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嫌疑犯,刑警队还干的少吗?可这会把罪名扣押在他们身上,陈所长几人可真是百口难辨了。
汤宝娴又道:“这件事我会向市检察院举报,并要求检察院立案对违法涉事人员进行相关问责。”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可都要丢了职位,大清早糊里糊涂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
陈所长忙把小李和汤宝娴请到外面,笑呵呵的说道:“两位,大家都是同吃一碗饭的,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替我的属下给你们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劳烦通融一下。”
汤宝娴却冷声道:“齐医生有有有犯法,这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秉公办理,可我刚才看见你们几个警察知法犯法,却不能视目无睹。”
陈所长心中暗暗叫苦,这种事情你们刑警队还干的少吗?也没见你们出什么事,看来这面子,对方是不肯给了,跟刑警队斗肯定是斗不过的,毕竟人家是吃皇家饭的,自己却是吃小衙门饭的,人脉关系完全不能比。
小李却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完成队长交代的任务,低声道:“宝娴,我看就算了,齐医生好像也没受伤。”
“是是是。”陈所长见对方口风松动,立即出声附和。
汤宝娴却不悦道:“李剑刚,这么说你怀疑齐医生真犯法了,我跟你说,齐医生犯法,队长第一个饶不了他。”心中却相信齐不扬肯定是清白的,说着对着陈所长道:“我信不过你们,这案件正式移交给我们刑警队处理。”说着走进审讯室。
轻声道:“齐医生,请跟我回市警察总局,我们会调查清楚,还你清白的。”
齐不扬站了起来,看见分局几个警察一脸担忧,其实他们几个说来也不坏,只是行事过激了点,这也可以原谅,再者说了自己也没挨打,便替几位警察向汤宝娴求情。
汤宝娴却道:“齐医生,你是让我徇私咯,睁着眼闭着眼咯。”
几个分局警察听了,脸色很不好看,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分区小警察,人家的堂堂总局刑警大队。
齐不扬笑了笑道:“我认为啊,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心中有正义,就算有时候越过法律的尺度也是可以原谅的。”齐不扬说着看了看汤宝娴,这番话颇有针对他们刑警大队的味道,难道你们刑警大队在审问嫌疑犯的时候就规规矩矩。
汤宝娴被齐不扬看的有些心虚,她身为刑警队额一员,当然知道队里一些人的办案手段,特别是队长。如果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有些案子根本办不了,有些犯人也根本审不了。
齐不扬继续说道:“如果心术不正,就算处处按照法律规矩来办事,也会钻法律空子,我认为这几位警察同志是心存正义的,只不过一时被激怒了,行为有些过激。”
这些话说的分局几个警察心里很是受用,想不到这个嚣张的男人原来如此通情达理啊。
齐不扬继续道:“还有,我要正式向两位刚才因为我受了伤的警察同志道歉。”
那位被齐不扬用椅子撞了一下的男警察忙道;“不用了,我刚才也有点冲动,你也算是正当防卫。”
至于被一脚踹到墙角的那一位,可就没办法接受齐不扬的道歉了,昏迷着不省人事。
齐不扬走了过去,查看他的伤情,他出脚还是有分寸的,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没有什么事,倒是脸上那巴掌反而比较严重,只觉得自己最近出手经常没轻没重的,一巴掌就把他打的这么重,也是刚才男警察的一句话激怒了他。
审问室里所有人都露出奇怪之色,打人的是他,查看伤情的也是他。
汤宝娴妥协道:“好吧,我就当没看见。”
“齐医生,我们走吧。”
经过女警身边的时候,齐不扬特意对她说了声“谢谢。”
女警倒是没反应过来,看着齐不扬在市总局刑警大队的拥护下离开分局。
见人走的一干二净,这位陈所长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对着几位年轻民警责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市总局刑警队的人给惹来?”
一个男警小声应道:“宋崖进去审问他,然后我们听到宋崖的惨叫声,就冲了进去,刚好看见宋崖被他一脚踹到墙角,顿时火大就……”后面的情况也不必多说了。
陈所长怒道:“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你们就敢打人!”
