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臣突然有些疑惑,你刘天水买完东西就去和寒子他们准备行李,倒是来到这里和我闲聊,这又是怎么回事,没等他顾宁臣开始问,那胖子究竟开始说到,“臣哥,你快去看看吧,无笑他娘的把门口那几人全杀了。”
顾宁臣突然笑了起来,心说这无笑这小子干的好,没等自己发话,就深知自己的意思,把门外的危险除掉,那样也算是平安了许多。但是还是做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道,“那又如何?他杀了几人。”
刘天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臣哥,他杀了十一个。”顾宁臣在心中回忆着门外的场景,坐在茶馆旁边的凳子上喝茶的有两个,躲在菜市场的菜摊边上有两个,还有三个躲在一旁看着报纸。另外一个蹲坐过道里看着地上,其他的四个人坐在另一家饭馆里吃饭。
细细在脑中一思索,怎么多了一个?无笑杀了十一个人,可是一共自己发现居心叵测之人有十二个,况且在这十二个人中,少有不在一起的。若是说真有,那么就只能说是蹲在过道里的那个了。
顾宁臣立刻风风火火的闯出屋去,只见周围的人混沌不堪,人来人往,拥挤如潮,想要过去也是难上加难,顾宁臣大吼道,“无笑,过道处还有一个。”
无笑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刀立刻被反拿在身后,把住墙上的一根房梁,如猴子捞月般的轻盈,立刻凭借着手臂的力量飞了出去。顾宁臣从人群中钻了过去,走到过道处的时候,突然不见了任何人的踪影,就连刚才那个人呆过的痕迹都消失一空。
那人本来是呆呆的望在地上,可是见自己人在短短的时间内被无笑所杀,立刻动身离开,可是顾宁臣心想,无笑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此时这里有人离开,或者说,并不是他不相信无笑,而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的。他对自己说,人总是有看错东西的时候,但是顾宁臣心想这样并不是偶然,自己确确实实或者说是可以拿性命担保自己就是看见这里有人了,但为什么他又消失了?
他转身问无笑,道,“无笑,你可否察觉此处有人的存在?”
无笑连连望望四周,脸上的神色没有动容,答道。“我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心跳的跳动。”顾宁臣心想,这无笑的耳朵也如同顺风耳一般,原来他是专靠感知人的心跳来判断位置,果然在墓中能有那些表现,看来并不是变异,而是这个人天生的本事。
此时的顾宁臣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慎得慌,无笑说他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那么就说明这里没人,或者想法在大胆一些,就说明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心,没有心脏是活不下去的,这是一定的,但是这种无心的家伙,就算他失去了心,也就失去了人性,为何还能保持那样的恬静呢?
顾宁臣不敢承认是自己看走眼了,或者说,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都是对还是错,他来来回回的走在这里,突然,他被地上的一张纸所吸引,这是一张在平凡不过的纸了,看纸的年龄也应该比这里所有人的岁数加起来都要大得多。
他翻看着那张纸,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唯独背面上的几个字一直让他纠结不休:
nuitdéplacé
Delapoussièredema?treenappelleàvous
Lesannéescombiend‘années
Vousavezludansl‘ab?mesans
Maintenantlaporteunefoisdeplusquelalumière
Marcher
Lavengeancevousencoreunefoisautourdelatenir。——ST。sant
这看样子不像是英语,首先发音不想英语,自己是留过洋的人,肯定是知道些东西,要不然怎么和外国人交谈,难道作手语,这样的文字,这里少有人能够看得懂,毕竟首先都没有人确定他的文种,又怎么可能知道谁知道呢?他们几人传看着这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虽然根本看不懂,或者换句话说就是鸟语,但是还是有人在拼着自己对拼音的理解去理解,这在无笑看来,无疑是濒临死亡的挣扎了。
其实就算动用这一整个村的能力,也是没有人会看懂的,在这个村中,少有人走出过这片大山,也没有人见过中国沿海以外的世界,他们的目光只是停留在这大山之中,目光短浅,好似井底之蛙,面对这样的人,是无法得到想要的帮助的。
无笑突然有所收获,道。“顾宁臣,你看看那段文字的最后一句,这一局上写的是什么?是署名,还是什么地址?”
顾宁臣接过那张纸条看了看,这最后的几个字母拼出来的应该是一个英文单词,如果照着中式英语和英语的理解来说,这个东西翻译过来应该就是——圣兰特。顾宁臣虽然有了些眉目,可还是依旧心灰意冷,谁知道圣兰特是个什么东西。
圣兰特像是个人名,像是个地名,又像是个国家的名字,他既然有这么多不同的猜测,谁知道其中究竟最终的含义,就算是说凭空找一个对上,可是与上面的文字相结合也是得不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是和五爷汇合,看看队里有没有什么懂别的语言的,法语日语什么语都好。
多一个懂一门子语言的人绝非不是什么坏处,在这样的条件下,最好就是集思广益,大家的力量是无限大的,众人拾柴火焰高,与五爷相见会有更多的好处,顾宁臣在这个地方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这里有埋伏的黑道,还有这种鲜为人知的东西,鬼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想必顾宁臣来说,刘天水的心态就好得多,刘天水从出来到现在,似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在顾宁臣与无笑交流的同时,他也是欲言又止,突然想说些什么自己又说不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就只好看着他们先说,等没事了自己与顾宁臣在私下讨论。
也许是过久的安静,让顾宁臣的目光积聚在他刘天水的身上,此刻,顾宁臣心想,为何刘天水这和话篓子,天天嘴不闲着,可是到这个时候,为什么有不再说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