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着说着,便不知不觉感觉身后走出一个人来,回头一望,竟然是一个男子,身体稍有些肥胖,但身上依旧是刚劲有力。浑身上下透露着阳刚之气。
男子的脸上显得干硬,手指裂开了细细的纹路,整个人的衣着也并不华丽,只是一身绿色的军服,配上一顶帽子,头不大,也被帽子的余光遮了起来。
那男子连连行礼,边说边退到了父亲的身旁。
这顾五,有在搞什么名堂。顾宁臣心说不好,若是父亲叫这个男子将自己带走,自己也是手无缚鸡之力,有怎么可能和他抗衡,从外貌上来看,此人少说也得是参过军,打过仗,否则面色不可能这么坦然。
自己稍有些眉目,但也是怕父亲把自己弄走,毕竟探索古墓如此的事情,交给搜索队即可,不必要让自己亲自出山,但唯独这次,父亲却将道上的人集齐,看来也是不得不一去的。
顾宁臣走上前来。道。“父亲,这是何人?”
顾五笑了笑,道。“这是我道上的朋友,你不是说他要去吗,我只能让他来保护你滴安危,毕竟我信的过他,阿荣,这是宁臣。”
被父亲叫做阿荣的男子,前一秒还面不改色,如今脸色突然变得和蔼了多。深邃异样的眼光如诉说着什么,屋里多了丝凝重的气息。
阿荣道。“见过少爷,少爷可曾记得我吗?”
这……
顾宁臣在心中说,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这个兵油子?这年头来当兵的是少了,可也不能代表自己就一定认识他。但看他的架势,又不想是在开玩笑。
“可还曾记得当年大少爷出发前的夜晚?”
这句话似魔咒一般,刺透了他的心。那个夜晚,风吹雨打中,父亲唤哥哥来到屋内,说有要事交代,也让此人跟随而入,后果不知,但只知道哥哥一行以后,就再也不见此人。当初一直不知道他是何人,现在才知,原来他就是父亲的追随者,陈荣。
顾宁臣突然笑了起来。才发觉笑的有意思。自始至终,都一致认为父亲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些恶人,不是有一颗邪恶的心,有怎么可能干起这种挖坟掘墓的事情?
突然才缓过神来,看来父亲说了让荣哥保护自己的安危,也就是让自己去了,换句话说,或许就是对自己的肯定,同意自己前往安徽。
北京到安徽,一千多公里,少说坐火车也要十几个小时,但是坐飞机会稍微快些。
顾宁臣话语淡然,道。“看来我早些便熟识,可惜呀,却没有当初认识。看来您的能力绝对相比之下非常厉害。”
顾宁臣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个人破门而入,正是那个李清魂,此人的声音并未发出,就已经绕到了顾宁臣的身后。
荣哥大喊一声,保护少爷。说着,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军用匕首,便朝着那李清魂刺去,可见其躲闪之快,三下中,他的头部似面条般迅速摆动,让其猝不及防。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这样快的移动,就在他的论说之间,顾五已经拔出了枪,扣动扳机朝着正在与荣哥对峙的李清魂的身上。
“你干什么。”顾宁臣道。连忙推开父亲的枪,此时断不可用枪,若是打到荣哥,也就功亏一篑了,若是打不准李清魂,那也只能放他离开,怎么说都不能开枪。
顾五见此架势,连忙说。“若是不开枪,但看他们互相撕咬,又有什么办法。”
“我去!”顾五闻声入耳,还以为这孩子在感叹什么,没想到前一秒过去后,他竟然出现在那个男子的面前。
荣哥心说,坏了,这下子少爷过来了,若是让这小子把少爷当成人质,那还了得,便伸出手去阻拦,就在此时,那李清魂一跃而起,单单用手掌的二分之一打在了荣哥的胸部,荣哥被推出去了三十五步远。
一连串的怒吼声,荣哥也不得不服,自己已经被他恩在了地上,就连和李清魂不远的顾宁臣都未曾发现,他已经挪动了位置。
脸上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看来这个人不好对付,如今自己又是赤手空拳,不可能与他抗衡,但还是值得一试。
突然,他伸出拳头,渴望打在他的身上,却被李清魂的手抓住了。脸上的青筋暴起,手上的骨头立刻在手面上现了出来。
只听得到他半天才说了句,道,“少主,别来无恙啊。”
突然,他脑海里突发这样一个念想,这家伙不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逗比吧?蹦蹦跳跳的来捣乱的?还少主,看古装剧看多了吧。
只有那顾五的脸色变得愈加惨白,这是为什么?顾宁臣心说不好,父亲一向不会畏惧任何东西,可到头来却被这小小的人所畏惧,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慢慢的才从抽动着的嘴唇便发出一声低沉般的声音,道。“你是李清魂!”
李清魂,这个名字在顾五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此人乃是一个奇人,道上的人都称他为“无笑”,十米之内取人性命,倒斗内从未帆船。这个站立在面前的人却是无笑。
无笑,顾名思义,就是不会笑,而且这个名字甚是出奇,没有想到,这个人身为情感动物,却不会笑。探入墓地多次,见证了许多生离死别,自然心里变得坚定了许多。
顾五见其形势,走上前来立刻说道,“看来您大驾光临,我们正要夹一次喇嘛,希望您能加入我们。”
无笑看了一眼那个男的,又转向了旁边的顾宁臣,道。“我是为他来的。”
周围的人们都惊慌起来,这小子在道上没有关系,又是怎么让无笑特地为他而来。真是奇哉怪也。
可惜现如今,只有让顾宁臣参与倒斗的行动,那样才能把无笑带来,毕竟有了他,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此人不寻常,也是能在生死关头给与他们帮助。
“我去。”顾宁臣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