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匆匆过,韶华如逝心相惜。
寂寞难耐的岁月里最让人难忍的就是重复着每日所做之事,转眼间茂密的大树已经变得稀落。甚至已经像孤独的老人一般,在迟暮的年华里等着命运的终结。
吵杂的声音在耳旁显得尤其热闹,只是更像是在见证着生命的再一次流逝。
无聊啊,无聊,无聊到每日我都在看着窗外的叶子又是多少归入了泥土,每日来的小鸟又是有几只飞向了温暖的南方,每日……
原来学院一点都不好玩,而且还很闷,这样的日子真的需要好好调节一番啊。(某人压根就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汗颜啊……)
“林惜!”视线的上方貌似被某人遮住了一块阴影,待我不满的看去时,竟发现面前的人黑的和青天包老爷有的一拼。
“在。”我忙整了整衣服,从位子上迅速的站起身答道。
“可以请你告诉夫子为何你一直看着窗外,难道是夫子所授的课如此无趣?”老头不慌不忙的问道,眼里还带着一丝的兴趣,那一团黑影依旧没有散去。
妈妈咪,我都快无语了。这老头怎么现在才发现他上课很无趣,不过嘛?看在他是个老头,我们要尊老,就不计较他现在所问的问题是否很白痴。
“夫子,学生当然不是觉得夫子的课很无趣,只是看着窗外稀落的枝头,心中油然而发一种沧桑之感,岁月匆匆,如我们何曾不是如那落叶一般,最终归入尘土,令学生感想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哇咔咔,这是哪人说的话啊,实在是太有水准了,实在是太假了,只能用三个字形容我现在的感受,那就是“我想吐。”
“恩,林门生果然见解独到,生命的流逝里实在是给了我们太多的学问,夫子很欣慰,你能够从稀落的枝头感受到对于生命的理解。你坐下吧。”老头显然是陷入了某种思绪里,转身微微的叹了口气,继续他的长篇大论去了。
而我呢?呵呵……我的头上再次飞过三只嘎嘎的乌鸦,表情无语的呆滞坐下,为啥要叫门生呢?古代的人对于学生的称呼怎么就不取得好听点呢?门生,我还门神呢?
心里这般想着啊,我额头上不自觉的划过三条长短不一的虚汗,话说我来了这么久还是不习惯这个“可亲”的称呼。
她这一系列的表情都被收入了周围几人的视线里,只是这各人的心思怕就不是一样了。
一袭蓝衣的男子,眉角轻轻的上扬,如玉的眼底清明的像是一摊湖水般干净,过于俊美的容颜让人心生涟漪,修长的双手安静的搭在两旁的轮椅上,赫然显得周围的一切都被他所掩盖,只徒留下他垂落的黑色的眼眸里浮出的点点笑意。
思绪里回想着她刚刚感慨岁月的模样,他实在是控制不住那些跳出的笑意,她总是有办法让他的唇角一再扬起,只不过他估计她晚上来找他时,定会和她抱怨她今天感慨的感觉,想到这他含笑的眉眼悄悄的将笑意掩住,专心的听着夫子讲课。
同样一袭蓝衣的男子,过于冷峻的容颜显得更为刚硬,笔直的身姿让人不经猜想着他的怀抱是否如同他的脸一般冰冷。泛着冷意的眉眼和唇角怎么都让人亲近不起来,只是却又对他的容颜有所向往。
待夫子让所有人记下今日的功课时,他冷俊的眉眼悄悄的扫了身旁人儿一眼,只见那人正无力的撑着脑袋记下功课。他是真的看不清这个家伙,时而欣喜异常,时而满脸落寞,时而疯狂大笑,时而无力遥望,他不懂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面孔,也许……他可以从他的身上看见那里没有的东西,看见他一直奢望拥有却又不敢拥有的东西。
他默默的移开视线,却和雁风的眼神相触,两人相视随即点头移开,原来雁风也注意到他了,那么其他人自是也不用说了。林惜,就让我们看看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让人吸引的东西?(这人果然不愧是木头,还能是什么吸引,无外乎就是母的对公的吸引,哦,请原谅我这么形容,应该是女子对男子的吸引,看,这些人的无语也传给我了,灰溜溜的爬走。)
蓝远和秦轩两个自是不用说,两人鬼对鬼的眨了下眼,自是不用说他俩又在计谋着什么?不过这两人不是说要好好的“照顾”某人吗?咋到如今都没反应呢!难道是放弃了吗?嘿嘿嘿……放弃了估计世界末日已经来了。
众人视线交集处的我依旧处于无力状态下,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各人的心思,不过那些个家伙会让我察觉到吗?这个很难说啊,所以啊,等着就是了,是故我依旧呈现着本人呆滞的表情,让自己的心胡乱的飞这飞那。
