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视察过来,方副局长在医生、护士、病人面前表现的十分随和,从表情上丝毫看不出她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暗中却对着张主任指出医院的不完善的地方,并小小批评一番,可谓无论巨细,就连不归市卫生局管的消防安全也提出意见。
本来张主任都感觉医院准备的很完美了,该注意的细节也都注意了,可在这方副局长的一双火眼金睛之下,却显得漏洞百出,今日才真正见识到了这方副局长认真严谨的作风。
张主任一边点头赔笑道:“一定整改。”一边悄悄看着她的副手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些什么。
方副主任低道:“张主任,你让他们回去工作,不要走到那里就闹哄哄的,这是医院还是住院部,不太好,我自己一个人随便走走就好了。”
张主任一愣,哪有这样的,可见方副主任一副认真的表情,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病房里却只有齐不扬一人,其他的医生护士都在陪市局领导视察工作了,这会人手显得有些不足,他是做医生给病人检查病情,又做护士给病人做护理工作,心中不禁暗忖:“好端端来视察干什么,不来视察医院按照正常轨道工作,这一来视察,医院的工作反而乱套了,都撇下不管了。”
病房里的病人却大开眼界,这齐医生虽然是医生,可是做起护理工作来却比护士还要在行,还又有条不紊,简直全能。
七号床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齐不扬亲自给他换了吊瓶,老人问道:“医生同志,这医生护士怎么都不见了,就只有你一个人?”
齐不扬笑道:“市局领导来了,他们陪着市局领导视察工作呢,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过来看一看了。”他一三五坐诊,今天刚好是星期四,齐不扬并不是他的主治医生,不过他还是惯例的来巡视一番。
老人问道:“医生同志啊,我的手术什么时候进行?”
这个病人,齐不扬手上有他的病历资料,肝癌晚期,手术安排在下个星期一进行,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个病人活不过两个月,进行手术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痛苦而已。
齐不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做医生的要懂得避开病人的敏感问题,说着在病历上写下取消手术的建议。
老人笑道:“我感觉不错,能下床走动了。”
齐不扬笑道:“那好好休息吧。”
老人问道:“医生同志,我什么时候动手术?”
齐不扬依然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道:“老伯,你的家属呢?”
老人应道:“我儿子工作忙,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我见他太辛苦了,就让他不要来的太频繁。”
齐不扬笑道:“看来他还蛮孝顺的。”
老人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都说做医生要冷静理性,不能太过感情用事,但人心终究是肉做的,一想到这个老人马上就要去世,他却无能为力,齐不扬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压抑不畅快的,可是他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丝毫来,癌症依然是人类无法攻克的一道难关!
齐不扬突然感觉自己双眼有些模糊,有些无法集中精力,心想自己这段日子太过劳累了,想赶紧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下,刚走到病房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穿的很整洁,短头发,面容清秀,皮肤很白。
女人巡视病房一圈只看见齐不扬一人,问道:“这病房就只有你一个医生吗?其他的医生护士呢?”
齐不扬问道:“你找谁?”此刻他的情绪有些烦躁,失去往常的平静和耐心。
女人愣了一下之后,应道:“我不找谁,就是来看一看。”
齐不扬闻言,眉头一皱道:“这是医院病房,门口挂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难道你没看见吗?
女人听齐不扬口吻透着责备,只感觉他的态度有问题,心生不悦,这样态度冷漠的医生如何能关心病人,人常说医生冷酷无情,看来这也并非空穴来风,却有一定的原因,眉头也皱了起来。
齐不扬见女人还站在门口不肯离去,走上前去冷声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只感觉此刻的情绪有些压抑,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似乎不太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女人冷喝道:“你是哪个科室的?”