有人突然小声道:“小华知道情况。”
女警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候分局门口传来很响亮的刹车声,几人中断交谈,走到分局门口看看发生什么情况。
好家伙,来了三辆黑色奔驰车,从三辆黑色奔驰轿车,下来一大帮人,个个西装革履,有的手里还拿着“家伙”--公.文包。
这阵势给人感觉就像什么国际大佬亲临。
这一般人浩浩荡荡就走进分局,当警察的不怕罪犯,怕的反而是有权有势的人,所有的警察就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看着这帮人走进警察局,尴尬的是,原本并不宽敞的办公大厅,因为这些人,一下子变小了,站着都要特别腾一腾空间。
陈所长先开口道:“几位,你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警察局。”
高徽墨看着他们几个一身黑亮的制服,冷笑道:“没走错。”说着对着身边一个五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人使了个颜色。
这位男人对着陈所长道:“我是吴咏律师,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陈,请问吴律师……”
未等陈所长说完,吴咏打断道:“陈所长对吗?我受这位高小姐所托,从一刻正式成为齐不扬齐先生的辩护律师,这是相关文件证明,你看一下。”说着从一个男助手手中接过一叠文件,递给陈所长。
这位陈所长哪里见过这么正式的阵势啊,律师团,正式文件,他当了这么久警察就没见过这些好吗?心里先虚了三分。
什么走关系,走后门,他倒是见过不少。
陈所长象征性的翻了翻,这一套程序他还真不太了解。
吴咏道:“我现在就要见我的当事人齐不扬先生,这位是安格斯医生,他将给齐医生验伤。”
一位金头发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走上前来。
洋鬼子医生?妈呀!犯不着这样吧。
陈所长本想说这位齐不扬被市总局刑警大队的人带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口钝,都说不出话来了。
高徽墨的手机突然响了,本不想接听,看见来电显示,连忙接听,“喂,齐医生。”
“哦,好的,明白了,一会见。”
高徽墨挂了电话之后,笑道:“吴律师,没事了,我们走吧。”
吴咏倒是一头雾水,“高小姐……”
高徽墨笑道;“我们再说。”
一大帮人没呆五分钟,又全部走的一干二净,看着奔驰车消失在视线中,分局的警察还没缓过神来,心中均有疑惑,他们捉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齐不扬昨晚一开始打的是王薇薇的电话,让她今天一早来警局解释清楚,怎聊王薇薇电话打不通,便给高徽墨打电话,把情况简单说明一下,电话刚挂断,怎么林冰兰就给他打电话,说她想他,晚上能不能到医院陪她。
齐不扬说恐怕不能,林冰兰就立即生气了,说为什么不能,说什么等她姐姐回来,就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反正就说了一大堆话,说的连齐不扬都没空隙应话。
齐不扬就跟林冰兰解释说遇到怎么一个情况。
林冰兰只问了一句,他偷了没?
齐不扬应了一声苦笑,林冰兰反而先开口说:“好,刚才那句话当我没问,明天我安排人把你接出来。”林冰兰还是挺相信齐不扬的为人。
聊了会话,电话挂断没一会,林冰兰又打电话过来,劈头就问:“你是不是狗改不了****!又去偷女人的那些东西了?”
齐不扬苦笑道:“我闯的是王薇薇的家,我要那些东西犯得着偷吗?”
这句话说漏嘴,却又惹怒了林冰兰,害的齐不扬又忙着解释说他和薇薇关系很好,他想要那些东西,薇薇应该肯给他。
这都说的什么话,再好的朋友,那些东西也不能乱给啊。
最后三更半夜的,齐不扬逼迫自己唱了首歌才把林冰兰给哄睡着。
也幸亏他没给李市长打电话,否则今天来的肯定要多一个堂堂市长。
女警问道:“所长,这件案子我们是不是要跟进一下啊?”
陈所长却怒道:“跟进个屁!凭那人的身份地位用得着入室盗窃吗?”
所有的人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没一会女警接到市总局刑警大队的电话,请他去调查齐不扬这宗入室盗窃案件。
还把那个目击证人也请到刑警大队。
再最后,就是真相大白了,齐不扬被释放了。
为了表示感谢,齐不扬还请了刑警队吃饭,女警也在邀请行列。
女警却已有事为由婉拒,主要是她跟刑警队的人不熟,一起吃饭感觉怪怪的,如果齐不扬单独请她,也许她还会考虑一下。
刑警队的人自然高高兴兴的蹭了齐医生一顿,只是蹭完之后心里却老不自在的,主要是他们经常蹭凌教授的饭,吃人嘴软嘛,都不知道该偏袒谁好了。
队长、齐医生、凌教授三个关系模模糊糊,又复复杂杂,有时候他们感觉队长喜欢齐医生多一点,在医院看望队长的时候,特别拿齐医生和队长的暧昧关系开玩笑,队长立即发火,很生气很认真的告诉他们,谁敢再乱开玩笑绝对不客气。
开起凌教授和队长的玩笑,队长反而不在意,甚至有点默认她和凌教授关系的味道。
这可让刑警队这帮人看不懂了,队长的心到底是向着齐医生还是向着凌教授,朦朦胧胧完全看人看不清真相。
林冰兰的心百分百铁定在齐不扬那里,这帮人那里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能公开,中间还隔着一个林惊雪,哪能向外面大肆宣传他们是情侣关系,迟早要传到林惊雪的耳中。
林冰兰现在的身份说的难听点,就是涉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若不是挟持人质事件,凭林冰兰的性格本来是死也不会当这个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