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匕首同弯刀硬碰一记。
张狂以刁钻一招逼退蒙面汉子,于左手食指银环取出长剑,道:“可儿,接着。”长剑抛向林可儿。
林可儿飞身接过长剑,腾空直刺正同左香拆招的蒙面汉子,那汉子手中弯刀劈开左香长剑,再次挥刀劈开林可儿长剑。
蒙面汉子面对两女一左一右的攻招,颇有应接不暇的样儿,连连后退,稍显狼狈。
张狂匕首玩得得心应手,阳刚霸道的纯天真气注入手中匕首,招招划出黄芒,逼得蒙面汉子一退再退。
蒙面汉子大喝一声,似以此壮势,挥刀猛劈张狂面门。
张狂似笑非笑,后发先至,只见黄芒一现即逝,手中匕首以几乎不可能办到的刁钻弧度,割伤他执刀的右手手腕。
一抹鲜血洒出,弯刀于张狂面门而止,掉落在地,蒙面汉子右手似再不能拾物。
与此同时,只闻得“唰!唰!唰!”三道舞剑之声,候白白手中长剑光芒刺眼闪现,已是割破同他对阵的蒙面汉子喉咙。
一抹鲜血射出,那汉子眼神讶然,似已定格,向后栽倒,死不瞑目。
候白白取出白布,悠然擦拭剑身鲜血,冷声自语道:“偷袭我者,必死。”
同刘伟拼了不下三十刀的蒙面壮汉,见己方有人阵亡,暴喝一声,使出全身解数方才逼退刘伟。
刘伟道:“给老子的,难得遇上强劲对手,来,给老子再来。”说罢兴奋挥刀直上,再次同蒙面壮汉刀刀相拼。
两人刀刀狠辣,招式皆是直取对方要害。
“张兄,帮忙。”
闻言,张狂使出追风腿,潇洒身姿凌空一腿,快若闪电,踢飞近前无刀在手的蒙面汉子。
蒙面汉子只觉气血翻腾得厉害,运气护体也压制不住痛楚,面罩飞落,于半空一口鲜血喷出,跌落在地,难以起身再战。
唐达稍显落入下风,张狂上前帮忙,他这才轻松下来,暗松口气。
另一边,蒙面汉子手挥弯刀劈开左香刺向他胸口的长剑,但再也来不及去劈开右边林可儿的长剑。
林可儿手执长剑,剑气四射,剑中蒙面汉子右肩,愣神的片刻,左香蹲身一剑割破他的左膝。
那汉子单膝跪地,眼神透着不甘,失去战斗力。
与此同时,张狂唐达两人亦是制服蒙面汉子,那汉子面罩被张狂摘下,口喷鲜血栽倒在地。
一死三伤,现只剩同刘伟对阵的蒙面壮汉,那壮汉同刘伟拼了不下百来刀,眼下形势,攻守自如,阵脚不乱,可见此人乃上等好手,是五人的头儿。
眼见所有人皆结束战斗,刘伟大生尴尬,他同壮汉两人皆是摸不透对方招式破绽。
左香纵身上前帮忙,刘伟同蒙面壮汉硬撼一刀,道:“臭婆娘,未经老子允许,谁叫你上来了?”
左香热脸贴冷屁股,瞪一眼刘伟,没好气道:“死去吧你!”收剑立于一旁。
刘伟大喝道:“老子要同他单挑,没老子允许谁都不许插手,老子今儿不信收拾不了你。”
最后那句是对蒙面壮汉说的。
说罢,刘伟手执弯刀,迎上蒙面壮汉。
张狂笑而不言,算是明白昨日左香在美味楼提起刘伟,为何又不谈。
这刘伟不但有失礼貌,还出口成脏,难怪不受女儿家待见,张狂倒是无所谓,他欣赏刘伟的身手,手中弯刀耍得似风似电。
思忖这刘伟为何唤他为香饽饽呢?