当最后的一次铃声响起,我的意识终于回到了本体,心想着终于一天又结束了。还是以前的日子过得舒坦,哪天都睡觉睡到自然醒,而且还可以时不时的在府里和红绫姐姐玩捉迷藏,虽然大多数到后来都是我故意让她找到的,每日里的点心更是花样层出不穷,害的我每次都吃的肚子鼓鼓方才罢休。
可现在我每日我不但不能和我亲爱的床床大人幽会,还吃不到我最喜欢的红豆糕,更让我烦恼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洗浴了。要知道我是个女的,女的,怎么能不洗浴呢?我都觉得我身上快有味了!现在我才体会到古代那些女扮男装到书院读书的女子是如何的辛苦啊?来,我向你们这些前辈致敬。
哗啦啦,我的心在流泪,哗啦啦,我的心在下雪……哗啦啦,我晃悠悠的往屋子走去。
“喂,林同窗,我看你怎么失魂落魄的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懒懒的声音轻轻的吹拂过耳边,惹来一阵皮肤的打架。
推开那人靠来的灼热身子,我有些无奈的转过身说道:“我说蓝远同窗,可不可以请你下次不要和我说话的时候靠着我。”
不意外的我看见那个懒骨头又再次找了个肩膀靠着,而那个肩膀的主人想必都不陌生,正是堂堂的懒骨头的同党——秦轩。
“林惜同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让我很难过的。”他一双过于慵懒的眸眼淡淡闪烁的光华,悄悄的将面前之人的表情收在眼底。
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人是不是同性恋啊,还是他希望我当受啊!我一个激灵,愣是离他远了一些,看来这两人定是我认为的那种关系了,还好我知道的早,要不被你那咋了咋办?(那咋了啥啊,大姐,拜托你别胡思乱想,成不?)
为今之计,速速离开才是上策。我赶紧发挥本人200米跑步的速度,大声的回头嚷嚷着:“那你就难过死吧,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你别来找我了。”
身后那两人傻傻的看着眼前人儿一会不见了人影,只听见低沉的笑声顿时渐渐上升,
蓝远没有方才的慵懒用力的拍着一旁的柱子,停止不住的大声欢笑着,而他身旁的秦轩则依旧扮演着温润君子的模样,只是咬紧的红唇为何像是压抑着从心底爬上的笑意?
即将入冬的黄昏下,低沉的笑声蔓延在天际的云彩,欢悦的迎接黑夜的降临。
额的神啊,以后我一定要离那两人远点,不过长那么帅确是那种关系,真的是可惜,可惜啊!叶心惜,你在乱想着什么?快别乱想了,我傻瓜的敲着脑袋,试图把那些想法敲出来。
“你在这。”冰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我经不住的转过身。
视线触及的是两道冰冷的眼神,不用说我刚刚敲出的想法此刻又一下子在心底开出了花,这两人该不会也是?呃……我的身子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脑子自动的发出第一道对敌面对指令,是故我及其“镇定”的回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明清夜奇怪的看着眼前处于极度紧张的某人,难道是方才吓到他了,冰冷的眼眸深处划过一道不自知的担心,随即他开口回道:“今晚在蓝远的屋里聚会,他邀你前去。”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冰块说这么多话,不过蓝远……他要干嘛?娘啊,千万别是偶想的那样哦。我结结巴巴的继续问道:“有哪些人去?”
明清夜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说道:“你去了便知。”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和另一个木头消失在了眼前。
喂喂,我的话还没问完,你怎么就走了呢?难不成就我一个人去,不会吧,莫不是那家伙要趁着没人霸王硬上弓,不要啊,人家是个女的,不搞那个地啦。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澜衣……我可以去问澜衣去不去,对,就这么决定了。
夜色在缭绕的空寂里渐渐的暗了下来,而夜幕下的灯光却早已经亮起,像是等候着谁的到来。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