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道;“loren,你别公报私仇啊,要欺负欺负我,别欺负我家的齐医生。”
齐不扬这会可没有心情听伊莎贝拉说笑,只感觉被她狠狠的坑了一回。
这个过程比刚才纹身的时间还要短,只花了十几分钟。
loren拿出嘴型撑开器,齐不扬立即问道:“被我牙齿里装了什么?”
伊莎贝拉笑道:“这是一个微型定位器,loren前刚刚研发出来了。”
齐不扬问道:“你们是不是要我当间谍?”
伊莎贝拉笑道:“齐医生,不要用舌头去碰,这个微型定位器同时也是一颗可以把自己炸的脑袋粉碎的小型爆.弹。”
齐不扬盯着伊莎贝拉看。
伊莎贝拉道:“有空我再教你怎么打开自.爆。”
齐不扬道:“我不知道猎魔是为了对付什么敌人而设立的,但是你们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最厉害的武器是人的智慧,不是枪,不是刀,更不是这些所谓的高科技。”
两女闻言一呆,齐医生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不少惊人之语,总能发人深思。
伊莎贝拉很快回神,loren却陷入思索,最厉害的武器是人的智慧……
金属条松开,隐入卧椅,齐不扬站了起来,不悦问道:“还有没有什么程序。”他是个半死的人,倒不太在意自己刚刚加入的这个组织,生命危险系数有多高。
loren主动朝齐不扬伸出手去,“再正式认识一下,loren,黄月桂,你也可以叫我月桂。”
齐不扬向来不是个无礼的人,握住她的手,“齐不扬,职业医生。”
loren转身道:“跟我来。”
齐不扬迟疑站在原地,伊莎贝拉挽着他就走,笑道:“可以拿证啦。”
知道自己牙齿上被装了东西,这让齐不扬感觉很别扭。
伊莎贝拉笑道:“不要尝试拆下,这东西一旦装上就拆不下的,也从来没有人拆下过,所以齐医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危险开玩笑好吗。”
齐不扬狠狠瞪她一眼。
伊莎贝拉噗嗤笑道:“是你求人家的,现在不要怨恨人家好么?”
刚走到另外一间房间门口,从房间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只是轻轻的撞了齐不扬肩膀一下,瘦弱的齐不扬就被撞倒在地。
望去却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齐不扬几乎没见过如此高大强壮的男人,强壮的就好像他是一头熊,而不是一个人。
loren朝远去的背影喊道:“大熊,你干什么去?”
强壮男人没有回应,人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伊莎贝拉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齐不扬问道:“他是谁?”
“大熊,这个分部仅剩为数不多的猎魔成员之一。”伊莎贝拉说着补充一句:“你知道战斗力未必就能跟智商成正比,死了更好,省的下次跟他一起出任务,把我拖累了。”
齐不扬道:“他是你的队友,你倒是冷酷。”
伊莎贝拉轻轻道:“我喜欢让潜在的危险在未爆发前先消失,所有的人都希望这样不是吗?”
齐不扬应了一句:“任何事情都是两面性的。”
loren突然喊道:“伊莎贝拉,你快进来。”
伊莎贝拉悠悠然的走进房间,问道:“少了什么东西?”
“肌肉硬化剂!”
齐不扬却打量起房间里,这里像个办公室,又像个研究室,还像个物品展览室。
“哦。”伊莎贝拉淡淡应了一声。
Loren问道:“大熊拿这东西要去对付杀人王吗?”
伊莎贝拉道:“那我们可以替他收尸了。”
loren道:“虽然大熊有点冲动,但我们现在人越来越少了,多一个人多一点力量。”
伊莎贝拉朝齐不扬瞥去,嘴上淡道:“不是多了齐医生嘛,少一个,多一个刚刚好。”
loren反驳道:“他的作用如何能个大熊相比。”
伊莎贝拉笑道:“一个能让我心动的男人,我不认为他没有杀伤力,至少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我,你说是不是齐医生?”
伊莎贝拉说着,双手落在齐不扬的胸膛上抚摸着,手指尖隔着衣服刮碰着齐不扬胸前两点。
齐不扬把伊莎贝拉的手撇开,问道:“证呢?”