刀与刀相撞之声不时响起,刘伟同蒙面壮汉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张狂决定帮刘伟一把。
张狂逮着个伤了左膝的蒙面汉子,摘下那汉子的面罩,观其外貌,很年轻,二十五六的样儿,面生不曾相识,喝道:“说,受谁指使,不说,当下了结了你。”
他手中匕首架在那汉子的脖子上。
这话当真管用,同刘伟拆招的蒙面壮汉眼角余光向他这边射来,单眼皮微微挑了挑,可见那壮汉分了心。
片刻,刘伟处在了上风,刀刀攻得蒙面壮汉招架不住,最后被刘伟以泰山压顶之势,劈掉手中弯刀。
旋即连环侧踢三腿,腿腿命中壮汉胸口,硬是将壮汉踢退三步开外,壮汉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染红面罩。
刘伟大笑三声,乘胜追击,大跨三步之远,飞身再来一腿,蕴含近半功力,踢翻蒙面壮汉。
蒙面壮汉起身时,刘伟手中弯刀劈掉他的面罩,并架在他脖子上。
此人留着络腮胡,相貌粗犷,年龄最大。
刘伟盯着张狂道:“哈,香饽饽,老子听你的,你说如何处理?”
络腮胡壮汉冷哼一声,目无表情道:“成者王,败者寇,要杀就杀,休想从我们嘴里得知什么。”
刘伟手中弯刀晃了晃,离络腮胡脖子近了几分,厉声道:“说,受谁人指使,不说,老子把你身上的健肉一片片割下,喂狗。”
络腮胡无动于衷,虎目瞄向别处。
刘伟气道:“哈,给老子这种态度,以为老子吓你不成。”说罢刘伟手中弯刀准备实施真材实料。
张狂嘴角勾起一个秘不可测的笑,道:“刘兄,消消火,人家说来亦是针对在下,刘兄犯不着动怒烧坏了身子。”
顿了顿,张狂续道:“在下倒是对刘兄为何唤在下为香饽饽挺有兴趣,其缘由刘兄可方便一说?”
刘伟大笑三声,道:“哈,臭婆娘们不围绕别人转,偏偏皆是围着你张小子转,你张小子不是臭婆娘眼里的香饽饽,那又是啥呢?”
张狂笑道:“刘兄说笑哩。”
旋即正色对四个敌人道:“你们四个,单独来和在下说,一人说出一个名字,在下便放你们走,若第二人与第一人说出的不符,休怪在下不客气。”
说罢张狂故意晃了晃手中匕首。
络腮胡道:“休想!”
张狂笑了,深邃虎目盯着络腮胡,不免生出佩服之心,可惜他投错胎,做了自己对头。
张狂思忖,硬汉是吧?重情义是吧?只要略施小计,立马让其由硬变软。
他匕首架着年轻汉子脖子去到远处一棵树下,亦不离开络腮胡等人视线,只不让络腮胡等人闻其声。
未等他开口,那年轻汉子道:“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张狂放下匕首,笑道:“在下生来就佩服有情有义之士,小哥你走吧,在下等你去搬救兵。”
年轻汉子做个惊疑样儿,踟躇盯着张狂。
张狂道:“救兵不到,你这几个兄弟可就没命哩。”
年轻汉子紧咬牙,狠下心一瘸一拐去了。
张狂大喝道:“可儿,押下一个过来。”
那被林可儿长剑架在脖子上的汉子,心里狠狠鄙视一番走掉的年轻汉子。
他到张狂近处,做个不畏生死的样儿,道:“我兄弟怕死,我可不怕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顿了顿,他续道:“动手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张狂颔首赞许道:“好,有骨气,若不想你那两位兄弟命丧在此,在下给你个机会,现在放你去搬救兵。”
汉子道:“你有这等好心?”
张狂道:“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若半个时辰过后救兵不到,你来替你兄弟收尸吧。”
那汉子半信半疑去了。
林可儿秀眸不解盯着张狂,道:“狂小哥,刚他可是要杀你哩。”
张狂嘴角再次勾起秘不可测的笑容,道:“对付这种硬汉,杀了他亦是不会出卖受谁指使。”
顿了顿续道:“但只要狂小哥略施小计,就由不得他们头儿不说。”
张狂深邃虎目射出一抹奸诈,一闪即逝,道:“可儿耐心等等,稍后便知缘由。”
闻言,勾起林可儿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