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平顶的队员安全问题频繁发生,在每次例会上,老鬼并没有明确提醒,节目组为了引起居民重视安全,减少队员的个人伤害及病患!直播的点点滴滴都希望基于安全之上!导演组某个导演擅做主张,发了一封至今天以后,队员治疗的费用除大的疾患,所产生的费用由平顶生存基金共同承担。希望团队能迅速行动起来,消灭生活工作中的一切安全隐患,但是这封信似乎并没有经过节目组团队集体考虑,内容显得特别肤浅。队员深深感觉这封信行文也并不规范,都吐槽是不是节目组临时工在玩恶作剧!如果前期医疗费用这样操作,一场简单的感冒或者意外伤害就足能摧毁十五个人共同的梦想!这游戏根本玩不下去!
志轩想到明天还要去做胃镜的,如果这费用要从所剩不多的生存金里付的话,他真的有点生气,把东西一甩,就跑向电池房!他似乎感觉节目组导演组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天天开撕,意见不统一,居然如此不人道的方案也成文在节目里宣读出来,他记得刘主任有为他们争取到医疗保险,应该问医就诊这一块暂时不能给平顶居民太大压力啊,几乎上来平顶的队员都因水土不复,条件恶劣,晒伤、湿疹等等这些扛得过的小病都有的,又夹杂辣妈乙肝病毒携带者,给队员带来了一定恐慌!志轩在电池房用呼叫频道,和节目组大本营通话以后,分析了这个节目组做了应急预案,答应明天接志轩外出胃镜检查时,由王医生当面改正这封信上的不妥的地方,让志轩不要有任何包袱,安心在平顶生活!
在桐庐第一人民医院住院的郭灰,他的腰椎间盘突出病状非常严重。前期经过临床的保守治疗(主要包括卧床休息、牵引、推拿、理疗),效果并不是特别理想。腰椎间盘突出的类型有很多,根据患者的严重程度可以将疾病分为多种,如膨出、突出、脱出和游离,对于患者来说包容型间盘突出绝大多数通过保守治疗可以好转或治愈,而破裂型突出保守治疗效果较差,多数需要手术治疗,而郭灰在平顶的剧烈劳作,他的症状正好是破裂型突出,而且有逐步恶化的可能。主治医生决定还是做个小切口开窗髓核切除术。节目组一面安抚他手术,一面把他的爱人秋菊叫过来陪护!
郭灰见到秋菊,满脸的愧意!妻子为了支持郭灰参加节目,秋菊拿出家里当时所有的积蓄,不到一万块钱,给郭道辉买上节目可能会用到的东西,一共装了9个编织袋,以工具为主,户外、建材、蔬菜种子、医疗急救,以及喂鸡养牛的成套用具,还有给大家带的煮鸡蛋、15人份的餐具……属于郭灰的个人用品,倒还真的不多。
“花了这么钱,他就待了三天,现在还得做手术,将来治疗费也不少吧,你觉得值得吗?”在病房在采访的记者看着眼眶泛泪的秋菊,有点不忍心追问。秋菊接过记者递过去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回道,“我觉得值得。”
采访过程中,秋菊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有钱可以过有钱的生活,没钱可以过没钱的生活,“我挺为我老公骄傲的。”
在秋菊眼里,郭灰哪怕偶尔任性,但也是她心目中的好老公,“一般家里只要烧了好菜,甚至只是番茄炒鸡蛋,老公也会夹给我和孩子吃,他自己抢着吃青菜。”
而能在电视上看到郭灰,对秋菊来说就是一种安慰,甚至引以为傲。郭灰入住平顶的第一天,为了看《我们15个》的视频直播,秋菊就买了三个月的会员,“不过当时我真的没钱了,买会员的钱还是问同事借的,不好意思多借,就只先买了三个月的。”
傍晚病房只剩下夫妻两人,他们抱头痛哭,他们甚至有些绝望!这命运的捉弄让他们有点喘不过气来,想上平顶,郭灰只想用良心去拼搏,去奉献,去为农民工代言,当然他也有他的小算盘,他想在平顶的舞台尽情表演各种各样的技能,他也想像他的偶像王宝强一样,在演艺圈能找到立锥之地,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但在临上平顶的一个月前,这一切都似乎就定格在起点了!为了平顶的梦想,他在家里拼命的排练!特意为了节目的可观赏性,特意将他之前学过的武术融入诙谐的舞蹈动作,在自家的水泥坪上,练习360没有很好的接到地,摔了一脚,当时就感到腰部剧疼,忍了几天去医院拍片,得出的报告是:椎间盘的纤维环破裂,髓核组织从破裂之处突出!要早日手术,怕有瘫痪的可能!
