懂事了。两人的生意越来越红,家里下人仆人也渐渐增多。可马至今还没怀孕。刘他就说想去娶小妾。马没办法只有默许。也就是二夫人。不久二夫人跟他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二小姐。

自有了二夫人后,刘安对大夫人很少关心。马秀兰再说正当当年,她那能够忍受这种寂寞,不久就和府上一个英俊伙计勾搭上了。可说刘安的心思还是落在芷云的身上。他只是在找时机说服纳芷云为妾。

马秀兰和那伙计胡混刘安也有所耳闻。但他不动声色,只是暗中派人注意大夫人的动作。直到有一天夜里,他在二夫人这喝酒嬉笑。突然下人来报。

他就告辞出去带上几个下人一起去捉奸。那大夫人正和伙计在亲热听到外面人声。两人大惊,忙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想躲可门已被刘安一脚踢开。

大夫人一见,当时就腿一软跪在了床边。刘安看到他们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故意假装恼怒。

“你,你,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却对我这样。我就是多陪了下小二,你就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番情谊吗?”

“我,我,我对不起你。你就放过我这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大夫人不由地胆怯地说。

“你个贱人,你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刘安又哭着哭诉着说。

“我,老爷,你就饶出这次吧。就看在女儿的份上饶我这次好吗?”马秀兰不由的胆怯地说。因为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有刘安打理着。如果他要把她休了,她也无话可说。只要能让她和女儿在一起平安生活她也就满意了。

“好吧,你们下去。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出去,如果谁胆敢透漏半个消息就给我卷被盖走人。”刘安威胁下人说。

他屏退下人,包括那伙计。然后笑着拉起夫人的手:“夫人,你这是干吗呀?你已知错了,为夫也就不再追究。谁没有过错,人常说嘛,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为夫相信你以后会改的。”

“谢谢你,老爷,我错了。”马秀兰感激地说。

“好吧。都已过去了,不提了。”刘安安慰她说。

“我只是有件事想夫人商量。这我们两都已快三十岁了,生意家事日夜中兴。就是还没有个儿子,我心里着急,偌大的家业没男丁怎么行呀。”

“都是贱妾的不是了,贱妾没能力给你生个辚儿。哎……”

“夫人你别自责嘛,为夫也有过错嘛,我只顾生意没多陪你。我没责怪你的权力。”

“那,老爷你是想……”

“唉,我能怎样,只想给偌大的家业找个接班人而已。”

“哦,”

“为夫想再娶房小妾。好给家里添个男丁继承家业。”

“这个,这个,”

“夫人你不同意?”

“好吧,如果你坚持我没意见。那你就娶吧。”

“那好,夫人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你去帮我看下人品怎样。”

“好吧,”大夫人只有无奈地说。既然现在落在他手里她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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