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无奈之下,窘迫的笑了笑,并没有与他废什么话,眼神暗淡无光,似乎这早已是预料之中的,这就好似日月交替,地球绕着太阳转,月亮绕着地球转,而然,这仿佛成了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虽然物是人非,不能如人所愿,但却由他遵循的法则。而此时,他叹道。“若是给我从来一次的机会,我定不会后悔,自然你执意要去,我也便留不得你,还望你知道,至少二十年后,你不会后悔即可。记住,今天的这一决定,不会再有所改变!”
顾宁臣心说,可算是把这个瘟神丧门星赶走了,要不然吓的自己的心脏一痛一痛的,此人出现的怪,干的事情也是怪,全身都是问题,到让他觉得自己与黑影有一丝相近,殊不知是哪里。但是自己还是赶紧进去,免得寒子他们做什么事。
他轻轻推开了门,低头沉默,慢慢抬起头,目光好似利剑一般,直冲而入,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无笑和萧新竟然被铁铸的锁链困住,绑在粗壮无比的大柱子上,连动身都困难。他赶忙跑了过去,大声的叫道。“无笑,萧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笑缓缓的抬起了头,此时,顾宁臣发现,这个无笑的身上并没有那些伤痕,也并没有与粽子在冰窟中争斗过的痕迹,身上的瘀伤似乎被灵丹妙药所治好了。留下的是完整的皮肤,正在他迟疑的时候,无笑突然说话,声音猛烈,语句简短,只有二字,快跑。
顾宁臣正在思考他为什么让自己快跑的同时,一个身影从石壁后面走了出来,他扬起脸来,让顾宁臣看到了一个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的狰狞的脸,那竟然是寒子,脸上全部都是血痕,眼睛也失去了一个,嘴角早已裂开,正如同那种裂口人,现在在看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寒子,”顾宁臣起先开口,显然神色不定,嘴唇微微轻颤,竟一点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是哽咽般的说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五爷和我一定有办法的!”
那寒子不知是人是鬼,竟说道。“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就愿意变成这个模样,都是你们这些人逼得,其实你本应该知道,可是你家却欺瞒了你很多年。很可惜,鬼府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为的,就是让你跌入万劫不复。少爷,我曾经事事顺着你,可你是否也能够给我一次机会?”
那顾宁臣可谓是和那东郭先生无异也,此时此刻,还心心念念自己能帮他的忙。却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他从获新生的牺牲品。此时此刻,无笑突然大喊。“顾宁臣,你快跑,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否则你会后悔的。”
无笑的话似洪亮的警钟般让他惊醒,他突然退后了许多步,望着这个熟悉的面孔,他突然觉得生疏了。这不再是认识的是那个寒子了。生疏的不是面貌,而是内心深处对这个人的理解变了……
在他顾宁臣的眼里,寒子永远是他的大哥,并不是地位上的可怜,而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一种同情,父亲领他回家的时候,父亲才不过十六岁,那时候早已撑起一片天,自己自幼就没怎么见过这人,如今却成了要自己命的匪首。他似乎觉得眼前有一片泛黄的辉煌古卷,而在轻轻的擦拭后,只能是被顽固的灰尘迷住了双眼。
萧新的嘴角还流着鲜血,手指顶端早已经发白,袋中的枪也是早就不知了去向,看来定是那黑影遇着寒子互相狼狈为奸,引他而来,也能看出来,萧新在中做了多么强大的挣扎,也只是以卵击石,到头来还是让她失望了。萧新大吼道。“你怎么来了?难道说你就真的那么想送死?从三岔路开始,就已经进入谜团了。”
“怎么可能。”顾宁臣道。自己怎么能身在迷中却不知道,居然自己都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一样,这还真的是非常奇怪。按理说,他从进入古墓开始,就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有当他见到寒子才心生怀疑。那萧新所说的一切,似乎最初在他的眼里全部都是浮云,似乎都未曾在意过,但是现如今,只能是回溯反思了。
那句他是鬼的语句,在他顾宁臣的心中挥之不去,他那时候只是擅作主张,并且让无笑相随,若是说此时的无笑身上并没有伤痕,那么就只能说明,无笑从那时起就已经被掉了包,此时的无笑,才是真正的无笑,如果说萧新被抓住,也应该是在冰窟的时候,如果把那个假无笑的行动轨迹联系起来的话,一切都说的清了。
看来定是什么人,在无笑支开那寒子的时候突然把他抓住,然后夺走他的刀,潜入自己的队伍中,还在冰窟中营救自己,骗取自己的信任,那个人,也应该是和寒子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按照在地宫中的人员分布的话来说,除寒子外,在除了顾宁臣几个,那么只能是剩下那个黑鹰了,黑影的来历不明,况且一切都是未知的迷,从他的出现到他对顾宁臣的劝说,似乎都在诉说着此人不可告人的身份。
但是更出奇的却是那个黑影的一双眼睛,那绝对不是常人的眼睛,也绝对不是生物的眼睛,人是和善的动物,就算是死尸,也不可能把眼白办成暗淡的黑色,这并不是带了什么装饰,就应该是最初本身的样子,换句话说,他的眼睛就是这样的眼睛。
谜题的答案似乎更近了一些,但是思路还是受了阻隔。寒子此时突然说开话了。他说道,“我的猜测,你已经想了许多。也已经解开了许多,起码此时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你,况且此时能动的就咱们两个,那还说什么呢,大不了我全告诉你了。”
此时的寒子,面色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