面对这突来的事故,郭灰体现出来的沉着和冷静,让妻子秋菊特别心疼,甚至面对亲朋好友的劝告,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和声明,在最后这个关头,我要去平顶之上,我就算真的瘫痪也要瘫痪在有梦想的地方,我自己造成的一切后果,与任何单位和个人没有关系。我自己承担。
郭灰上得平顶之后,他告诉来送行的妻子,他只想熬过一个月自然的淘汰自己,这样不会连累整个节目,也对的起观众。
妻子秋菊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丈夫,她知道他在平顶是体力透支,过份劳作加速了病痛的折磨,如果能偷奸耍滑,少去做点苦力活,能坚持一两个月,固然是好!老公不是那样没有责任心的人!他能做的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做!这种情怀让她认识到农民工骨子里的善!
医院的夜很静,妻子秋菊无心去观赏城区闪耀的霓虹,她只想等着丈夫出院,带着他去看看富春江大桥上看一下如画的富春江江景!然后再回家好好过日子!她替郭灰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小块,放在小盘里,就提着桶去洗手间洗衣服了!
一有时间,郭灰都是用他的vivo智能手机看平顶直播,直播一般到后半夜,队员归巢,导播一般都是转到室外静景,播放曲库音乐,熟悉的蛙鸣声过后,基本上网友在上面发弹幕的会很少!郭灰才离开直播APP,到他的微博里面答谢和回复关心他的粉丝!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过来:郭灰,病好些没?
郭灰放下手机,看到带着棒球帽,全身迷彩的宁鸽,“你怎么跑出来了?你出栅栏就是违规,节目组会开除你的!郭灰担心宁鸽,生怕平顶的队员再因为他而出事!
郭哥,长话短说!宁鸽怕她在病房呆久了,有病员认出她,如果拍照上传,后果不堪设想!
我真实身份是警察,在特警服役,我想有些事情跟你了解一下,郭哥!
宁鸽望着眼睛里满是诧异的郭灰,轻轻用手挥了挥,“怎么了?傻了?”
你是警察?宁鸽?我没什么事吧?我真的不是有病去报名参加的,纯意外一个月前受的旧伤!郭灰以为宁鸽为他因伤痛退出平顶的事来了解情况,便急着告诉她真实情况!
不是,我是为富华哥的事情而来!你给络溪留的纸条,我看了,纸条上你写了八个字:“老刘是妖毁种揠苗”。我今天主要是代表节目组和我们警队来了解真实的情况,希望你配合!
宁鸽,你是节目组的内应啊?郭灰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起来!他直视宁鸽的双眼,这个心理学博士似乎真的有股邪劲!有种轻松愉悦的感觉在他身上蔓延开来!而且仿佛脑洞大开,什么东西都一骨脑儿倾泻出来!
上平顶第二天,烈日当空,大家都躲在谷仓午睡,郭灰在开荒,他想尽快开几块土,在水道边郭灰看着湿润的空地,挥着锄头大干,这时鲁迅哥把队员带上的种子都拿到他的“小宫殿”分选!当郭灰弄了两个多小时,回来休息的时候,无意看到鲁迅哥把一些种子撒在鸡舍,几十粒玉米种子就丢在胖虎的锅里熬粥!郭灰还很生气的问鲁迅哥,怎么把这种子扔了?鲁迅哥说这些种子不是良种,种不出来!他这叫选种育苗!说的时候,神情有点恍惚,郭灰总感觉有点不对!也没去细问,第二天,他在地里碰到鲁迅哥要他拿种子,鲁迅哥端个盆过来给他,郭灰感觉那盆还很烫,种子也不知道是温水还是开水泡过!当时他也没多想,就到处找地种了一些!.但后来因病到医院看直播,郭灰总感觉鲁迅哥不懂得种地,虽然每天都表现得非常实在,但在锅灰眼里看来,几锄头的事,就可以开荒很大一块土,碎好土块去好草根,并要挖好龚沟利于雨季排水!而鲁迅哥似乎并不是种菜这块料,天天神神秘秘的在树荫底下忙活,用个矿泉水瓶钻两小眼给种子浇水。。内行庄稼人看他的表演像小孩子过家家,每天起早摸黑的成绩不大,就像在开挖一小块一小块墓地!在平顶,他开的土好小一块,看上去就像是女子的浴巾,很是刺眼。而且并不深挖,只是浅浅的刨松了几厘米深的土。。鲁迅哥代表着平顶唯一的正能量,但这正得有点邪忽。。而且,在直播里,鲁迅哥总是去拔黑妹、老阿姨种的西红杮苗,西瓜苗,这种种迹像让郭灰感觉鲁迅哥这个人在使坏,所以他上去用纸条提醒了一下洛溪.
这时,秋菊洗完衣服回到病室,看到郭灰捧着手机发呆,还念念有词:“老刘真的不会种地。。”,便问郭灰,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郭灰缓过神来,跟老婆说:“老婆,我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宁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