齐不扬鼻子突然敏锐的嗅到女人身上散发出来淡雅的体香,心理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就像人的身体受到疼痛的刺激时,无法控制自己行为,不痛叫出来就十分的难受,特别是她身体的气味对自己是一种刺激,只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尽快离开,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行为来。
“还不快滚!”齐不扬低吼道,他内心有些慌张,似感觉回到小时候别人看待自己异样的目光。
女人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齐不扬突然粗鲁的扯着女人的手臂往外拉。
齐不扬的举动和表情顿时就把女人给吓到了,只感觉这个男医生就像电视中的日本士兵一样,揪着中国妇女要施以暴行一样。
齐不扬将女人按在病房外走廊的墙壁上,目光凶狠的盯着女人看。
方淑双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狂躁、冲动、占有和暴力,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浓重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就好像一只野兽要生生吞了自己一样,可矛盾的是,方淑双又从他有些扭曲的脸容中,感觉他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内心既惊慌又好奇,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一个男人在公众场合明目张胆的想要侵犯她,以至于她一时忘记了做出任何的反应来。
齐不扬突然捂住方淑双的嘴巴,盯着她的目光就好像要吞噬她的灵魂一般,这种眼神,方淑双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只有露出凶残本性的野兽才会有这种眼神,方淑双情不自禁的露出害怕恐慌的表情。
齐不扬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释放体内暴躁的情绪,否则这个女人会被他生生撕成两半,突然将手伸入她的西装裙内粗暴的扯裂她的内裤,感受到齐不扬的粗暴和下半身传来火辣辣疼痛的方淑双放开喉咙大喊,可是由于被齐不扬捂住嘴巴,原本应该传遍整座大楼的惊叫声,却变成了一声沉沉的闷声,紧接着如待宰羔羊的方淑双突然做出的激烈的反抗,扬起手狠狠的打了齐不扬一个巴掌,这个巴掌用尽全力,打的她的手掌都有些疼。
原本以为对方会因此兽性大发,怎知道将嘴唇都咬出血来的齐不扬十指朝墙壁上挠,从嘴巴里冷冷迸出一个“滚”字,转身快步奔跑离开。
惊魂未定的方淑双愣愣站在原地,呆呆看着迅速走远的齐不扬,待看见他手中还拿着已经被扯断的白色内裤,这才恍悟自己下半身的裙内空空如此,女性遮羞的私密内裤已经被他夺走,本能的并合起微微分开的膝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好歹也是市卫生局的副局长,竟被人如此欺辱,方淑双脸上充满了愤怒,有种想要杀了对方的冲动,她记住了这个年轻医生胸牌上的名字——齐不扬!
幸好这会走廊并没有什么人,因为市局领导前来检查,许多医生护士并不在平时的岗位上,可从另一方面讲,倘若走廊有人,这个凶徒也不敢做出这种恶劣的行为来。
齐不扬迅速返回办公室,李香琴看见他的表情和举止与平时的沉稳完全不一样,问道:“齐医生,你怎么了?”突然看见齐不扬手中拿着一件被扯断的女性白色内裤,“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齐不扬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去逻辑判断自己做过的事情,甚至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手上正拿着一条被扯断的女性内裤,沉声道:“快去给我拿几瓶苯甲二氮卓。”
李香琴有些担心道:“齐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不扬吼道:“不要问,快给我拿过来。”
李香琴被齐不扬这么一凶,也不去想太多立即匆匆奔跑出办公室,迅速拿了几小瓶苯甲二氮卓返回办公室。
齐不扬看见李香琴走进来,立即夺走她手中的苯甲二氮卓,并粗暴的将李香琴推出办公室,“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李香琴被关在门外,一脸呆愣,不知道齐医生到底怎么了,他的行为为何突然如此反常,他的手上又为何有一条扯断的女性内裤,只感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办公室内,齐不扬似毒瘾发作的人一般翻箱倒柜的寻找注射针具,给自己做静脉注射,用仅存的理智专注力做着这一些。
愤怒的方淑双要告齐不扬一个强奸罪,将这个为非作歹的混蛋关入监狱里。
一会之后,方淑双却让自己冷静下来,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这个年轻医生虽然侮辱了她,并没有真正侵犯她的身体,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实在有些离奇古怪,再者说了,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是一个公众人物,思前想后之下,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情暂时按下来,不必立即发作,等调查清楚之后,再慢慢收拾他,凭她的身份要收拾一个医生还不是一句话而已。
这会方淑双已经没有心情在视察医院的病房了,原路返回,只感觉裙内空荡荡的十分没有安全感,走起路来不似平时一般大步流星,步伐有些碎小,双腿的间隔也小,倒有点似模特在走秀一样,她没有穿内裤,内心感觉有些羞耻,这种事情若是让下属知道了,让她这个领导还怎么做人,心里越是难堪越是恨齐不扬牙痒痒的,心中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