伊莎贝拉朝loren瞥去。
loren从一个玻璃橱窗拿出一个盒子来,她小心翼翼,表情庄重严肃,轻轻打开盒子,黄色的柔绢之上放置着一个金黄色的徽章。
Loren将盒子轻轻的移动到齐不扬面前,齐不扬伸手要去拿。
Loren却抬手挡住,“这是我最敬重的一枚徽章,它属于医生的,如今归你了,希望你能……”
伊莎贝拉不耐烦的打断,“别废话了。”说着将金色徽章拿起,“齐医生你看漂亮吗?还中意吧。”
齐不扬微微一笑,“这是身份证明,又不是饰品。”
Loren却沉声道:“这不只是身份证明,这是一种象征,这是一种遗志。”
伊莎贝拉道:“齐医生,你别听她神神叨叨,当成个证使就好,当然这徽章还有很多功能,有空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齐不扬道:“不如你现在讲吧。”
伊莎贝拉道:“等我迷乱神智,娇.喘不已的时候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齐不扬道:“那你干脆不要讲算了。”说着看了下手表道:“耽搁不少时间了,我要回医院了。”
坐上伊莎贝拉的跑车不久,齐不扬的手机就响了,急诊科的护士打来的。
“齐医生,我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你快到医院来,有个病人……”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之后,齐不扬对着伊莎贝拉道:“市人民医院,快点。”
伊莎贝拉道:“我又不是你的司机。”
齐不扬道:“人命关天,别闹。”
“你亲我一口,我就听你的。”
“啵。”齐不扬还真的在伊莎贝拉脸上亲了一下。
“好嘞。”伊莎贝拉将油门踩到底,跑车瞬间风驰电掣。
回到医院办公室,齐不扬换了手术服就匆匆赶往手术室。
……
夜晚,齐不扬再次来到这个基地的训练场地,下午那个病人未能抢救回来,死在手术台上,这种事情他已经司空见惯,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却比平时多了一些感想,生命如此脆弱,你根本不知道死亡会什么时候降临。
场地的中间围着一群人,吆喝呐喊着,软垫上,一男一女正在徒手肉搏,大概正激烈着,这些人根本没有察觉齐不扬靠近,成为围观中的一言。
隔着比较远的另一块场地上,正在单指做着仰卧起坐的沈千军却站了起来,目光锁定在围观人群中的齐不扬。
一个特种部队成员走到沈千军身边,开口道:“队长,他来了。”
沈千军道:“我看见了。”
“我们过去吧。”
沈千军道:“等会,特警队的教练员在。”
男人望去,却是那个瘸着腿,脸上有伤疤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正远远看着软垫上徒手肉搏的一男一女。
与林冰兰较量的特警队员胜在力量,而林冰兰胜在技巧和灵活性上面,她不与对方硬碰硬,靠着脚步移动的灵活性,对方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林冰兰气喘吁吁,齐不扬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经和多少人交手过,很显然她体能消耗了不少。
这名队员一捉未果,又迅速贴身靠近,再次被林冰兰闪躲过去,连她衣角都没摸到。
林冰兰脚下未停,继续移动着,观察对手的动作。
这名特警队员几次动手未果,惹来众人一声哄笑,觉得自己被林冰兰当猴耍,脸面无关,也忘记了林冰兰是个女人,要放水,使出全力如猛虎一般扑了上去,一拳就朝林冰兰脸门打去。
这一拳要是打中,林冰兰这张漂亮的脸,众人屏住呼吸,这一拳可不要打中了。
林冰兰没有让人失望,灵活躲开这一拳,同时向后退了一步,避免身体和对方纠缠在一起,保持一个出手攻击的爆发距离,出拳!
拳头扎实的落在这名队员的脸上,痛的他捂脸后退几步,却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再次疾突上前,因为急躁失去冷静,急于求胜,却被林冰兰一个漂亮的扫堂腿,扫落地上。
这时,那个一直中年教练开口了,“临阵对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们的实战技巧都不差,但这个心理素质还不过关,反观这位林队长实力没有明显优势,在体能消耗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接二连三的取胜。”
有队员窃窃私语起来,“教练员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放水吗?”
只听这位教练员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听我这么说,心里不服气,认为自己是在放水,如果这不是练习比试,而是生死相搏,活到最后的肯定是这位林队长。”
最后说了一句:“以后谁再输给这位林队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如果因为你的敌人是个女人而轻视她,那你将付出丧失生命的代价。”
这话让所有的特警队员心中一寒,他们清楚教练员的惩罚十分之严厉。
林冰兰不悦道:“老头,那边凉快那边去,不用你来说教。”
林烈立即凑前低声道:“他是我们的教练员。”
林冰兰朗声道:“我管他是不是个屁?”
林烈表情立即十分尴尬,“我没这么说。”
齐不扬见林冰兰爆粗口,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有人都很安静,这笑声不大,却显得十分清晰,所有人立即朝齐不扬看去。
林冰兰也看见齐不扬了,脸色一冷,这混蛋,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敢继续纠缠不清,手朝齐不扬指去,“你!跟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